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苓本以為她會說出那日在潇湘殿外相見一事,心中大亂,不料她說得含糊,卻隻字未提那日之事,心下大定。聽她問道,便回答:“回孟寶林,奴婢安好,敬妃待奴婢很是寬厚。”
孟長瑾聽她這麼一說也是放下心來,卻不知又想起了什麼,拿起手帕抹了眼淚,聲音微顫:“我見到你,便想起我那尚在冷宮的長姐,不知她是否也如你一般過得安好呢?”
采苓被她這一句話帶得也似動了情,卻不敢抹眼淚,隻能咬着唇,淚凝于眶。
敬妃瞧着這一幕,卻是心中憋悶,沉聲道:“孟寶林與慶才人可真是姐妹情深啊,隻是這慶才人乃是宮中禁忌,切莫再提及!”
孟長瑾一聽,立馬收了眼淚,止住哭聲,待情緒平複後才開口道:“嫔妾思念長姐一時情緒失控,望娘娘莫怪罪。如今見到這采苓在娘娘這當差,我也是極為放心的。”
敬妃有些不耐煩應了聲,少頃,才又道:“今日便到這了,你先回去。”
“是。”孟長瑾起身行禮,垂首退至門邊而出。
剛出霞倚宮宮門,便覺氣結卻又無法發作,步子也是愈走愈急。
安達薄唇緊抿,一言不發緊跟身後。
走了許久,孟長瑾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安達,低聲問道:“你可知,冷宮是在哪個方向?”
她這一聲帶着些許凄涼,安達聽進心裡,似是被一雙大手握住胸口,透不過氣。他擡頭看着她,卻見她目光飄忽,心口一痛,偏過頭不再看她。
“那邊便是冷宮。”
孟長瑾順着安達的手勢看過去,隻見百尺紅牆綠瓦,碧空萬裡。
她呆呆地望了一陣子,似是自言自語地低喃道:“她如今是否安好呢?”
安達深深地看着她的側顔,半響才柔聲道:“是,奴才想,她在那兒也是這般挂念着寶林吧。”
第21章秘談
一連幾日,孟長瑾早早都會去到霞倚宮,每日隻需幫敬妃打點一些七夕宮宴的瑣事,事情雖不多但卻有些雜亂,因此每日一待也是大半天。每日去也經常能見着羅寶林與賀寶林,有時也會與阮修容遇見,期間除了被她出言譏諷幾句,倒也沒什麼。隻是從那天之後,便不再見到采苓,本想向宮人打聽打聽,但想到會給她惹上麻煩,還是作罷了。
因着天氣太過炎熱,尚衣局也趕了一批新的夏季薄衫出來,孟長瑾一早就派香芹去領夏衫。大抵是早上還不怎麼熱,香芹去的時候,已是有許多宮的宮女在尚衣局大門等候領料子。宮人依次而入,眼看就要輪到香芹了,中間阮修容宮裡的人來了兩次,因着料子的事情鬧了許久,生生等到日曬三杆的時候香芹才領到夏衫。
香芹捧着夏衫,頂着驕陽在宮道中邊走邊想,還好今日是自己來領夏衫,要是碧溪的話,依着她的性子估計會與阮修容宮裡的人鬧起來。香芹無奈地笑了笑,想到這個時辰孟長瑾她們大概從霞倚宮出來了,腳步也不由地加快了。
一列宮人與香芹擦肩而過,香芹趕着回去也不曾留意,其中一人側臉往香芹方向看了眼,好似想到了什麼又回頭望去。
“采苓,怎麼了?”身後一宮人出聲問道。
“沒什麼。”采苓對她搖了搖頭,走了幾步,突然想到了什麼,快步走至隊列前端,對着領隊宮人低低道:“我的一塊帕子不見了,想必是方才走的時候落在路上,我現在轉過去找找,等會兒再趕過來。”
領隊宮人看了她一眼,步子未停,正色道:“快去快回,免得被掌事姑姑責罵了!”
“是。”采苓回了聲,便轉過身,沿原路返回。
采苓加快腳步,轉過兩個宮門卻不見香芹的身影,正焦急地左顧右盼,便見一熟悉身影從右邊宮門轉出。
采苓提起裙擺,踩着急促的步子,追上前去,眼見那人在前方不遠處,喊道:“姐姐可是孟寶林宮裡的人?”
香芹一聽這聲音,停下步伐回頭望去,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此人。
采苓快步走上前,環顧下四周,聲音有些急促:“我名喚采苓,最近幾日辰時會去尚舍局。”
香芹聽到“采苓”這個名字便有了印象,正欲再問什麼,采苓隻看了她一眼,便匆忙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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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苓?”孟長瑾正在用着午膳,聽到香芹的話便停箸又問,“她确是說這幾日辰時會去尚舍局?”
“是。”香芹一回來便告知孟長瑾方才之事,手中夏衫都沒來得及放置。
碧溪正站在一旁布菜,聽到香芹的話手中的動作頓了頓,笑道:“寶林,想來她是有話要與我們說。”
香芹将夏衫放置一旁,一邊整理手中衣料,一邊問道:“寶林,我明日辰時便假托我們玥覃苑的擺設太過老舊,去尚舍局去要些擺設回來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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