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話是:“遲揚同學,自己的作業還沒有寫完,就不要打擾其他同學自習了。”
于是遲揚隻能把主卧讓給他,自己去了閑置已久的書房——花了十分鐘收拾桌面的積灰,然後把所有語文書擺攤似的攤在桌面上,充當文庫,開始寫讓他迷惑的語文試卷。
除了中規中矩的選擇題和詩句填空,還真沒有他能确定答案的題目了。
這大概就是文科的魅力了。他歎了口氣,開始看閱讀題給的文章,一邊默默地想,現在是十點半,再過一會兒何弈該睡覺了,他就能回房間領獎了。
作者有話說:
計劃有變,鼻炎在阻止我更新……雙更留到明天吧,今天隻有這一章,因為《暧昧》現在沒有存稿,每天都寫六千到一萬字的樣子,下午被鼻炎弄得狀态不好就用來修之前的章節了,晚上來不及寫,咕咕一下,萬望海涵。
第44章除夕
市郊的天是晴的,似乎比城區要澄澈些,路旁栽了兩排常青的高樹,一路蜿蜒向遠處的山腳。
路的盡頭是監獄。
其實來之前遲揚也沒有想到,何弈要帶他來的地方是這裡——如果換了他,父母離婚那天大概就已經權當他們死了,這輩子都不會再想起,更遑論探監。
然而何弈還是來了,不光來,還是帶他一起來的。
“見家長,”何弈上車的時候這麼簡短地解釋了一句,也分不清是玩笑還是真實想法,“就算是見過了。”
遲揚不置可否——何弈是直系親屬,今天周三,确實可以探監,但他一個非親非故連當事人的面都沒有見過的人,其實是進不去的。
何弈大概也不是真的想讓他們見面。
監獄地處偏僻,也沒有直達的公交,從城區打車到這裡花了一個多小時。遲揚掃碼付了錢,關上車門,轉身揉了揉何弈的發頂:“早說是來這兒我就叫司機送了,昨天怎麼不告訴我?”
也許是昨晚睡眠不足,或者睡得不好,何弈的臉色有些發白,平靜道:“到都到了,過去吧。”
臨近新年,北方重年節,這時候城區裡早就張燈結彩,準備喜迎新春了。
前兩天他們待在家裡的時候還下過幾天雪,今天倒是個嫌見的晴天,隻是山風冷,這裡地方特殊,也絲毫沒有年節将近和樂融融的氛圍,隻有那兩排樹萬古長青,映着稀碎的陽光,勉強稱得上溫暖。
何弈半張臉埋在圍巾裡,視線低垂,似乎在思考什麼,直到走到了監獄大門口才松開牽着遲揚的手,輕聲說:“你就在外面等我吧……會冷嗎?”
遲揚抗造得很,雪天都能敞穿外套,這種天氣自然也不在話下。他搖了搖頭,倒是有些擔心何弈,看着他平靜的神情又不知該怎麼開口,隻好像以前一樣伸手抱了抱他:“不冷,在這兒等你,去吧。”
怎麼跟第一天送孩子進幼兒園似的。
何弈在他懷裡輕輕“嗯”了一聲:“我會盡快出來,沒有什麼可說的。”
他想說的其實隻有一句話。
“去吧,”遲揚松開他,安撫似的捏了捏他的後頸,“一會兒給你買好吃的。”
何弈點點頭,轉身走了。
何彬的模樣和上次見面比,似乎老了很多。
他還保持着最基本的整潔,在隔音玻璃那一頭坐得筆直,隻是頭發零星地白了,沒有了發蠟和正裝,換上囚服,便像是換了一個人。
眼神裡似乎也少了些什麼。
見到何弈的時候他還有些驚訝,随之談了一口氣,沙啞又滿是感慨的聲音從聽筒那頭傳來:“他們告訴我有人來探監,我還以為是我的父母,沒想到是你……”
大概是和遲揚那樣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人混久了,再聽見這樣文绉绉的話語,何弈居然有些不習慣。他愣了愣,很快恢複了如常的平靜,颔首道:“來看看您。”
他不知道尋常人家的父子在獄中相見,會是什麼樣的情景,也許像電視裡演的那樣痛哭流涕一朝釋懷,也可能相看兩厭,說不了幾句就要大吵起來……但這注定不會發生在他和何彬身上。
被鎖在牢籠裡克制慣了的人,哪怕心有厭惡,也很難通過憤怒的形式宣洩,隻會平靜地保持風度,為彼此感到悲哀。
也許換一個人,會問他是不是還顧念舊情,是不是已經原諒了自己——但何彬隻會點一點頭,語氣平常地問他,最近過得怎麼樣。
就像從前每一次他放學回家,在沙發上接受的詢問一樣。
隻是這次他的答案不再是考了第幾名,或者和老師同學相處得怎麼樣。
他平靜地垂下視線,不去看何彬憔悴了許多的臉,拿着話筒的手幾不可察地握緊了:“這件事沒有鬧大,除了您和母親離婚,也沒有對我造成别的影響,還是像以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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