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董志豪輕聲感受到父親眼中的冰冷,董志豪不得不将原本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他低着頭回到自己的房間,繼續敲擊着鐵塊。
廖楓林在一旁看着,覺得有些好笑,這父子倆就像孩子般性格一樣。随後,他回到鐵匠鋪,繼續揮動鐵錘,鍛煉着自己的腕力、眼力和腰力。
夜幕逐漸降臨,廖楓林回家去了。
吃過晚飯後,董文魁擦了擦嘴,習慣性地朝着外面走去。對于他來說,這是他的例行公事,出去喝那劣質的麥酒。
“爸爸。等一下。”董志豪還來不及收拾碗筷,急忙叫住了董文魁。
“幹什麼?”董文魁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盡管董文魁從來沒有打過董志豪,但不知為何,董志豪天生就對這位父親有些畏懼。即便他有着大大咧咧的性格,也無法改變這種感覺。
“那個鐵塊,我已經鍛造完成了。”董志豪說道。
“哦?”董文魁眼中的光芒似乎亮了幾分,“拿過來給我看看。”
“好。”董志豪迅跑回自己的房間,不一會兒,他就捧着一個鐵塊跑了出來。
鐵塊整體呈現烏黑之色,雖然形狀并不規則,但每個斷面都顯得極為光滑,其中有烏光若隐若現。整個鐵塊大約是原本鐵坨的四分之一大小,董志豪拿着它都感覺有些吃力。
董文魁将烏黑鐵塊抓入手中,放在自己眼前仔細地看了看,“呵呵,沒想到楓林那小子一來,你竟然也知道吃苦了。現在你明白我說的話了吧?”
董志豪點了點頭,“百煉成鋼,品質再差的金屬,經過不斷地鍛造提純,也會變成優質的。爸爸,你是要告訴我這個道理嗎?”
董文魁現,這些天自己的兒子似乎給自己帶來了不少驚喜,他将鐵塊還給董志豪,“那你就繼續吧。等你把它鍛造成拳頭大小的時候,再拿來給我看。”說完,他轉身就走出了家門。
按照他起初所言,隻要董志豪成功鍛造那鐵塊,便可教授廖楓林鍛造之術,可如今他似乎食言了。然而,董志豪并未将此放在心上,他的心中唯有董文魁所言。
“拳頭大小?”如此巨大的鐵塊,真能鍛造成拳頭那般大小?明日去問問廖楓林吧,董志豪心中這般想着。
次日,廖楓林現身鐵匠鋪。
“楓林,我爸說要把這鐵塊鍛造成拳頭大小,這能成嗎?”董志豪開口說道。
“嗯,看看,這不容易啊,咱得不停地鍛打敲擊才行。”廖楓林回應道。
“哎呀,這般敲擊鍛打着實無趣啊!”董志豪哀嚎呼喊。
“嘿嘿嘿,你當鐵匠那般容易喲。”廖楓林輕笑道。
要将其鍛造成僅為原本體積的四分之一,而廖楓林深知,随着不斷鍛造,鐵塊的密集程度愈增大,體積的縮減也愈艱難。欲将其鍛造至拳頭大小的程度,不知需用鐵錘敲擊多少次,方能達成。
百煉成鋼,這是廖楓林告知董志豪他父親期望他要去做的。那麼,百煉、千煉、萬煉之後,不知道能鍛打成什麼樣的精鐵呢?廖楓林的眼眸中閃過一抹不一樣的光芒。
“走吧,繼續輪鐵錘幹活咯。”
他腳下稍稍挪移,身軀已然靈巧地鑽入自己的房間之中。須臾,叮叮當當的敲擊聲,再度在鐵匠鋪中響起。
董志豪無奈,隻得跟随一同敲擊鐵塊。
三天的時光轉瞬即逝,廖楓林每日清晨依舊會前往村外進行鍛煉,執行他的例行修煉功課,随後便會趕到鐵匠鋪掄起鐵錘進行鍛造敲擊。他似乎是和那塊生鐵較上了勁,每天的敲打度都在不斷增加。而他修煉的暗影内力,也在持續不斷地協助他迅恢複體力,從而得以維持這持續的鍛造進程。
董志豪都不禁感歎他是個怪胎,怎麼會不知道疲憊呢!
“志豪,爺爺來接你了。”老來福如往常一般準時來到了鐵匠鋪,或許是出于對董文魁的厭煩,這次他甚至沒有走進鋪子裡,隻是在外面呼喊着董志豪。
董志豪看了一眼身旁剛剛喝過酒的父親。董文魁冷淡地說道:“去吧,小豪,别耽誤了中午做飯。”
董志豪應答了一聲,拉着廖楓林這才走出了鐵匠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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