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香芹,竟然編排我!”碧溪氣惱不過,正準備起身,可是動作太大,一陣輕微的疼痛從背脊處傳來,又立馬坐回凳子上,故意“哎喲哎喲”地叫喚。
這可把安達和香芹吓了一跳,立馬放下手中的活,來檢查她的傷勢。
“哈哈哈哈哈!”碧溪擺了擺手,笑了起來,“故意裝出來吓你們,看你還敢不敢再編排我了。”
香芹見她這樣連連求饒:“好碧溪,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安達笑了幾句,有點無奈道:“碧溪傷還沒好,就開始龇牙咧嘴了,要是大好了,我們還不定有多少苦頭吃呢!”
碧溪伸出拳頭嘴裡罵罵咧咧,安達對着她擺手連聲讨饒,倒是香芹在一旁看得好笑,有一種禍水東引之感。
風夾着清晨的味道,掠過湖面,掀起陣陣漣漪,一道帶着院外三人的歡笑打鬧聲飛過森嚴的宮牆。
孟長瑾剛從内室走出,入目處便是這一番景象,心中感慨萬千,一絲笑意慢慢在她嘴角漾開。
玥覃苑好久沒有這般熱鬧過了。
“安達可願意多收我一個學生?”孟長瑾在他們之間坐下,拿過兩根桌上的竹簽,側頭問道。
她來了三人也不見拘束,碧溪快人快語,立馬上前打趣道:“寶林來了,這下我可放心了。”
“為何?”香芹有些不解,想了一下又笑道,“你的意思是……寶林比你的手工倒還要差些?”
“這可不是!”碧溪略揚起下巴,有些洋洋得意,“我們寶林在這個方面完與心靈手巧沾不上邊,本來以為今日我的花燈肯定是墊底的,如今有寶林在,我自然是不用擔心了!”
“就你話多!”孟長瑾伸出竹簽朝碧溪揮了一下,“雖然我在繡工方面的确比較笨拙,但做這花燈我們都是第一次,誰勝誰敗還未知呢!”
碧溪朝她吐了吐舌頭,又對着香芹使眼色,一副要她看好戲的樣子。
安達取過幾根竹簽,小幅度地往孟長瑾處靠了靠,輕聲問道:“可是要做什麼樣子的?”
“我要,我要做成貔貅樣式的,不不,太複雜了,還是……老鼠樣式的吧!”
“嗯……就玉兔樣式的好了。”
“那就翠鳥樣式吧。”
安達手中的動作一停,不由地問道:“翠鳥?”
“是啊。”孟長瑾輕歎一口氣,側臉望過去,隻有高高的紅牆綠瓦上,澄空如璧,纖雲不染,“這樣或許就能飛過這高高的宮牆,浩浩長空,自由自在。”
碧溪和香芹一齊順着她的目光望過去,望着眼前的宮牆,靜默無言。
安達偏過頭,微弱的陽光映在她無塵的眼眸中,竟好似一汪清澈見底的潭水。
“那我們便先做翠鳥樣式的花燈。”
三人的思緒被安達的聲音拉回,一時有些失笑。安達卻也裝作不知,笑了笑便拿起竹簽編了起來,隻是手中的動作已是比之前緩慢了不少,口裡也時不時發出低聲指點的話語。
日漸中空,陽光破雲而出,已不再似清晨那般和煦,倒是刺目的很。初見雛形的翠鳥宮燈靜靜地躺在石桌上,細碎的彩紙、竹簽散落在一側,在驕陽的炙烤下也似是沒了精神。
“寶林。”
香芹和碧溪手中捧着衣飾推門而入,孟長瑾正在細心擦拭琴弦,聞得二人聲音,便擡頭望去。
“這是方才尚衣局派人拿過來的衣飾。”香芹将手中的物件放下,“寶林快過來試試,那邊說是照着寶林的身形做的,不知是否合身。”
“無妨。”孟長瑾并不起身,隻轉頭繼續方才手中的事情,“既是照着身形做的,定是合身的。”
“寶林。”碧溪捧着呈衣物的木盤徑直走到孟長瑾身旁,“您快看看,快看看呀,剛剛送衣服過來的宮人說這可是今年雲州新貢的西風雲錦,我還從來沒有摸過這麼柔軟的錦緞,這進貢的果然是不一樣啊!”
經不住碧溪的幾番推搡,孟長瑾隻好放下手中的帕子,起身向碧溪手中瞧去。
香芹立馬走上前來,與碧溪一道将那雲錦鋪展開來,紫紅的雲錦若那初生的朝霞,絲線在衣襟處勾勒出祥雲之形,裙裾仿若漾着翻騰的雲海,逼得人移不開眼。
香芹和碧溪拉起那雲錦往孟長瑾身上一比,碧溪擡眼一望,不由贊歎道:“這顔色更襯得寶林膚白如玉,仿若天上的仙子,今晚宮宴定将她們比了下去!”
“瞧你這得意忘形的樣子。”香芹瞧着碧溪這癡癡的模樣也笑了起來,偏頭看向孟長瑾,卻見她面上不見喜色,倒是有些許擔憂之色,再看那華貴雲錦,心裡也是大概知曉,“寶林可是怕穿着這雲錦去宮宴過于招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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