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奉嫔又舒了口氣,道,“呵,一個名字而已,從南唐到西夏,再從西夏回到南唐,也沒什正經名字,縛心便縛心吧,我呀,也當真是應了這個名字。”
文帝道,“芊芊,朕隻問你,朕這些年待你如何?”
“你問她?問再多也不會如何,你當真以為她隻是一時心慈對我呼傷口,你怎麼不想象,好歹當初也是個縣官的小姐,至于穿粗布衣裳嗎?郁辰,枉你也是一朝天子,怎麼就栽了呢?這麼多不合常理之處,你是眼瞎還是心盲!”
到的最後,奉嫔已是有些歇斯底裡,她吼着文帝眼瞎心盲,又何嘗不是說自己,怎麼就栽在了郁辰身上?
“朕問過芊芊,她說她那天貪玩,但是父親不允許才偷偷換了丫頭的粗布衣裳,而後便不再多說,朕一直以為她是小家碧玉,以後會是大家閨秀,所以,那般不顧形象的事是羞于啟齒的,朕也曾迷茫,朕究竟喜歡她什麼,可每每這個時候,朕都會想起她奮不顧身救起那個落水男孩時的樣子,還有朕看到她背對着呼傷口的樣子。”
“隻是朕看到的那一瞬間的背影,隻是那一時的悸動,便已足以。”
奉嫔眼角終是抑制不住,泛着晶亮的光澤落下淚來,隻是一時的悸動,她對文帝又何嘗不是如此,隻是年少時的一身白衣,一把折扇,一時的悸動,糾纏了一生。
她哪有什麼資格與立場去質問,感情從來都是一個人的一廂情願,她為郁辰,郁辰為陸芊芊,誰又怪得了誰呢?
可是,終究是她私心,到底是心裡不平,道,“郁辰,若我說,那天陸芊芊是為了約會她的青梅竹馬,她所謂的心慈,隻是以為背後你的腳步聲是她的竹馬,她為了讓他看到她的善良才會如此,你當如何?”
“若朕說,當初你看到的白衣少年郎也是真一手策劃要給芊芊看到的,你又當如何?”
“我…”,奉嫔語塞,她能如何呢,當初的印象太深,如今的感情太濃,放不下,化不開,早成了心底的執念,那是一句刻意就能放下的。
無論當初如何陰差陽錯,現在,都已成了既定的事實。
“郁辰,你就當我私心,陸芊芊與敬王,你打算如何?”,奉嫔抱着最後一絲念想,仍是不死心的問。
“敬王…”
文帝看了一眼縮在牆角盡量降低存在感的敬王,厭惡的皺了皺眉頭,而後轉向文後,道,“芊芊,朕交給你處理。”若你當真對敬王有私情,朕成全,放過你,也放過朕自己,若無私情,朕無論如何都會将你留在朕身邊。
“郁辰,你在試探我嗎?那我就告訴下,我知道奉嫔在謀劃,我隻不過将計就計,我想知道,你對我究竟是何心意”。
言下之意就是敬王不過是一顆被利用的棋子,無論如何,都與她無關。
“這是你說的。”
“是我說的。”
“好,敬王喂啞藥,終身軟禁敬王府,非诏不得出。”
她說的,他就信。
奉嫔忽然就覺得,她的執念也沒那麼深了,最後的努力都試過了,也許應該放下了吧。
從頭到尾,敬王就好似一個局外人,沒有人在意他的意見,包括生死,就這樣随意的被喂了啞藥,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帶出了皇宮,送回了敬王府,終身軟禁。
奉嫔軟禁奉銘宮,文後軟禁鳳栖宮。
與郁承君所料絲毫不差,隻是多了敬王被喂了啞藥,不過,沒有人在意。
“這場戲,如何?”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郁承君抱着我倚靠在了樹背上,聲音有些慵懶,或者說,疲憊。
我窩在他的懷裡,問道,“一瞬間的感情,當真能有如此深的執念嗎?”
深到沒有一個人顧念郁承君,就連奉嫔最後都隻是質問文帝的感情,他們中沒有一個人提到郁承君。
或許,對文帝文後來說,郁承君是個意外,對于奉嫔,郁承君一開始是希望,後來是累贅,現在是籌碼。
奉嫔或許可憐,但在我看來,她一點也不值得同情。
忽然我就想到了宣宣,我對宣宣似乎比較奉嫔對郁承君也好不到那裡去。
“郁承君,我們回宮吧,回東宮,我想宣宣了。”
“好,我們回去。”
郁承君拉着我一點點的從梯子上下來,踩着最後一點餘晖,向東宮走去。
我總覺得,一點點落下去的太陽,像是郁承君對宮裡那些人的餘情,一點點被黑暗吞噬。
剛踏進東宮大門,就有下人來報,蘇雲吐血了。
我與郁承君對視一眼,又有一場好戲。
“前朝後宮,皇宮東宮,真是好戲不斷”,郁承君拉着我朝蘇雲院裡走去。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男眠 定不負相思意 休沐 星穹月女 齊原+番外 冰雪肌 将軍大人,紅顔灼+番外 把情敵帶回家 你與我所知的 穿書後我成了太監的女兒 小日子 向陽而生 重生90之漫漫尋子路 (全職高手同人)[全職]我得罪了我的領導怎麼辦 相看兩相厭 (網劇棋魂同人)網劇棋魂同人+番外 攻了那個小言男主 從挑戰好聲音開始成為頂流 流量女王 藏域墨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