“好啊,連太醫都請來了。”阮修容看了眼朱太醫,忽然大笑起來,“孟寶林還真以為仗着陛下對你有過的那麼一點恩寵,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好啊,既然你要面聖,那做姐姐的也不忍心拒絕。”
阮修容手一揚,“那就請這位太醫一起吧!”平安三步并作兩步上前,作勢就要去綁朱太醫。
朱太醫伸手一推,口裡還大喊道:“阮修容,這是作甚?”
“看不出來嗎?”阮修容冷哼一聲,“孟寶林私闖冷宮禁地,未得上谕,竟敢召太醫替冷宮罪人看診!你!”她伸出食手直直地指向朱太醫,“為虎作伥,頭上這頂官帽連同你的項上人頭今日怕都是保不住了!”
朱太醫是奉了陛下的口谕前來的,隻是在場衆人皆是不知,去面聖他自是不怕的,因此也放棄了掙紮,氣定神閑地看着阮修容。
安達對于朱太醫突然改變主意甚是疑惑,他眉頭深蹙,一雙眼睛銳利如鷹打量着朱太醫。
按理說這朱太醫是個膽小怕事之人,僅是偷入冷宮救人都怕成那副樣子,怎麼如今被當場抓住,甚至是要去面聖,不僅一絲恐懼和驚慌都未露,還如此鎮定自若。同一個人一個時辰之内,前後表現天壤之别,實在令人懷疑。
忽然腦中閃過一副畫面,難不成方才帶朱太醫走的那位紫袍内侍是王裕?王裕為何喚他?
是他!
原來如此,那麼一切都說得通了。安達愁色漸漸散去,他偏過頭看向孟長瑾,風拂過她微散的鬓角和額發,飄動的碎發下是一張警覺且帶着怒意的玉容。
安達微歎,她竟絲毫未察覺。
朱太醫淡漠的神情徹底惹怒了阮修容,她一聲爆喝:“還不将人帶走!”
“誰敢!”
“住手!”
兩個聲音一同響起,孟長瑾剛發出的聲音猶在唇邊,她有些驚奇地看向聲音發出的另一處。
容妃踩着衆人複雜的目光,倨傲而來。
阮修容壓下心頭的震驚,換上一副親呢的模樣擁上前:“容妃娘娘,您怎麼來了?”
容妃徑直從阮修容身旁走過,一雙鳳眼從衆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孟長瑾身上。她一言未發,一雙眸子似有暗流疏淺湧動,眸間清晰地映出了孟長瑾略顯疲憊的面容。
安達透過容妃的瞳孔看到了孟長瑾的倒影,瞬間明白容妃此時過來的目的。
隻是孟長瑾還渾然不覺,隻是被容妃這麼盯着有些不太自在,輕挪了挪身子,欠身行禮道:“容妃娘娘萬福。”
她這一聲将容妃飄散的思緒拉回,終于啟唇道:“朱太醫,本宮讓你來不是站在門外的。”
衆人聽她這麼一句,更似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難不成,朱太醫是容妃派來的?
朱太醫頓時了然,稍稍用力,便甩開了平安的鉗制,拍了拍被抓皺的衣袖,在衆人疑惑的目光中走到了容妃身側,躬身道:“容妃娘娘。”
說完,就要往冷宮大門走去。冷宮的侍衛有些恐慌,但也不敢讓開道路。
阮修容這下知道容妃過來是何用意了,想到這麼多年她和敬妃的好事被這個容妃攪渾了多少次,怒火瞬間蹭蹭而起。
“容妃娘娘,這怕是于理不合吧!”
容妃也未看她,犀利的目光在侍衛身上掃了一圈:“此事我自會向陛下交代,隻是人命關天,這裡面關着的慶才人如今雖是罪人,可之前更是陛下的寵妃,若真有什麼閃失,陛下問起罪來,你們可是首當其沖的。”
衆侍衛的心開始擺動,有幾個已經退至一旁,剩下的侍衛見着,也隻好慢慢讓開道路。
阮修容一急,怒道:“未得陛下口谕你們便私自放人進去,待我禀明陛下,你們一個都逃不了幹系!”
“正好本宮也要去面見陛下,正好可與阮修容一同前往。”說着,容妃朝朱太醫廣袖一揮,“進去罷。”
朱太醫應了聲,便昂首闊步地從侍衛們讓開的道路間走了上去。
孟長瑾看着朱太醫的身影消失在門後,一顆懸着的心也終于是放了下來,她雖然不知道平素未有過交情的容妃為何會出手相助,可憑着這份恩情,她也定然是要報答的。
“容妃娘娘,今日……”
容妃手一擡,制止了她的話:“今日之事為的是我自己,與你無關,莫要放在心上。”語罷,收回漸冷的目光,轉身走過阮修容身邊時,腳步一頓,“怎麼?阮修容還不走?”
此時阮修容已是覺得難看至極,她狠狠瞪了孟長瑾一眼,便奮力甩袖而去。
孟長瑾看着容妃離去的背影,忽然心頭閃過一絲念頭,可待她反應過來,卻又似雲煙般消散。
“寶林,雖是風波不斷,但總算是塵埃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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