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皇後娘娘挂念,臣一切安好,也轉告端王殿下,無需挂念,臣既入了玄王府,自有玄王殿下相護。”
對這中規中矩的回答,皇後也不好再說什麼,“雖你已然成家,但自小就與端兒親近,多到府裡走動走動,可别生分了,寒了端兒的心,那孩子,真心記挂着你呢。”
冠冕堂皇的話,内裡卻糟了爛了,泛着惡臭,直教人泛惡心。
這個老妖婆,甯祺暗罵一聲,正要回應,卻被駱玄策搶了先:“皇後娘娘說得極是,本王竟忘了這層關系,有了皇後口谕,本王今後定會經常帶甯祺拜訪。”
皇後:“……玄王說的哪裡話,你為兄長,自是該端兒前去拜訪才是。”誰說讓你去了?還有,本宮随口的話怎麼到你那就成了口谕?
想不到駱玄策就着皇後這話,恍然大悟,“合該如此,否則叫外人瞧了去,反咬皇室沒規矩,非是我不放甯祺出去,實在是衆口難堵,妻弟共處,委實不像話了些。”
皇後想要羞辱駱玄策話最終上升到皇家顔面,心裡别提多氣了。
她同樣瞧不起甯祺,生得沉魚落雁,對駱向端心懷不軌,要不是駱向端說甯祺謀略驚人,她早将人除了。
仿佛再多說一句都是錯,皇後識趣閉了嘴,借口忙着聊天忘記搬席案,佯裝大怒讓下人搬上來。待擺上精美的吃食,駱玄策從容不迫道:“天色已晚,北大營有急事處理,本王怕耽擱父皇交代的事,還是不多做停留了,今日多謝皇後娘娘美意。”
禮盡言懇,讓人無錯處可挑。
言罷,就轉身走了。
這話以皇帝做東,生生堵死了衆人的滿嘴未出的借口,畢竟皇帝之事大于一切,誰敢阻攔?
衆人:!玄王你等等,你王妃忘了帶走喂?
甯祺像是聽到了衆人的心聲,匆匆向皇後辭别就跟了上去。
這一幕落在衆人眼裡,腦補了一段大戲,又生出了相府甯五不受寵的談資。
剛出慈甯宮,就聽到瓷器碎裂的聲音,甯祺忍不住樂了:“阿策,慈甯宮的老妖婆,似乎生氣了呢。”
他看得出駱玄策心情有些不好,思來想去,也就方才皇後那等不知天高地厚的胡話。
啧啧,這醋味兒,濃呀!
看得甯祺想撲進駱玄策懷裡,好一番柔聲安慰,瞧他紅臉的模樣,可如今身處皇宮,隻可臆想,不可實現,悲哉悲哉。
“不必理會,成不了氣候。”
直到上了馬車,駱玄策還沒坐穩,懷裡就被迫塞了個甯祺。
“怎了?”駱玄策輕笑,小心防着人摔傷,他實在拿這個動不動就要抱抱的人沒辦法。
“這話該我問吧?阿策有沒有聞到醋味,快熏死我了,好酸呀。”
駱玄策常年行軍打仗,自然對這些委婉的說法不甚了解,奇怪道:“哪來的醋味?今晨食的清粥,莫不是子欽餓了?”
“……”甯祺顯然也沒料到駱玄策聽不懂,緩了緩升騰的愛意,望進駱玄策的雙眸:“我從前幫駱向端,是因為覺得他可憐。”
仿佛沒察覺到駱玄策徒然僵住的身子,甯祺有将一切和盤托出的沖動:“駱向端童年凄苦,八歲那年,母妃被陷害與朝臣有染,皇帝一怒之下将之打入冷宮,生生被人欺辱了兩年。我遇見他的時候,他正被皇子公主欺負,于心不忍便出手救下。”
駱玄策雙目倏然緊縮,似乎回到了那一年。
“那時我修為不低,手上沒個輕重,不小心傷了如今的太子殿下,皇帝不好多說,但爹爹為了保全我,讓我在殿前跪了許久,我快失去意識的時候,是他出現陪着我,大雪天裡,不斷為我取暖。”
“所以,我對他生了感激,就自然而然與他走到了一處,說來也算孽緣。”若是早知道後來會發生的一切,他那時絕對會冷眼旁觀,說不得還會上去補兩腳。
沉默良久,駱玄策開了口,聲音有些嘶啞:“我以為你忘了。”
“怎會忘記。”甯祺突然意識到不對:“這話……什麼意思?”
駱玄策眼裡晶亮又無奈,多了一抹甯祺沒見過的微光:“子欽有沒有想過,也許你……認錯人了?”
“不可……”瞧着駱玄策認真的眼睛,甯祺突然福至心靈:“不……不會是你吧?”
駱玄策但笑不語。
“可等我風寒退去,是皇後帶着太子殿下登門道歉,還說她收了駱向端養在膝下,而駱向端,對那日之事都能悉數道來。”甯祺有些不可思議,好像堅持了很久的信念突然被人推翻,告訴他,他以為的,不過是一場謊言。
“我也不知,但我與駱向端,确實是同一天分别被送到雅妃和皇後膝下撫養。當我養好身子之後,發現你已經與駱向端在一處了,他自小與我不對付,還為此來炫耀過。再後來便是你十二歲那年受了重傷,我意識到自己太弱,就向父皇請命赴了邊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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