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時洹撺掇道:“王爺可趕緊的,晚了就關門了。”
嚴故淵才邁出去的步折回來,他聽這話頭,明白過來,罵道:“好你個暇眦必報的小子!可還知誰是你主子?!”
“千愫。”時洹說:“當然是我姐姐了。”
他說得好生乖巧、好生老實,可這一句話,卻讓王爺心虛下來,畢竟此事确是自己不厚道。
“時洹啊。”嚴故淵态度軟下來,意味深長道:“這事兒确實是我管得過多了,但你也知,千軍易得,一将難求。裘纓将軍那般培養你,雖嚴苛些,卻是有心托付大任于你的。我對千愫姑娘也自覺有愧,可她……”
可她也想時洹能走自己的路,無須多慮她。
時洹與千愫這樣多年,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嚴将軍。”
時洹于暗淡的燭光之間躬身,對嚴故淵鄭重行了一拜,他眼眸處薄霧撩動,道:“将軍對時洹的賞識與提拔,時洹感激不盡,實不敢當。我來此,定是盡全力相助将軍。退十四部,早固邊境,非君一人之心,亦是我願。可我沒那般厲害,權力于我而言,就像枷鎖,我還是沒辦法像将軍一樣立于高處。”
嚴故淵是立于高處的人。夏何也是。
他們看着深不可測,分不清哪張面容是最真實的自我。
但他們心中都有一物,便是“權”。
嚴故淵是忠骨不假,可他要立足,也必得耗心力在朝上朝下摸爬滾打,為自己鋪一些路。若真全然地舍權割勢,他又怎能做一個王?
而夏何是晉王一方之人,卻又不是。他與許多在這條路上的人一樣,所有站隊,歸根到底,多半是為了自己的利。
追權逐利沒有錯,各人的生存之道罷了。夏何心中有權,也有國。他深知十四部是最大的敵人,也知朝局走向,此刻他就會選擇與嚴故淵站在同一戰線。
聖上也是如此。
嚴故淵受到的打壓是真實存在的,就算這次是蔽敵之策,誰又能說得準這之中沒有聖上的警示呢?除了他,幽王、晉王,這些人的動作皆在帝王的利眸之下。
這是高處之人該受的矚目。
如果時洹選擇站到那個高處,就也得在這樣的注視之下謹慎行事。
可是時洹不是應對不來此事之人,以他的才智,這高處他完全可赴。
嚴故淵忍不住問道:“是因為千愫姑娘?”
“不是。”時洹道:“是我的私心。”
嚴故淵沉默,他明白時洹言語中的深意。他意在能做一個功成身退之人,而非接下這份重任。
嚴故淵察覺自己有些站不住,就于案邊坐了下來,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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