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雲箭驚弦,大将嚴故淵在那道淩風入靶心的當下勒了馬,調轉馬頭背對着衆兵士揚聲。
“所有的窺伺都該死。邊護軍士戍守甯州府,誓如此箭。今有蠻人,敢犯我朝,踏我疆土、殺我兵、害我民、脅我君,甯州若破,便是讓敵方的刀刃直抵在聖上咽喉,大梁邊護軍将士何在?”
嚴故淵接過兵士遞來的酒,一飲一摔,随後烈酒輪澆于碗中,将士痛飲酒罷,齊刷刷将碗摔了。
“在此!”
狂風不止,鼓聲激揚。
出征兵馬嚴陣以待,時洹時年十九,在一波整裝中利索地上馬,那年輕的眉眼已經煉出藏不住的落拓。他從前是千堯麾下一名小軍士,千堯對時洹很嚴格,沒有半點後門給他開,直到前些年随軍遇見了鎮守北原的齊王嚴故淵,才真正被看見潛力。
嚴故淵很賞識他。
千堯死後,時洹進了嚴故淵建的親軍,被拔擢地很快,現今已經能跟在嚴故淵馬後邊了。
“你小子怎的不喝酒?”前頭嚴故淵的重弓精良又霸氣,時洹一直在細細觀摩,聽他這樣問自己,隻是說:“卑職不想摔碗。”
嚴故淵擡眉,“哦?這是何論調?”
好生沒有朝氣。
時洹于是放聲笑,說:“卑職家中有一小孩,體弱怕苦,病時愛摔藥碗,我聽了那聲隻顧蹙眉,心疼得不行,實在不願也做這般動作。”
“噢吼,新鮮。”嚴故淵還不曉得時洹腦中盡是歪念頭,打馬行快了些,嚎道:“還不跑快點?打隻北方的鷹給你家小孩入藥,晚了可就沒有了!”
那一戰打了很久。
時洹每一回作戰都很猛,一點兒沒有看上去的溫良樣子,上戰場像個将軍,下戰場便是謀士,黑的白的陰的陽的什麼計都玩過,高明和狡詐都屬于他,有時候嚴故淵都會罵這小子混賬不是東西。
但是打得漂亮啊。
時洹是打仗的好料子,說不準還能出本兵書。
可旁人不知道他的兵書總是刻着這樣幼稚的一行字。
“我想你永遠也不要被人欺負。”
時洹記着那句話,他不會被欺負了。
甯州也不能。
邊護軍将士不能。
還有整個大梁的民衆……
時洹沒有看背後,他在沖鋒陷陣中固持自己的守護,濺過來的血順着他眉眼劃下,時洹殺一個,再殺一個。
他不再是往昔那個被人拖在馬後的小孩。
他站了起來。
要叫敵賊都滾出大梁。
三月,又三月。
嚴峻征戰的年月過去。
時洹歸來。
帶着捷報。
邊護軍将士不但守住甯州,還将那道數年不明、糾紛衆多的邊線初步劃分清晰。在衆人松下一口氣迎接疏狂的大勝之際,時洹卻耽在歸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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