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自己的性子,慕雪芙确實得承認變了許多。許是心裡的仇恨慢慢減少,有時甚至依稀可以回到小時候那種單純無憂的感覺,也或許是景容讓她一點點改變。
言及此,慕雨蓉露出羞愧之色,“對不起芙兒,如果不是我父親,你這麼多年不會遭受這麼多的磨難。”
慕雪芙無奈的瞪了她一眼,正色道:“誰是誰非,我分得清。從始至終都和你沒有關系,我哪裡會怨恨到你頭上。你這聲對不起,我可受不起,我的皇後娘娘。”
慕雨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感激道:“多謝你為父親做的最後一件事。”
慕雪芙凝住笑容,“不管他犯下多大的錯,他對我還是好的。讓他少些痛苦,這是我唯一能做的。”她的目光堅定而決絕,“但我絕不會原諒他。”
“有你送他最後一程,我想他已經安慰了。”慕雨蓉眼中水汽盈盈,抽了抽鼻子,将眼淚咽了回去。
她理解慕雪芙,換做是她,别說什麼原諒了,想來恨不得将其剝皮抽骨。就是當初她知道自己的父親為了野心,連她都可以犧牲,她也是怨怼的。更何況,父親害得慕雪芙全家隻剩下她和她哥哥,又怎會妄想她會原諒父親哪。
慕雪芙的目光輕輕的落在她的眼睫毛上,有晶光的濕潤,她不知道慕昭霖到死有沒有安慰,卻也想知道到死他的心裡有沒有一點悔恨當年做的事,哪怕一點點。
隻是這樣的問題如今再想也沒什麼意義,而她也其實不是很在乎他到底悔不悔了。
慕昭霖的事以他的死而告一段落,景宇下一部就是着手處置太後和安王。
雖證明皇上的昏迷與太後無關,但她确實在景萬祥的蠱惑之下去殺皇上,這一點,她無從辯解。而且她身為太後,卻與人私通,有損先帝顔面,又謀害聖母皇太後,條條都是大罪。
犯下這種種罪責,本應抄家滅族,但皇上念她是先帝的皇後,還是給了她一分顔面,賜了她毒酒,娘家人全部貶為庶人。
相對于她,安王的罪責就更為嚴重。景宇直接就判了他淩遲,安王府男丁滿十六歲全部斬首,未滿十六歲全部流放到三千裡,永不得回皇城。其妻妾,賜死,其餘女眷變賣為奴為娼。這樣的判決不止是因為景萬祥弑君,更重要的是他親手殺害景宇的母親。
對于殺害自己母親的人,景宇覺得沒有将他全家全部斬首,已經是他格外開恩了。
離開皇城之前,慕雪芙和景容去了趟宸王府。四年過去,原本還打算留守在這裡等着宸王歸來的女眷也在度過一個個煎熬的日子後選擇了離開。
再回來不為别的,隻為将瑜王和瑜王妃的靈位帶走。上一次離開,景容或許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不甘,畢竟是被逐出去的。但這一次,即便皇上廢除了玄武帝留下的口谕,但他卻實在是不願在回來,也不願在參與那些朝廷裡暗藏的波谲雲詭。
厭倦了,這一次是從心底深處真正的厭倦。甚至,他希望永生永世都不要再回來。所以,這一次他帶走了他父王母妃的靈位,不給自己留一個回來的借口。
重回宸王府,慕雪芙還是感觸頗深的。攜手與景容漫步在王府的角落,悠然如畫。雖然在宸王府住了兩年,但慕雪芙還從未像現在一般和景容在一起認真的觀看着王府的每一個角落。
但腳步所至,又都布滿了回憶。或甜或酸,或苦或辣,一切的回憶在目光所到之處一一在腦海中回放。
“記得嗎?我在這裡給你放過煙花。”走到摘星樓,景容拉着慕雪芙的手走進去,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指着樓上,眼中仿佛映照着漫天的煙火燦爛。
“當然記得,如果不是那次我都不知道原來你一個大男人竟喜歡看煙花,一點都不符合你的氣質。”慕雪芙也同樣興奮着,卻揶揄道。
景容昵了她一眼,扣着她的頭發,深深的在慕雪芙的嘴上啄了一口,“誰說男人就不能喜歡看煙花?”
慕雪芙抿了抿嘴,含笑不語,又看向别處。
摘星樓是宸王府地處最高的地方,站在樓上就可以觀望宸王府的全景。慕雪芙拉着景容,指着另一處,“那裡,你記不記得,你在那裡第一次對我吼,因為我說錯話。”
芙蕖池依舊,一朵朵粉嫩的荷花,如亭亭玉立的少女,給王府抹上一層不同尋常的風情。
“記得,不過不能怪我,誰讓你事先不調查清楚。”景容的手搭在慕雪芙的肩頭,将她摟入懷裡,一臉壞笑的凝着她,“不過我可記得,那天你調戲了我。”
慕雪芙回憶起來,想想自己當時怎麼會那麼大膽,難道是算準了景容坐懷不亂,才敢調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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