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沒用午膳,要不先去墊一點,要不青姐兒醒了不知道多傷心,再說舟哥兒差不多找您呢。”
程錦繡看着女兒睡得安穩,心也放回了肚子。
掖了掖被角說:“也罷,青姐兒睡醒你們把安神湯給她服下,仔細伺候好小姐。”
陪房周嬷嬷扶着程錦繡慢慢離開了。
大丫鬟翠竹看青姐兒睡得踏實,不像那會兒皺個眉毛,放下帳子退了出去在門口守着。
且說青姐兒睜開了眼,原她早已清醒,隻是滿臉震驚的盯着帳子上的蝴蝶嬉戲圖,這還是自己親手畫的圖讓翠竹照着繡出來的,這個帳子不是還在姑蘇老宅麼,剛說話的不是母親和他的陪房麼,母親不是不在了麼?自己不是病死了麼?
青姐兒伸出了手,摸到頭上包的紗布,是啦,六歲時在院子裡追鳥兒摔了一跤,額上還留了個銅錢大小的疤,到二十歲時還有個淺淺的印子,因它不知鬧出多少閑氣。
這是回來了?那之前的一切是黃粱一夢麼?為何如此真實?
青姐決定不聲張,暗暗觀察:“水!”
聽到聲響,翠竹忙進來拉起帳子“小姐醒了,大夫說不宜飲茶,我沒給你沏您愛喝的碧螺春,這有涼溫的燕窩粥,是不是喝一點?”
翠竹見林青玉微微颔首,拿過大靠枕把青玉抱起來靠在枕上,拉好被子,端過盅子喂她。
青姐兒不說話,隻是一口一口的抿着,真的回來了!
這是姑蘇城外燕子塢特有的燕窩,因周圍都是竹林,獨有一股竹香味,是自己最愛吃的甜點,父母去後,自己寄養外祖家就再沒吃過。
不一會盅子見底,翠竹倒水給青玉漱口,青玉翻身起來,趿着鞋就往外走。翠竹一把撈起青姐兒,把他放在床上:“小姐别急,穿妥當再去看少爺。”
說着又進來兩個大丫鬟金菊,墨蘭,一人穿裙,一人着袖,一人提鞋,不一會青姐兒又是一個粉裝玉裹的年畫娃娃,腦袋上白色紗布刺眼。青姐兒一動也不動,看着鏡子裡的玉娃娃,垂下眼,隐去内心的不安:“綠梅在哪?”
三個丫鬟對對眼,小姐最依賴喜歡綠梅,綠梅看小姐還要睡一會,說是家去休息,翠竹答道:“周嬷嬷剛叫小丫頭喊他去,不知可是夫人有什麼吩咐!”
青姐垂眼,綠梅,母親陪房周嬷嬷的女兒,自己的大丫鬟。
青姐兒留着金菊看家,帶着墨蘭,翠竹,小丫頭棗兒,豆兒出門去看弟弟。
舟哥兒才兩歲多,正是到處跑的時候,與母親同住正院甯華堂,弟弟落草後自己從甯華堂挪到現在的流芳苑中,原母親要自己搬到正房東邊的磐石院。
自己不喜那院中隻有一塊大石,才選了後園中芙蓉池旁的流芳苑,苑中種了許多的海棠樹,每日累時就到芙蓉池上的俪水閣裡看看池中的芙蓉花,再喂一喂池中的錦魚。
繞過遊廊,穿過西跨院,進入甯華堂,正房一溜五間,中間就是甯華堂,左間就是母親常用之所,左裡間是母親卧室,右間是母親待客之處,右裡間設了父親的書房,也安着一個小榻方便父親夜間辦公。
三間西廂房做了母親的庫房,舟哥兒就安置在東廂房中。
進院有幾間倒座,住着丫頭婆子,看到青姐進門,母親的大丫頭畫眉迎上前:“剛舟哥兒醒,夫人還說帶他去看姐兒,才要動身,姑娘就來了!”
一邊打起簾子,青玉進了左間,隻見母親喂弟弟吃山楂紅棗羹。看到青姐來,程錦繡把碗遞給旁邊的鴛鴦,招手青玉上炕,摸了摸青玉腦袋:“還疼麼有沒有什麼想吃的,讓百靈給你做!”
青玉坐上炕沿,接過紅棗羹喂弟弟,“不疼,娘親莫要擔心!”一旁母親的陪房周嬷嬷接口:“姐兒快看,這是夫人叫人給你從南京買的玉露無痕膏,擦了這個以後傷口就不會有印子呢”。
青玉看看周嬷嬷手中拿着的無痕膏,确實是南京點妝閣才有的,白色的乳膏晶瑩剔透,暗香流動,别人用後名副其實,自己用後印子又深有黑,猶如一條小蛇,不知其中訣竅所在。
“翠竹,好好收着罷,”青玉不動聲色地行禮:“謝謝娘親,勞煩周嬷嬷!”
“我的兒,難為你受了這麼重的傷,來看弟弟,萬一見了風留下疤可怎麼使得?說多少次,大家小姐走路不要毛躁,以後可不要跑跳,走路可當心些罷!”
青玉放下弟弟,下榻躬身聽訓“是,母親!我記下了。”
青玉告别弟弟,回自己院子,中間又繞道俪水閣旁的霜松院,那院中開闊,每日都在那上學,讀書習字,女紅理家,凡大家小姐所學一樣不落。
霜松院右牆有一雲松,那天飛來一隻鹦鹉落在松下,抖着一身彩羽朝青姐耀武揚威,青姐兒奔去想抓與弟弟,不想地不平就摔了一跤,一跟頭撞在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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