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我就不會再找理由,就像他當年一聲不吭離開,我為他找了無數理由,可到最後都抵不過一個理由,我不重要。
他離開的時候可以和文帝說,可以讓天下的百姓知道,南唐的國師要走了,可是偏偏就不和我說,偏偏一個字都沒給我留下。
“沒關系,我送憶兒回東宮再去禦書房也不晚,陛下那裡我會說的。”,在我以為師傅會拒絕我的時候,師傅說要送我回去。
我心裡一暖,我知道師傅是在乎我的,他可以為了我而違抗陛下的旨意,可我呢?我卻逼着他去抗旨,我忽然覺得自己有點自私,隻想着我自己卻沒有為師傅考慮,如果陛下因此生氣了,那師傅是要受罰的。
我拉着師傅鬥篷的手慢慢的松了,手心裡的汗氤染到師傅的白鬥篷上,刺眼極了。
我松開手的時候,師傅也察覺到了,轉過身看向我,我笑道,“師傅去禦書房吧,不用擔心我,有仙仙還有侍衛,剛剛是憶兒不懂事,如果師傅去晚了,陛下懲罰了師傅,憶兒會自責的。”
這種宮裡的場面話我看多了聽多了,自然也會說,但我沒想到我對師傅說這些場面話也說的如此順口,我更沒想到師傅居然同意了,留我一個人在宮門口。
我看着師傅一步步往宮裡走去,身形一點點變得模糊,我的眼睛也開始一點點變得模糊,我知道,下次再見到師傅,我不能叫師傅了,而是,趙謙益。
仙仙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見披風蓋在我身上,初春的時候,天氣還沒轉暖,一陣風吹過都能覺得刺骨的涼,有一件披風在身上擋着的确好很多,可是依然擋不住風吹進披風裡,一直吹到心裡。
我和仙仙一步一步的往東宮裡走,夕陽照着紅色的琉璃瓦似要滴出血來,我一擡頭,竟然覺得夕陽有些刺眼。
走到東宮的偏門,我敲了敲門,裡面探出一個腦袋,是後院裡的總管,他看到我身上小厮的衣服有些不悅,嘴裡嘟嘟囔囔的給我開了門,然而我從他身邊過的時候他把我披風拿下了,嘴裡罵道,“下賤奴才一個,怎麼配得起披風,趕緊滾去後院劈柴燒火,省的耽誤的做晚膳,不然老子要了你的腦袋。”
他說着,被披風一卷抱在懷裡,顯然是要私吞了。
我嗤笑了一聲,平日我出宮都是偷着出去,甚至翻牆,我雖不會武功,可是仙仙會,雖然是些三腳貓的功夫,但是翻牆卻足夠了,但是我今天心情不爽,就是想從門裡過,就是想要人發現我偷溜出去了,然後禀報給郁承君,郁承君因此會懲罰我,我受了罰,心裡應該會好受一點。
可是,人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會格外倒黴,我想要被認出來偏偏就沒人認出來,而且居然還搶我的東西,我怎會善罷甘休,就道,“奴才怎麼了,南唐有那條例文規定奴才不能穿披風了,把披風還我。”
我一伸手,仙仙就把披風奪了回來。
其實仙仙什麼都好就是太聽話了,聽話到沒有主見,我把她當姐妹,可是仙仙卻一直認為是主仆,大概是因為我救了她,所以她覺得要以身相許,所以仙仙對我是言聽計從,可是隻要我不開口,沒有動作,她就不會動,說的難聽點就像一個機器,不會察言觀色,如果不給她指令,她就不會動,但是隻要給了指令,就算讓她弑君,她也會去。
所以仙仙看到我給總管要衣服就直接奪了過來,可是那總管那裡肯依,立刻叫來了好幾個小厮要對我動手。
我見狀,直接就把太子妃的架子端了出來,怒道,“放肆!我看你們那個敢動本宮!”
話一出口,那幾個小厮便不敢動了,面面相觑的看着我,總管也不敢亂動,借着太陽的一點餘晖打量着我,最後撲通跪在了地上,嘴裡說着讨饒的話。
這種沒骨頭,欺軟怕硬的人最是可恨,我厭倦的很,打發了下去,帶着仙仙朝我宮裡走去。
我一回就弄出這麼大動靜,隻怕郁承君少不得要發火,我知道接下來等待我的不是禁足就是跪祠堂,但是我一點也不擔心,相反還有點期待。
我心裡想着郁承君知道我沒有聽話待在東宮,還跑出去惹是生非後生氣的樣子就想笑,想着想着,臉上不自覺的也帶了笑意,直到我不由自主的笑出聲,我才意識到,原來我也可以在知道師傅不在意我的時候笑出來,原來我也可以在想到郁承君的時候笑的很開心。
就這樣我胡思亂想着推開了宮門,裡面站着一個身穿太子朝服的人,不用想,定是郁承君。
“你在等我?”我訝異的看着眼前的人,有些無法相信,一般來說,郁承君此刻應該在蘇雲宮裡,然後小厮去禀報我偷溜出宮,然後他氣沖沖的來找我麻煩,可是,郁承君居然在我宮裡,而且,連朝服都沒有換,應當是宮宴散了就一直在這裡了,也就是說,他一直在這裡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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