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霖心中一緊,急忙走到她身邊,按着她的肩膀,一掃之前的怒意,溫和而慈祥,道:“爹讓人給你重建一個玉芙閣,一模一樣的。”
慕雪芙輕輕一笑,道:“反正我也不會回來住,還重建一個幹什麼?”她拍了拍按在自己肩頭的手,“以後若是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我也不會回來了,反正這左相府沒人希望看見我。”說完她放下那雙手,轉過身走向景容,摟住他,神色一松,一抹悲色劃過,卻扯出一個無力的笑容,道:“王爺,我們回家吧。”
景容環住她,心中生出憐惜之色,溫聲道:“好,我們回家。”臨走時,他将玉芙閣的格局裝飾都暗暗記下,心裡有了盤算。
上了馬車之後,慕雪芙伏在景容肩頭,不一會兒就哭了出來,先是默默流淚,後來變成抽噎,到最後竟嗚嗚咽咽的哭出聲來。
景容抱着慕雪芙,輕拍着她的脊背,一下一下的撫順,哄道:“好雪芙,别哭了,以後我們都不去相府,本王也不會讓别人欺負你。”他掰着她的頭,卻被慕雪芙緊緊箍着脖子,“本王看看。”
“不要,哭的太難看。”慕雪芙又緊了緊手,抽噎了幾聲,帶着哭腔。
景容低低一笑,道:“雪芙最美,哭起來也是梨花帶雨,美不勝收。”
“人家正哭哪,你還笑。”聽到他低笑,慕雪芙松開手,擡眸看着他。
景容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痕,看着她眼中的晶瑩,心裡的某個地方像是被軟化了一下,“不許哭了,讓外面的人聽到該笑話你了。”
“誰敢!”慕雪芙挑了下眉,似是誰要是敢笑話她,她就去找那個人算賬。
“不敢,難道不怕王妃娘娘發威嗎?”景容想起剛才她掄劍砸東西的樣子,原來他的王妃也有這麼厲害的時候,連他都驚呆了。
慕雪芙自然知道他為何調侃,一歪頭又倒在他肩上,俏聲道:“那王爺千萬别惹妾身生氣,不然妾身控制不住脾氣,說不定連宸王府都砸。”
景容郎朗一笑,道:“本王不怕雪芙砸了王府,隻怕累了你的手。”
“王爺今日嘴怎麼這麼甜,竟拿甜言蜜語來哄我,難道是今日真的被我吓到了?”慕雪芙甜甜一笑,嗔着他,手指壓在他的嘴唇上。
景容按住她的手,親了口她的指尖,話鋒一轉,正色道:“今日之事你怎麼看?”
嘴邊的笑容慢慢收斂,如一縷青煙在她的唇邊劃過,凝動颦眉,慕雪芙輕輕吐出一口渾氣,幽幽道:“若是真偷情,玉芙閣确實是個好地方。可是若偷情偷的忘我,連外面有守衛奴仆看守都不知道,那是不是太不尋常了。溫夫人幾天前就受了風寒,連今日壽宴都沒有出席,以她的性格,若不是病的太重絕對不會缺席這個場合。換句話說,偷情什麼時候不行,非得選擇這麼個日子。”
“本王看着他們二人臉上都透着不正常的紅色,很可能是被人下了藥。若是被人陷害,你說會是誰做的?”
慕雪芙輕輕睨了他一眼,嘴邊一哂,道:“還能是誰,除了沈若水那個女人,别人也沒這個膽子。溫夫人受寵,在慕府的地位僅次于她,甚至有時也不把她放在眼裡。而慕秋荻雖是庶出,但因為宋姨娘還有幾分寵愛,再加上自身也有長進,令父親越來越器重,就連宋姨娘也因此得到協助她管理後宅的差事。而這兩個人出了事,最大的受益不就是她嗎?”停頓了下,神色暗淡下來,輕輕道:“将地點選在玉芙閣,不就是為了惡心我嘛。”
景容軒了軒眉毛,見她提及玉芙閣時神色哀婉如秋葉落地,攏了攏她的衣服,“玉芙閣?對你很重要?”
忍住心底的悲恸,輕輕一歎,似有香氣從牙齒間溢出,慕雪芙半是無奈半是慨歎,唏噓道:“玉芙閣是照着我小時候住的地方建的,就像是一個代替品。不過沒有關系,本來也不過是替代,沒了就沒了,即便再像,也不是。所有的一切也回不去了。”
哀痛如漫天飛雪,冰冷的空氣仿佛是将心凝住,慕雪芙閉着眼睛,掩住目光中的狠絕淩厲,嘴角噙着一個凄迷妖冶的笑容。
夜裡,漫天雪花從墨黑色的蒼穹片片飄落,将大地妝點成銀裝素裹的白色紗衣。慕雪芙無聲無息的落在皇城中一處廢墟之地,環看着這腦海中熟悉的地方,嘴邊癡癡地笑,笑到眼淚從眼眶中溢出。
這是她的家啊,是她人生最美好的地方。芙蓉池旁,有娘親的溫柔笑意,梅花樹下,有爹爹和哥哥習武的身影,斜陽池邊,有她調皮不加衣服,奶娘追着她跑的情景。可如今,芙蓉落敗,梅樹凋零,池水幹涸,房屋傾毀,早已不複當年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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