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對此也是唏噓不已,甚至還花費了大把時間去猜測這背後的原因,有說敬妃被罰閉門思過後,孟長瑾便更加肆無忌憚,甚至跑到校場去争寵,結果讓陛下心生厭棄;還有說孟寶林表面上看起來溫良恭儉,實際上心機頗深,最後陛下看清楚了她的真面目,失望至極這才冷落了她……真是衆說紛纭,各種版本的話本都有。
不過這些流言倒沒有影響玥覃苑幾人的心情,雖然玥覃苑這一個月以來門可羅雀,唯有戴秋苓偶爾還會上門,但對玥覃苑衆人來說卻是難得的清淨。
趁着閑暇,大家一齊将院子進行了小的修整,香芹和碧溪多開了幾處小花壇,種上了些應季的花草。安達在池邊的樹上架了一個秋千,這也成了孟長瑾和碧溪平時常玩樂的地方。
秋日的陽光沒有什麼溫度,卻有着不一樣的爽淨,一樹一樹的花悄悄落敗,随風來入雨去,樹上金黃的樹葉打着旋兒紛揚而下,落下滿地蕭瑟。
孟長瑾雙腿蜷在秋千上,身子斜靠着秋千一邊的繩索,雙目微閉,鼻翼一開一合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垂放在身側的右手裡還夾着一本書,秋千每一次輕微的晃動,書就稍稍在指尖下溜一點兒,一片有些發黃的落葉飄過她的手背,指尖微動,書便随着那片落葉一同落到了地上。
秋風飒飒而來,滿院的樹木輕抖了抖身子,落葉紛紛落下,好似下了一場金色的雨。
一陣“沙沙”踏葉而來的聲音越來越近,孟長瑾在夢裡好似也聽到了這聲音,眼簾微顫了下。安達走到孟長瑾身旁停下了腳步,拍掉薄毯上的幾片落葉,然後小心地将薄毯蓋在孟長瑾身上。正準備直起身子時,餘光瞟到了腳邊躺着的一本書,有些無奈地笑着搖了搖頭,又蹲下身子去拾書。
又一陣風輕起,拂動了孟長瑾垂在身側的寬大袖口,衣料輕薄,風中獵獵翻飛,無意識地輕拂過安達的鼻尖。
這一瞬間,安達心髒驟停,楞在原地,任由袖口肆意地在他鼻尖上撒野。他眼眸微垂,透過鼓起的衣料看到了孟長瑾稍曲的手指。腦中千萬個聲音頓時轟鳴,安達突然擡起右手,像着了魔似的向他視線所看處伸去。
碧溪剛跑進大門,一眼就看到了安達半跪着的背影,還有半掩在背影後的碧色身影,碧溪來不及多想,一面跑,一面喊道:“寶林,不好了!”
這一聲讓安達的手似觸電般快速縮回,他“騰”地一下站起來,面色入常,隻是心仍快跳不已。這一聲也吵醒了還在睡夢中的孟長瑾,她張開手伸了伸懶腰。
秋千随着孟長瑾的動作晃動的幅度也打了起來,孟長瑾這才想起自己是在秋千上,慌亂之間,準備直接從秋千上跳下來。一雙大手牢牢地抓住秋千的兩條繩索,終是将秋千穩定下來了,孟長瑾擡眼看過去,發現那雙手的主人居然是安達,朝他露出一個感激的微笑。
碧溪氣喘籲籲地跑過來,看也沒看安達,上氣不接下氣道:“寶……寶林,不……不……”
安達謹慎地觀察着碧溪的反應,見她沒有注意自己,應是沒有看到自己的動作,不由得舒了一口氣。
孟長瑾還處在半夢半醒之間,打了個哈欠,不緊不慢道:“你歇一下再說。”
碧溪大口地喘着氣,無力地朝她擺了擺手:“是……是……是慶才人……”
“什麼?”孟長瑾猛的一下站起身來,一把抓住碧溪的雙臂,焦急問道,“長姐?長姐怎麼了?”
“回……回來的路上,聽到……有宮人在……在小聲地說……”碧溪喉頭幹澀地輕咳了兩聲,急吞了一口唾液,接着道,“可能是因為天氣……轉涼,慶才人在冷宮一病不起,恐怕……恐怕……”
“不會的,不會的!”孟長瑾手無力地從碧溪手臂上滑下,“長姐,長姐……”
碧溪十分擔憂地看着孟長瑾,自己也沒了主意,隻能在一旁長籲短歎。
“寶林,先别急着難過。”安達又轉過去看着碧溪,神情嚴肅地問道,“消息可真切?”
碧溪有些迷茫地搖着頭:“我也不知,隻是剛剛聽到有幾個宮人在那裡竊竊私語。”
安達眉頭一緊,有些懷疑道:“此事未免有些太巧了,還不能盡信,若是别人設下的圈套,那我們就正好一腳踏了進去。”安達沉吟了片刻,正色道,“寶林,我先去探聽一下,若真有其事我們再籌謀也無妨。”
孟長瑾看了看他,半頃才點了點頭,叮囑了一聲:“快去快回。”
“是!”安達應了聲,便匆忙地走了出去。
孟長瑾捂着慌亂狂跳的心口,面色鐵青。碧溪連忙握住她的一隻手,想要給她傳遞一些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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