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的問題是---你敢證明你還是你嗎?」
「如果---當然我希望這隻是個假設而已---如果你已經不再是『你』,靠這把槍,你也還能保持尊嚴。」
***
有些事情,你永遠不能期望『如果沒有發生就好了』。那是根本就無法掌握的,健康的人可能暴斃,殘疾的人可能突然恢複;前者我們會說這可能是報應或是懲罰,頂多帶着一絲憐憫,但後者我們會說這是奇迹、福報,在他身上尋找神迹的痕迹。但仔細想想,這兩者本質上是沒有什麼不同的。都是突如其來,當事人無法選擇。而未來又是個不定數,所有事物的幸與不幸都隻是比較級。
一開始很幸福,不代表會幸福到最後;但如果一開始就被拒絕,也不代表後來會繼續糟下去。
推開了無數扇門,我在這裡見到了你,但當我想要推開另一扇的時候,門卻鎖上了。我看到旁邊有一條線,我想着也許有可能繼續走下去,所以就握了上去,即使我不知道路的盡頭會是什麼。
但是現在我知道了。
我必須把安得魯,我的好兄弟托人照顧,槍聲響時他不能在場。我必須準備一盤蘋果派好好地吃完,上路的時候才不會餓。我必須戴上那枚懷表,那麼不論『我』将到哪裡去,他永遠在我身旁。
如果我因為他而抛棄人民,我将有罪;但如果我因為人民背叛他,我将萬劫不複。
哪裡都不自由。
而上帝,我要詛咒你。我詛咒你創造了我、讓我知道什麼是愛,卻又狠狠奪走我選擇的自由。
亞瑟。我選擇你。
你不要哭,真是拙死了......
第10章
你們是永遠的存在着!永遠愛世界!而且向世界痛苦說:
『去吧!但是還要回來!』
因為,一切的快樂要求永恒。
--尼采
從深夜到清晨馳騁于公路上,冷風不斷灌進車内使人毫無睡意。地平線的那一端太陽已經探出頭來,淺紫的晨霭在不久便會被染為橙色、
亮橘色,金色....廣闊的大地,一望無際的天際,他屬于這個世界。
收音機裡間或傳出噪聲,阿爾弗雷德隻知道自己必須走,走的遠遠的,卻不知到該在何時、何地停下。
亞瑟說他會來找他。
因為這句話使他原本狂亂的心情平緩許多,他看着窗外平靜且隆重的日出,陽光和煦地落在他的身上,但太陽本身金黃色的球體卻刺眼的令人無法直視。他慢慢能靜下心好好整理自己的思路,至少在CIA找到他之前。
好的。
第一件事。他消失了怪力。
第二件事。亞瑟的态度不尋常地反複。
第三件事。與事務官的談話讓他隐隐約約察覺自己的異變。
是的,他開始會想一些他不該、也不可能會想的事情。比如,他質疑自己存在的意義與目的,還有關于他本身被約束的種種設限。
照理說,他不應該會想這些事情。但那很奇怪,某天他就象是做了一個好長的夢般醒過來,初次睜開眼觀察這個世界,并且發現自己的不同。并非是剛誕生時察覺到他與普通人類相異,而是...他覺得從前的自己就象是個毫無自覺的人偶,人民要他做什麼他就很自然而然地會往那個傾向前進;但現在他開始想反抗那些聲音,自己作主。
這到底是為什麼?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成這樣的?
也許是在一次大戰時被亞瑟吸引的瞬間、也許是在舞會見到亞瑟的身影使他陷入這場漩渦;但也許是在那些永遠開不完的會議上,見到各式各樣他的『人民』盤算的面目,使他失望。
想做正确的事為何會這麼的困難?
難道他不應該愛上亞瑟嗎?
為什麼?為什麼?
而已經蘇醒過來的自己又将何去何從?他會消失嗎?還是有可能回到原本的傀儡狀态?
他的直覺告訴他,亞瑟那反複的态度裡一定隐瞞了什麼。亞瑟一定知道一些事情。他劃下一條界限不讓彼此更加接近,他安慰自己應把心思放在國家的事務上,接下來他又狠狠地推開自己,最後放棄堅持要自己等他。
但他不認為亞瑟真的能找到自己,這同樣隻是一句安慰性質大于實際可行性的話,也許亞瑟根本就不像自己這麼地愛他。因為亞瑟從來沒問過他現在好嗎,也從來不曾有什麼異樣的征兆。阿爾弗雷德覺得自己象是唱獨腳戲,從導演到演員都隻有他一人而已。也許亞瑟正在嘲笑自己竟然會走向這條變異的道路,放了這麼多愚蠢的感情下去。
但他仍舊不願把背叛這兩個字說出來,他不想承認自己真的那麼悲慘。
太陽已經完全地升起了,阿爾弗雷德打算稍微休息一下,将車開往加油站并買些東西繼續上路。走進小雜貨店裡他随便抓了幾包零食後去櫃台付賬,順便買了杯速溶咖啡站在店内的小吧台旁喝。台上放了幾份早報,他随手翻翻,看沒幾眼就喪失興趣了。接着他盯着自己的手機看着最後那通電話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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