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芹這才擡眼看着他,遞過茶杯的手還未收回便道:“諾,寶林特地要我們給你泡的甘菊茶,清熱降火。”
安達緩緩地擡起手,指尖觸到茶壁時,一股暖意流向身,心中有一處好似有什麼也随之被點燃。
香芹看他的樣子,知道他是疲憊極了,也不好再打擾他,說了一句好生休息便走出去将門帶上。
杯中映出一雙清澈、明亮的眸子,眼波流轉,好似在看他。他望着那眸子,突然一股不知名的情緒升騰而出,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突然有些手足無措。他重重地将茶杯摔在桌上,反倒的茶杯沿着桌子滾落,碎裂一地。
看着滿地碎片,安達突然想到了什麼,走到床頭,拿出信箋與筆墨,走到桌前,寫下:
“助查真相,寒宮可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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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安達将這封信交給了劉公公後,便往尚藥局走去。
時辰尚早,尚藥局院内比較安靜,隻有幾個打理草藥的宮女和太監在院中。
安達推門進入,明亮的光線随着門推開的縫隙透入,将屋内一角映得亮堂起來。屋内有兩人,正靠着椅背閉目休息,因那一束刺眼光線,那兩雙眼才稀松睜開。
安達眯着眼睛掃視了一下面前二人,目光定在一個唇上蓄着胡子的臉上,面上立馬湧起焦急的神情,急急道:“朱太醫,我家孟寶林身子不适,煩請朱太醫趕緊随我去瞧瞧!”
對面一人立馬驚醒,身子都還沒站穩就問道:“可知是哪裡不适?”
安達立馬過去扶住他,聲音也愈發着急:“清早起來,就腹痛不止,朱太醫勞煩快些着!”
朱太醫立馬拎起藥箱,便随着安達快步走出。
二人剛一踏進玥覃苑大門,安達看見正準備走進屋内的香芹,便扯着嗓子大聲道:“朱太醫,我家孟寶林清晨起來便腹痛不已,可要麻煩您仔細瞧瞧了!”
香芹聽見安達的聲音,心中道奇,從未聽安達如此大聲說話。回身一望,隻見安達帶着一太醫正向她走來。心念一轉,便是明了,立馬掀了簾子進屋。
安達帶着朱太醫進屋時,孟長瑾正躺在床上小聲地呻吟。碧溪立馬給朱太醫在床頭擺了張矮凳,朱太醫抹了下額頭的汗水,坐在凳上隔着簾子問道:“孟寶林,可否将手伸出來與臣請脈?”
簾内緩緩伸出一雙玉手,搭在床沿上。朱太醫從藥箱中拿出薄紗,覆在手腕處,這才伸手去把脈。
孟長瑾在望了望簾外的人影,故作病态聲問道:“請問朱太醫,我這是何病?”
朱太醫沉默半響,愈發覺得奇怪,這孟寶林脈象正常,不似有任何不适之處,但聽她這氣若遊絲的聲音,一時又拿不定注意。
香芹在旁看得真切,擔憂問道:“昨夜寶林吃多了冷食,晚上又吹了冷風,可是這緣故?”
朱太醫一聽立馬舒了一口氣,連忙答道:“生冷食物多食易造成腹痛,晚間又吹了冷風,怕是會加劇,我這就給寶林開兩幅方子,一副治這聲冷引起的腹痛,一副調養身子,以後切記莫再貪涼。”
語罷正欲起身,簾内又傳來聲音:“多謝朱太醫了,之前慶才人也是多虧了朱太醫照拂,您可真是我們姐妹的貴人。”
朱太醫動作一停,看了看聲音處,隔着厚厚的床簾,裡面的人怎麼也看不清楚,便起身道:“這是臣的本份,但臣隻替慶昭儀請了兩次脈,何來照拂之說。”
孟長瑾一聽眉頭緊蹙,從床上撐着起身,正欲再問。安達注視到她在簾内的動作,立馬側身問朱太醫:“哦?那敢問之後皆由哪位太醫給慶昭儀診脈的?”
朱太醫心中一緊,面上卻搖頭,道:“這個臣就不知了。”
安達知道一時也問不出什麼,便引着朱太醫出去寫藥方。
二人一出内室,香芹立馬撩起床簾,碧溪也忙走過去扶她。
孟長瑾向碧溪拂了拂手,示意她不用扶自己,雙眼緊盯着門口,心裡不禁迷茫起來。
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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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行!”
日落西山,一人影清瘦,正疾步向前方而行,聽到身後有聲音似是在喚自己,便頓足回身。
身後走來一人,眉骨陡峭,雙唇上蓄着胡須,腳步亦是着急,來人正是朱太醫。
待朱太醫走近,那人方開口問道:“啟山兄,何事如此着急忙慌?”
朱太醫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周圍沒人,便湊過去低聲道:“今日有人打聽當初是哪位太醫常為慶才人請脈。”
那人眉頭一緊,正欲發問,便聽朱太醫道:“孟寶林。”頓了頓,似不放心,又作叮囑,“她必會打聽到是你,你且早做打算,切莫再為了……那位,而連累了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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