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覺得,這個世上有哪個女人可以讓他爸收心。與其結了婚,又出去泡夜店,又開始無休無止地争吵,還不如就做情人。
***
他回到上海,凡哥為他組了一個局。
柏寒推開包間的門,看到桌上擺了很多酒。
“凡哥,你不至于吧,擺這麼大陣仗。”
凡哥已經喝上了,“今天兩件事,第一,歡迎柏寒回來。第二,慶祝我爹,老當益壯,又給我整了個弟弟!”
柏寒皺了皺眉,從他認識凡哥開始,每過一段時間,就聽凡哥說他多了個弟弟或者妹妹,“真他媽是個蒲公英精。”
“他當自己是皇帝呢!來!都是酒窖裡拖出來的,專挑貴的拿,你們都給我喝!”凡哥一杯子落在花崗岩長桌上,震碎了杯子底座,“草,真他媽的掃興。”
喝了幾圈酒,凡哥摟住柏寒的肩,“柏寒,我們挺多認識的人都要結婚了,你說他們結什麼婚?都圖啥呢?最後還不是要離?真他媽想不開。”
“誰要結婚了?”柏寒問道。
“好多,那個誰來着?他叫什麼來着?”凡哥端着新酒杯,扶着額頭,很努力去回憶的樣子。
不知怎的,柏寒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對了,陳,陳與今,你以前那個好兄弟,上次碰見誰來着,跟我說他也要結婚了,日子都定了,好像是暑假的時候。”
柏寒怔住了,心裡好像突然空了一塊。
他後來好像喝了很多酒,被朋友送回了家。
他關上房門,坐在地闆上,開始給陳與今打電話。
陳與今沒有接。他接着打,固執地一直打,非要等到陳與今接不可。
在打到第八個電話的時候,電話終于接通了。
“柏寒?”他終于聽到了陳與今的聲音。
“□□媽!”柏寒脫口而出。
屏幕那邊安靜了幾秒,“柏寒,你喝酒了?你現在在哪兒?”
“要你管?你他媽算老幾?憑什麼管我?傻逼玩意兒!”柏寒去摸自己的衣兜,卻什麼都沒有摸到,他記得自己帶了一盒黑冰出門,現在卻找不到了,不知道丢在了哪裡,也許在包廂的桌上或者垃圾桶裡。可是他此刻不受控制地犯了煙瘾,亟需一支煙來拯救他。
“柏寒,你在哪兒?我去接你。”陳與今問他,語氣平靜。
“接我?”柏寒煩躁地搓着手指,煙瘾讓他覺得喉嚨好幹,可是他并不想起身去喝水,“你他媽誰啊?你來接我,接我去哪兒?去你家嗎?怎麼,你又想睡我了嗎?你老婆不好操了嗎?還是男人帶勁兒嗎?”
“柏寒,你旁邊有人嗎?讓他們聽電話。”
“陳與今,你已經不想聽我說話了是嗎?我告訴你,我他媽沒醉!你聽我的聲音,像醉了嗎?啊?”柏寒努力忍着想哭的沖動,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問出了在心底問了一千遍的問題,“陳與今,你他媽要結婚了,是嗎?”
陳與今終于不再問他是不是醉了,柏寒好像等了很久,陳與今終于開口了,“是。”
柏寒發覺自己好像在笑,可是發出的卻是隐隐的抽泣聲,他拉遠了手機,不想讓陳與今聽見。
“柏寒,你來參加我的婚禮嗎?”過了幾秒,陳與今繼續說,“我希望,你可以當我的伴郎。”
柏寒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陳與今為什麼可以平靜地說出這樣的話。他的心髒好像被無情地劃了一刀,鮮血噴湧,痛的他眼前一片模糊,“陳與今,我□□媽!你去死吧!”
柏寒挂斷通話,砸了手機,開始嚎啕大哭。
從他自認為長成一個男人後,他就沒怎麼哭過。好像為數不多的幾次哭,都和陳與今有關。要麼是在陳與今面前哭,要麼是因為陳與今。
他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沒有陳與今的日子,沒有陳與今他也可以過得很好。卻發現這些不過是他自欺欺人的假象,這個假象在他聽聞陳與今的婚訊後崩塌了。
就像賣火柴的小女孩,點燃火柴,為自己營造了一個個美夢,一個個沒有陳與今他也可以好好生活的美夢。但那些都是幻境,真實的他正蹲在路邊挨凍,他依舊活在對陳與今的念念不忘裡。
他太不甘心了。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隻有他一個人要承受這場愛戀的苦果?為什麼陳與今竟然要求他成為他的伴郎?他要站在陳與今近旁,眼睜睜地看着陳與今穿着西裝,走過花道,去牽穿婚紗的那個女人,揭起她的頭紗,在衆人的祝福中去親吻她。他還要親手給陳與今送上戒指,看着陳與今給那個女人戴上戒指,那個女人也給陳與今戴上戒指。
陳與今到底憑什麼?就憑他還愛陳與今嗎?難道陳與今不知道,這無異于當衆賜予他一場淩遲嗎?偏偏他還需要臉上挂着笑,好像他也和在場的衆人一樣,對這對新人懷着最真摯的祝福,願他們早生貴子、白頭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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