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徐徐打開,兩個士兵模樣的人邁進來,屋内漆黑一片,于是二人停住腳步,等待點一盞燈。就在此時,一個人影自門後閃出,一把短刃自二人頸間穿過,也就三五步之間,血漿崩流,濺了張煥之一臉血滴,驚得他瞳孔放大、心跳加速,内髒翻湧,似乎心肺都要飛到了嗓子眼。也就在此時,那個蒙紗相府小官提着燈籠進來,順手關上了屋門。
“看啥呢?快來搭把手。”徐逍喊着,張煥之此時方才回過神來。
“好身手,直擊要害。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名,說得不會就是大俠吧,倒是你,”小官望向張煥之,“沈主事怎會讓如此膽小之人來執行此項任務。”
“我不喜歡動刀殺人這種事。”張煥之不敢反駁,他覺得此人沒有說錯,他膽子确實就很小。
“待會你倆扮作值班士兵,跟随剛才那幾人去後堂換崗,之後就看你們自己的能力了,”小官把那兩具屍體的衣服扒下來,“後院牆外有一駕馬車會等你們到子時結束。記住,今日口令是‘南山東海,福光永耀’”。
張煥之與徐逍走出房門,很快趕上了換崗的小隊,在交換口令之後,子時二人成功成為後堂院廊口的衛兵。張煥之四下張望了一下,除了他和徐逍,院内還有五人,房屋兩側各一個護衛,而門口有三人。
正在徐逍思索怎麼能悄無聲息幹掉五個護衛之時,走廊的另一端隐約出現幾個人影,随着他們靠近,徐逍才看清一共是三個人,兩個小宦官走在前面,手提燈籠帶路,後面是一綢衣女子。
“趙繡寒?”張煥之是一眼認出此女子正是趙家班當家花魁趙繡寒,是當今老班主的女兒。
“趙家班的趙繡寒?”雖然久居塞外,但徐逍也是聽過此女名号的。
“她怎麼在這呢?李敬忠這閹狗居然也好這口?”張煥之愈加迷惑。
徐逍那一瞬間頓然想到,如若趙繡寒是要前往觐見李敬忠的,那這對于他而言是一個良機,跟随她進入李敬忠房間可比靠他二人力搏五人容易得多。
“趙繡寒已帶到,”一個小宦官把燈籠提起來,快要抵到徐逍的臉上了,“是新來的嗎?咋看起來有點面生?”
“今天相府喜慶,哥倆一不小心偷偷喝了兩杯,上臉了,”張煥之趕忙把燈籠擋下去,“趙姑娘交給我們吧,時間不早了,二位早點回房休息。”
那兩個小宦官沒有多想,打了兩個哈欠,然後轉身離去。
卸下戲裝的趙繡寒仿佛是另外一個人,她嬌小的身軀在午夜的寒風中略顯單薄,雙腳微合,那雙白色花布鞋尤為顯眼。她耷拉着腦袋,眼角有些濕潤,似乎哭過一樣。看着她不安的動态與恍惚的神情,讓人心疼不已,這趙家班耕耘帝都多年,就連皇室也對其尊重三分,卻不想也有忍氣吞聲的一天。
“趙姑娘,咱們走吧。”徐逍閃開身子,伸出右手,略微彎腰,禮貌有加。
三人從院門口逐漸靠近房間。房内,燭光微弱,透過窗紙更是閃閃爍爍,李敬忠尚未睡下。
“繡寒前來伺候尚父就寝。”趙繡寒聲音有些顫抖。
“快帶他進來。”屋内傳出一個老婦人的聲音。
屋門被打開,燭光溢出,門口頓時亮了起來。
“你是今天當班的嗎?”燭光照在徐逍臉上的刹那,即使他本能地側過臉,依然引起了門口衛兵的警覺。
張煥之意識到,他們漏出了破綻。說是遲,那時快,徐逍手起刀落,最近的衛兵已經倒在地上,然後飛身而起,将另一人踢翻在地,而後甩出匕首,直插第三人的心髒位置。張煥之奪門而入,奔着内堂而去,此時李敬忠正坐在床邊,地上是一盆剛打好的洗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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