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太子殿下”
郁承君一進屋,一大屋子的人都行禮,等着他叫平身。
我是頂讨厭這種感覺的,與旁人聊得正歡,來了一個人就要一起行禮,等再起來的時候聊的什麼也就不記得了,氣氛自然也不如剛剛融洽。
果然,等郁承君說了平身,大家都起來之後開始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倒是宣宣沒受什麼影響,啃着剩下的半根糖葫蘆,邊吃邊砸着嘴,聽得郁承君眉頭直皺。
我在一旁看着,替宣宣捏了一把冷汗,卻聽到頭頂響起郁承君的聲音,“太子妃的伎倆,的确不怎麼高明”。
我一愣,剛剛看到郁承君看着宣宣眉頭直皺,我以為他會呵斥宣宣的,沒想到開口倒是将我諷刺了個幹幹淨淨,皇室的人永遠是這樣,在你以為他們會做什麼的時候,他們偏偏不會做什麼,好像有個詞叫諱莫如深,大概就是形容這些人的吧。還有伴君如伴虎,君心難測什麼的,大概都是這個意思。
等我回過神,才想起他說的伎倆,反駁道,“我哪有什麼伎倆,你不要胡說。”
“是嗎?”,郁承君的眉眼裡都是不屑,薄薄的嘴唇吐出更加刻薄的話,“每年都要差人禀報一次你失憶了,開始本宮的确覺得很有意思,但是次數多了,時間久了,就沒意思了,想要勾引本宮,總要有些新花樣才是。”
我一聽,袖子裡的銀針就要竄到手裡,揚手就想朝郁承君紮下去,但是卻被李嬷嬷攔下了。
李嬷嬷是西夏國給我的,也是這東宮裡除了仙仙和宣宣以外對我唯一真心的人了。所以我們四個經常投壺,行酒令什麼的,總之,四個人,玩什麼都能玩得起。
但是要是偷溜出宮的話就得瞞着李嬷嬷,她雖然是西夏人,但是就像南唐人一樣,注重規矩,說話做事總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每次讓她玩遊戲都得以太子妃的身份壓她才行。
我想應該就是李嬷嬷謹小慎微的性子,所以西夏才讓她來照顧我。
對了,西夏的王是我的舅舅,也就是說,我娘是西夏的長公主。當然也是流落民間的,後來我成了太子妃,宴會上西夏的使者見我臉上一塊兒大紅胎記錯認為我娘,後來才知道,我是我娘的女兒,但是我娘卻不是那日接我的蘇夫人,而是一個小妾,并且早就香消玉殒了。
結果我就成了西夏的郡主,我的舅舅覺得虧欠我娘,也虧欠了我就封我為公主,重新讓我跟郁承君成親,補給了我一次十裡紅妝。
然後我的舅舅徹查了我娘的死因,扳倒了蘇夫人,又把我娘擡了平妻,給了我一個嫡女的身份才算罷休。
具體什麼情況我是不知曉的,舅舅不讓我插手,我也弄不懂國與國之間的彎彎繞,也就算了。
至于與郁承君的親事是怎麼個十裡紅妝,我也是不大記得了,這都是李嬷嬷告訴我的。
現下,李嬷嬷攔住我,不讓我與郁承君起沖突,應當也是有她的道理的,我聽着總不會吃虧的。
李嬷嬷對着郁承君行了禮道,“小殿下還在,不如讓奴婢抱走,這屋子裡的人也都下去,留給殿下和娘娘說說體己話。”
李嬷嬷一說,我倒是想起宣宣還在,我與郁承君吵鬧對孩子總是不好的,郁承君顯然也是顧及到宣宣,便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可是仙仙不肯下去,她雖不會說話,但是眼睛卻是亮的很,死死的盯着郁承君。
我知道仙仙擔心我,就安慰道,“放心,我總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這些年我對仙仙說的最多的就是放心二字,這也能看出我讓仙仙擔心了多少次。
宣宣在一旁推搡着仙仙,嘴裡還不忘調侃我,“你放心,夫妻都是床頭打架床尾和的,沒什麼好擔心的。”
我聽到這話,要不是郁承君在場,我肯定要打宣宣的屁屁的,一直打到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認錯才行。
等他們都下去了,郁承君緩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另一隻手就要來摸我的臉頰,我一見他如此,那裡還會讓他,伸手就把銀針刺了出去,然後他就動不了了。
但是我也動不了了,他的手緊緊扣着我的脖子,我怎麼都出不來,“你放手,你放手我就把銀針拿掉。”
可是郁承君不理我,鳳眸裡閃爍着我看不懂的光澤,就像宣宣看到糖葫蘆一樣,晶亮晶亮的。
“你說你到底記不記得我!”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郁承君,不理解他一身的怒氣是從哪來的,“我說了多少遍了,不記得就是不記得,你怎麼就不信呢?”
郁承君在聽到我的回答後身上開始凝聚出一點點怒意,一絲絲的往我心裡滲,最後,我覺得我的腿都在哆嗦,可是我就是不記得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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