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瀾打了個響指,突奇想:“洪災将至,那些村民若是惜命,得到消息的當晚便絕對溜之大吉了,無需多勸。而對付其餘那些固執的釘子戶,隻要向皇上請旨,動用軍隊強行驅離。如果事後并未生洪災的話,可以以預防的名義将湖先給填平了,将來還可以種種樹什麼的!豈不妙哉?”
填湖?
所有人再次陷入死一般的無言之中。
甚至久經“政”場的楚恭霄,也瞪大了眼睛,呆在原地。
葉宛卿颦眉。
填湖之術,雖嫌魯莽,卻十分有效。
隻是,一向老奸巨猾的繼廉為何沒有提及此術?
葉宛卿正感到奇怪,蓦地,繼廉鼓起掌來:“甚好,甚好!我與安瀾兄還真是默契十足,萬一某地湖水暴洪,我的答案,與楚安瀾适才所言雷同,也是強制驅民、填湖造田。”
我就知道!
憑繼廉的個性,肯定也會想到這種不是辦法的辦法來。
葉宛卿輕輕出一聲幽歎,暗暗想道:如果前生的劇本重演,繼廉所作所為一如既往,自己就可以預料之後某個節點會生怎樣的事情,從而幫助家人、幫助楚安瀾躲過他和家的謀害!
……
吃完午飯。
第三場騎射考試,被安排在國子監後山的圍場。
楚恭霄命手下将預先做好的紙團放進盒子裡,由參賽的選手每人伸進去抓一次阄,抓到寫有“紅”字的為紅方,“藍”字則為藍方。
然後,各自換上紅、藍二色馬褂,為自己這邊的陣營争戰。
抓阄結束,一共十七人,紅方九人,藍方八人。
因此,繼廉自動歸入藍方補數。
或許是天意,楚安瀾冥冥之中竟抓到了“紅”字,與繼廉互為敵手!
葉宛卿坐在栅欄外的馬車裡,目不轉睛地關注着場上的局勢。
半倚車窗,目光始終追随着楚安瀾的身影而去,時而為他喝彩,時而又為他捏了把汗。
等比賽結束,人都散了,楚安瀾仍意猶未盡,兀自與同伴們嬉鬧。
千禧見小姐這般青睐楚安瀾,忍不住上前道:“小姐,婢子覺得吧,這敦親王世子一點兒也不正經,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騎馬故意阻擾别人,自己靶上一未中,倒耍得挺歡樂的。”
葉宛卿莞爾:“他這人,比較有趣些。”
千禧嘿嘿兩聲,又道:“敦王世子還故意碰撞世子,誰也不讓誰,看起來仇怨很深的樣子。”
仇怨?
“繼廉性格溫和,從來不會與人結仇。”楚恭霄這時突然出現,滿面含笑地望着葉宛卿:“隻是楚安瀾一個勁的欺負他而已!”
葉宛卿斂衽施禮:“殿下。”
楚恭霄上了馬車,坐在一旁,示意她坐下:“你我之間,無需多禮才是。”
“謝殿下。”
葉宛卿坐了回去,斟了一盞他平時最愛喝的普洱。
楚恭霄端在手裡,卻不急着品,拇指和食指輕輕握住玉盞的邊沿,中指則托着盞底,在鼻下極緩的畫出一個圓,慢慢的讓馥郁的茗香萦繞在鼻間。
然後,悠悠地問道:“卿兒,此番考察,楚安瀾和繼廉的表現如何,你心裡應該也有數了。現在,可仍要堅持嫁給一個草包夫婿麼?”
“楚安瀾并非草包!”葉宛卿語氣堅定,直盯楚恭霄道:“煩請殿下代我向外祖母傳達,就說卿兒此生非楚安瀾不嫁,望她成人之美!”
楚恭霄無奈地歎了口氣:“好吧。你既已鐵了心,孤也無權左右。天色已晚,先回家吧!”
說完,吩咐車夫趕車,往朱雀巷的方向駛去。
一路無言。
馬車經過國子監集賢門的門口時,被靜侯多時的繼廉攔停了。
繼廉沖楚恭霄躬身行禮,又暗戳戳地看向披着幂籬的葉宛卿,微微一笑,燦若暖陽。
葉宛卿卻隻覺得渾身灼燙,被燒得千瘡百孔。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開局被困荒島,竟有美女相伴! 一覺醒來,我成了詭異之主 這倆神人在娛樂圈搞副業 地球在流浪,而我在拾荒 霸道前夫别亂來:誘妻入局 醫品皇妃 閃婚甜妻不好惹 細腰控 今晚教坊司包場,女帝破門而入 嫁給一個粘人精 穿成寵妃之子 四合院之當剃每一根頭發都有錢時 渣了帝尊三次的下場 姐夫幫你打天下 我不是山匪,但你可以來抓我 光明神主莫非雲 鬥羅之我的妻子是古月娜 真千金在鬼街暴富了 嫁給深情男配(快穿) 大男子主義?考上大學我決定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