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醉箫】相擁一刻最陌生作者:xiaoguo8008情真,情假,誰願聽真話。越真,越怕,越是難退下。怎麼偏偏要是他?總有點恨,最愛的人。誰絕對親近?必須愛得狠,愛再生恨;相擁一刻最陌生。、醉哥兒風聲呼嘯,地下深幾盈尺的積雪為風所挾,大片大片地卷揚起來,一時間氤然如霧氣彌漫,四顧茫茫。隻能側耳聽去,那風中還裹着了一竿酒幌兒亂舞亂晃,拍拍之聲不絕于耳。此時已是三月天氣,若在中原,早便春回景明,莺啼燕舞;然此處卻與别不同。百步外一帶群山拔地而起,連綿入雲,正是人稱絕地的傲峰十二巅,冰寒亘古不消,生迹難尋。這小鎮便在山腳,受其地氣,自也終歲隆冬,那四季之分都隻是聽聞而已。天時雖困,卻有一樁好處,冰雪中所産藥材奇異、野獸皮毛更是豐厚,居民打獵采藥,大可度日,少有閑錢,便多到這小酒館來消磨半日。本好個無紛無争的所在,然這一日風聲中除了酒旗劈拍,卻傳出了陣陣人聲喧鬧,聲調愈說愈高,愈說愈急,竟是争吵的模樣。猛地碰啪兩響,那小酒館的門扉大敞四開,吱呀呀來回晃動,跟着一條大漢口中罵罵咧咧,足步蹒跚地晃出店來。原來這是個外路客,一早到了店中大吃大喝,也不會帳。掌櫃的并衆酒客與他理論,不意此人卻是個練家子,發起蠻來伸手便打。鎮上的獵戶藥農雖是強健青壯漢子,卻無人谙得武功,一頓拳腳招架不住,登時給打倒了多一半。掌櫃的首當其沖,被那醉漢一腳踢翻在地,好半日爬不起身。十幾個酒客跟着搶出店門,個個攥緊了拳頭怒目而視。那醉漢卻得意洋洋,料這些人也不是自己對手,夾手一壺烈酒,眯眼咂嘴隻喝得起勁。便在這時,忽然有人輕輕在他肩背上拍了兩下。那大漢醉眼惺忪地回過頭,見身後三尺之地站着個少年,身穿毛裘,靠着輛半新不舊的拖車,也是上山采藥歸來的模樣,那大漢便半分不放在意下。又見對方年紀輕輕,臉上笑嘻嘻地全無敵意,更是滿不在乎,含含糊糊地道:“小子,做……做什麼?”那少年也不回答,微笑着伸手向房檐上随指了一指,那醉漢不明所以,便本能地順他手指仰頭看去。這一仰頭不打緊,那少年不慌不忙地擡起右手,朝掌心吹了口氣,跟着對準了大漢胡茬亂乍的下巴,結結實實地就是一拳!這大漢身高體壯,少說也有二百來斤,然而那少年似乎并不如何着力的一拳到處,一個龐大的身子倏然高升十尺,斜進數丈,竟是平地飛了起來。但聽哇呀呀怪叫連連,半空中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跟着碰地一聲悶響——酒店山牆下堆了有三丈多高一垛幹草,厚厚落的一層積雪,那大漢真似寒鴉赴水、渴馬奔泉,對着草垛不偏不倚一頭便栽了下去,半個身子直紮進草堆裡,滿天雪霧濺得比房檐還高,半日方散。卻見偌大一個人隻剩了兩條腿在空中亂踢亂蹬,便是掙紮不出。衆獵戶憋了一肚子氣,這時見了那大漢狼狽相,不由得一起轟然大笑,紛紛叫道:“醉哥兒,好功夫!”那少年笑着搖了搖頭,跨步上前,三根手指夾着那大漢腳踝隻一拽,那大漢立時摔出了草垛,正正一個嘴啃冰;隻摔得暈頭脹腦。好一陣,擡手胡亂抹了抹耳朵眼睛裡糊的殘雪,酒勁卻也醒了七分。思及适才情形,那少年便在身後咫尺自己卻一無所覺,對方倘若想取性命,又豈是什麼難事?登時出了一身冷汗。擡眼見那少年仍微笑看着自己,心下發虛,撐着嘴硬道:“你……你……小子!有種的留下名來,老子定不與你幹休!”那少年笑道:“好說,好說。在下姓冷名醉,老兄有閑,到傲峰第十峰來找我就是。”