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掌家後,說外面日子艱難,各屋儉省度日,老太太一日三餐都是喝粥,往常常用的果子點心一概減掉,說是大夫交代,老太太隻能用流食,其他的老太太克化不了。我們的飯食和你們差不多。”
“府裡沒那麼艱難罷?我見廚房見天的做些好的。”
翡翠冷笑:“那是給少爺的,能一樣麼!”
“她們們這樣欺上瞞下的,夫人知道還能饒了她們?”
“你覺得夫人不知道麼?為何今天你們動靜這麼大,大奶奶都沒來?你都不想想為什麼?”
“夫人也真是的,少爺即使與沈姑娘訂婚,我們姑娘又礙不到他們,何必為難我們?”
“為着你們姑娘生病,你們前幾天沒出來不知道,少爺為訂婚的事,第一次頂撞夫人,還鬧絕食,雖然最後同意定沈姑娘,夫人心裡的刺早已生根發芽,還不得撒撒氣啊。雖然她什麼都沒說,府裡自有勢利小人跳上跳下。
所以,你阿,遇事忍忍吧,不要再添亂!”
“我省得,該忍的時候自是會忍的,要是太過忍讓,那些看碟下菜的小人,越發作踐到我們頭上!不和你唠嗑了,她還在家呢,我得回去,你看看我的臉還看得出印子麼?”
“不太明顯,我給你再打一層粉罷!今兒廚房送來些銀耳羹,老太太隻吃了兩口,你帶回去給你們姑娘。”
翠竹點點頭,收拾利索,匆匆忙忙回了後跨院。
明亮寬敞的後跨院訴說着主任原來的風光,隻是褪色的窗紗,斑駁的牆皮,無一不暗示着這裡的曾經的繁華已慢慢消逝。
榕樹下,林青玉一襲白衣,弱不禁風的端坐在幾上。低頭專心的寫着什麼,陽光透過樹葉在她修長的脖頸上,留下斑駁的黑影。
微風拂過她的臉龐,驚訝于她白皙滑嫩的肌膚,悄悄溜走。
“姑娘,你又跑出來吹風,雖說現在天氣熱,濕氣也重,小心風寒,我們進屋去罷。
這幾天你都沒能好好吃飯,我讓廚房給你炖了銀耳羹,你快來嘗嘗!”
林青玉微微擡頭,迷茫的眼神瞬間清明。伸手輕輕的揉了揉脖頸。
“哦!翠竹,你回來了。”
“開門,開門!”
“誰啊?大呼小叫的!來啦!”翠竹心裡罵道,自從老太太中風,邶少爺訂婚,這半年來,院子裡的大小丫頭都調走了,隻有自己跟着小姐,還好哥哥在門房一起,可以照應一二。
青姐兒見是二夫人身邊的陪房周嬷嬷,笑着問:“媽媽怎麼來了,進屋子裡坐吧!”
周嬷嬷皮笑肉不笑:“奴婢給表小姐請安!翠竹在府中與人鬥毆,把廚房的胖嬸毒死了!夫人命我來拿翠竹。拿下!”
周嬷嬷身後幾個粗壯婆子,将手中的繩子往翠竹身上一套,拖着就走!
“小姐救我,我沒有,我是和胖嬸打了一架,沒有下毒毒她,小姐你相信我!”
青姐兒拉住周嬷嬷,陪笑道:“媽媽,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周嬷嬷擺擺手讓粗壯婆子們先走,看看四周無人,笑着道:
“姑娘是頂頂聰明的,胖嬸與翠竹在大廚房門口打了一架,回家便死了,她家裡來府上鬧呢!
夫人頭疼不已,你也知道,邶少爺與沈家小姐訂了婚,秋天就要成禮,家裡多少大事等着夫人做決定,偏家裡又出了命案,夫人說人命關天,把相關人等送到大理寺,讓大人們去斷是非黑白。哦,對了,還有翠竹她哥哥在門房,有人舉報就是他買的毒藥,遞進來的。”
說完笑吟吟的看着青姐兒。
青姐兒聽見表哥定了婚,忍不住咳了幾聲,咽下口中的腥甜味,呆呆的問道:“表哥不是去遊學了麼,什麼時候訂的婚,我怎麼不曉得。”
周嬷嬷轉了轉眼珠子:“該死的翠竹,這麼大的事情也敢瞞着你,邶少爺兩月前就回來了,和沈姑娘定親已經一月有餘。”
“那他什麼不來看我?”
“姑娘說笑了,你們小的時候,姐妹兄弟們天天在一處,那是應該的。這不是少爺訂婚了,他說他要為新奶奶掙個功名,免得将來新奶奶出門沒臉面,是以搬到了外書房中苦讀,不曾到内院來。”
青姐兒呆呆的,表哥要成婚了,自己這麼辦呢?
父親不是和外祖母都說好了,林家那麼多家産都給了他們家,他們就這麼把自己丢下了?
周嬷嬷見青姐兒動也不會動,撇撇嘴,将她扶着坐到樹下的石凳上:姑娘坐着歇歇,我先告退。
青姐兒怎麼想都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不想了,直接去問問吧。
回過神來,天已經黑了,院子裡一個人也無,青姐兒搖搖晃晃的向前書房走去,她要找表哥問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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