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呢?香槟呢?開!”有人喊了一句。
袁沖這才被放下來,去桌子上拿那支香槟,他猛烈地晃酒瓶,瓶塞脫離的那一刻,噴濺的酒液射出一米多高,雪白飛沫沖出一道亮晶晶的水柱,載着他雀躍的心一起抛向空中。
堆成金字塔狀的玻璃杯足有兩米多高,金色瀑布從天而降,用香氣澆築了他的夢想。
趙守玉來和他碰杯子:“辛苦了。”
袁沖面有紅光,說話都哆嗦:“謝謝,謝謝你。”
沒有趙守玉,他做不出來《蜃景》,也不會有今天。
趙守玉難得說幾句好話:“是你自己有本事,這個成績你值得。”
他說得真誠,袁沖的心微悸,慌得用杯子遮住目光,想也沒想一口悶了酒。
對于一款單機RPG遊戲來說,這個成績雖稱不上驚豔,但也算可以了。袁沖在心裡算過帳,趙守玉一千五百萬的投資,他們至少已經做到了回本。當然,僅僅是回本肯定不夠,當初談投資的時候,袁沖定下的目标是三倍到四倍的利潤,這樣才有更多錢投入後續的制作。
趙守玉說:“接下來幾個展會好好準備,我覺得沒問題。”
袁沖心情激動:“已經聯系好了外包廣告商,展台方案的定稿過兩天我再拿給你看一次。下個星期我先飛德國看看現場。到時候你會來嗎?”
不是每一場展會趙守玉都會去:“科隆我就不去了,我直接飛東京,在那裡等你們。”
八月的德國科隆遊戲展是世界最盛大的遊戲展會之一,為期5天,參展商近400家,吸引了全球遊戲玩家。往年袁沖隻是以遊客和玩家的身份去,今年角色和任務都不同了,體驗感格外新鮮。他領了工作人員胸牌,第一時間興緻沖沖地照相留念。
獨立遊戲商的展台有單獨的區域,各個都是和袁沖這樣半大不小的公司,作品不多、團隊不大,但風格特色明顯。歐洲的公司帶有實驗性質的先鋒作品更是層出不窮,帶動的是最前衛藝術的遊戲理念和設計風格,往往仔細挖掘淘澄,總有明珠展露。
袁沖的展台夾雜在中間顯得“口味”有些“淡”,來往玩家不多,門庭稍顯冷清。
“袁沖?”有人用中文喊了一句。
袁沖隻覺得眼熟,名字一下子沒想起來。來人朗笑:“把學長都忘了,白幫你寫作業了。”
袁沖一拍大腦:“傅學長,你怎麼在這兒?”
傅黎恩和他擁抱:“今年正好在德國出差,順道來看看。”
“畢業一别,學長也沒多大變化。”
“老啦。這是你們公司的遊戲?RPG啊?”
“做了三年多,學長要不要試試?”
傅黎恩是遊戲設計專業,也算科班出身。他躍躍欲試:“好!”
袁沖帶他到試玩區,傅黎恩上手很快,操作流暢而熟練,一邊控制角色一邊還有心思聊天,他能看出來人物設計裡有袁沖的小心思:“這是‘椰奶’的獨角獸吧?可以啊,趕上時髦了。”
那是不久前才發售的《巫師3》裡的感情支線,袁沖喜歡女配角葉奈法(昵稱椰奶),獨角獸背上那段激情更是難忘。在《蜃景》裡加入了獨角獸玩具确實是袁沖的私心。
袁沖被撞破情懷,反而高興:“這是我們幾個策劃商量了加進去的。”
傅黎恩繼續操作:“挺好,動作很流暢,故事也有新意。正式發售了嗎?銷量怎麼樣?”
“剛發一個月,差不多十五萬的銷量吧。我也知足了。”
“可以啊。你放心,我會幫你宣傳的。”
兩人約了中午在展廳旁邊的咖啡廳休息,從遊戲聊到個人發展。傅黎恩畢業後赴英國深造,最終留在當地工作,如今一隻腳已經不在遊戲行業内,他的名片上仍然留着“高級設計師”的頭銜,但是打頭那個“合夥人”的身份才是主要。袁沖看得羞愧,他和傅黎恩前後隻差一年畢業,如今對方已經能躺着賺錢了,他還是個看老闆臉色的打工仔。
“其實也有不好,”傅黎恩坦白道:“現在更多的精力不得不放在了市場和營銷上,遊戲公司也不是做慈善,保證銷售量、提高銷售額都是硬指标。從前隻當設計師的時候,一心一意可以在遊戲上,情節故事磨個一兩天都沒問題。現在不行了,你看,連展會都來不了,三百六十五天,天天見客戶,我和人家開玩笑,我就是個高級銷售。”
如果是早幾年,袁沖還能被他忽悠住,現在不行了。他知道來錢不易:“我當初要做《蜃景》的時候,也是費盡口舌才說動了老闆的。投資很難拉,有錢才是爺。人家都問我,為什麼做單機遊戲?我說,第一期就給我六百萬。做網遊?做夢還差不多!我是很喜歡單機,也有做單機的理想,可單機的确是便宜啊,我能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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