那大漢聞言,一股涼氣打脖子後面冒了上來。武林中人盡皆知,傲峰一地,前數峰尚有生物,自第八峰起,便是大羅神仙也要凝凍成冰,這少年竟雲他在第十峰居住,無論真假,決非凡俗之輩,自己這比下有餘比上大大不足的本領,還是保命的要緊。想到此處,抓了抓頭,翻身而起拔腿就走。忽聽冷醉揚聲叫道:“喂,老兄請留步!”那大漢愕然轉回頭,卻見冷醉攤開手掌,笑嘻嘻地道:“酒錢!”衆獵戶又是一陣大笑。那大漢臉上陣紅陣青,胡亂摸出個褡裢望地上一丢,哄笑聲中頭也不擡,灰溜溜地出鎮去了。這時酒館掌櫃的早讓人拉起身,出門來正見到這一幕,一個“好”字沖口而出,叫得格外響亮。冷醉彎身撿起地上褡裢,往那掌櫃的手中一抛,笑道:“大叔,好不好不必用說的,你請大夥兒一起喝上一杯,那才叫做好事一樁!”掌櫃的一拍腦袋,叫道:“沒錯沒錯!大家都進來,今兒個我請客!”衆獵戶齊聲歡唿,一起擁進店去,七手八腳把打翻的桌椅拽起來一坐,掌櫃的大壇烈酒流水也似送上來,早把方才悶氣抛到了九霄雲外。有個年輕獵手喝得高興,一面便罵那醉漢道:“最近這樣混帳江湖人如何恁多,把咱好端端的鎮子攪得烏煙瘴氣,真不知哪裡鑽出來的!”又一人拍桌道:“說的便是!前兩天也有一号來撒野的,可不是被老闆娘給罵跑了麼!”衆人說起這事,一來激奮,二來奇怪,紛紛道:“咱這地方自來沒甚外路客人,别說是江湖人了,最近敢是犯了什麼煞不成?”喧鬧聲中,隻有個須發花白的老漢搖了搖頭,眯着眼睛自顧自喝酒,嘴角邊卻含着一抹神秘兮兮的笑意。有人眼尖瞧見,忽地省悟,脫口道:“是了!信客老伯,你準知道些什麼,别賣關子啦,趕着說出來與大夥兒聽聽!”所謂信客,乃是偏遠鄉鎮有人出門在外時,受托奔走兩地送信寄物者的俗稱。而這傲峰小鎮人迹罕至,雖沒甚人在外謀生;但生計所限,免不了還需有下中原采買什物的時候,這老信客便做的是這一行,一輩子南北來回跑了不下十餘次,算得鎮上唯一經多見廣的人物。衆人聽得這一問,跟着唿啦啦全圍了上來,倒酒的倒酒,賠笑的賠笑,十多雙眼睛盯着那老信客,都想聽他說出個子午卯酉。老信客甚是得意,拿起酒杯來咂了兩口,環顧一圈,慢吞吞地道:“其實……也難怪,你們不知道,那中原南武林如今可不太平喲!”說到這裡,又故意頓了一頓,瞧瞧衆人心急的模樣,一口把杯中殘酒喝光了,這才壓低了聲音道:“就在這個月,那南武林裡出了好些起大事故……”有人性急,插口問道:“什麼大事故?”老信客煞有介事地四下看看,聲音又低了三分,緩緩地道:“滅——門——”衆人不由都瞪大了眼睛,隻聽老信客續道:“本來都是些武林裡頭頂出名的大人物,甚麼甚麼城主了,甚麼甚麼掌門了,咱小老百姓見都見不着的,想不到家裡一夜之間,叫人殺得幹幹淨淨,幾十上百口子一個不剩,真是……慘喲……”老信客說起聽來的小道消息,不免又自行加上了十分的油鹽醬醋。一時間說的人繪聲繪色,聽的人瞠目結舌。隻是在這天寒地凍的世外之地,“江湖”二字卻太過遙遠,衆人縱然聽得十足血腥仇殺,也隻當是個故事,并不如何往心裡去。正說得高興,掌櫃的雙臂抱了兩隻大酒壇過來,砰地向桌上一放,笑道:“老伯,你盡說些死呀活的,也不嫌避諱,照我說,還是快喝一口去去黴氣吧!”那老信客呸了一聲,衆人齊聲大笑。幾個年輕人道:“大叔,怎地不過來一起喝?剛才吃了那厮一吓,莫不是連酒蟲也吓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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