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眉頭松動舒展,道:“以後王妃想買什麼都記在王府名下,不要讓她拿娘家的錢貼己。”他坐在床邊,由着周成為他脫鞋,想了下,道:“本王記得庫房裡有一件極品珊瑚,你明日拿着親自送去,就說本王近日公務繁忙,實在抽不出身陪她,等忙完這陣子再去看望她。這珊瑚就送給她把玩,若是無聊随時都可以出府,也可以讓她的閨中蜜友來陪伴,不必拘束。”
“是,奴才記下了。”周成将床幔卸下便要離開。
“對了,今日城中人可看到她的面容?”景容突然叫住周成,問道。
周成立刻停下腳步,回道:“不曾,王妃是帶着帷帽出的府,來回都不曾摘除,所以并未有人見到。”
“你下去吧。”景容揮了揮手,等周成離開後,慢慢睜目,深邃的目光在微暗的燭火中熠熠生輝,眼角微微一動,幽幽道:“本王這個王妃有幾番意思。”今日本應該是她澄清事實的時機,雖不知道她容貌如何,但絕對不會是面如惡鬼。隻要讓人看到她的臉,一切的謠言皆可破除。但她卻故意讓人看不見她的面容,還坐着宸王府的馬車大搖大擺出現在公衆場合。此舉,就更加證實宸王妃面容不堪,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之說。那她此番行事又是為何哪?是刻意為之還是任性所為?倒叫他有些難懂。
第八章琴聲引路識佳人
翌日,慕雪芙看着桌子上的一株珊瑚樹,眸中光澤揚了揚,這宸王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嗎?透過層層的紗帳,她随意的掃了眼躬身站在外間的管家,慵懶而嬌媚的聲音傳出,“替我謝謝你家王爺,這株珊瑚通體通透,我很喜歡,你們王爺費心了。”
“王爺說隻要王妃喜歡就好,王爺還說了,王妃若是想要什麼隻管和奴才說,奴才一定盡心竭力侍奉王妃。”聽着這柔媚的聲音,周成心頭一顫,這聲音别說是男人,恐怕女人聽了都會酥上一酥,而擁有這樣宛若鹂啼的聲音恐怕姿色也不差。
慕雪芙嘴角的笑意更深,這不明擺着告訴她這王府裡是他管着嗎?她這個王妃倒是一點權利沒有,隻不過是個空架子。
“好,你既這麼說,那日後我有什麼事就隻有麻煩你了。”
她的聲音仿若羽毛撩撥人的心,周成狠狠吸了一口氣,态度更加恭敬,“王妃是王府的主子,即便王爺擡舉奴才,周成也隻是個奴才,哪裡有讓王妃說麻煩的理。王妃這話對奴才來說太重了。”
慕雪芙往椅背上一靠,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向青琢使了個眼色。青琢會意,從袖口拿出一個荷包走到周成身邊塞到他手裡。
“這幾日你也操勞了,這點意思希望周管家收下。”
周成也不推辭,主子賞東西那是看得起你。他接過荷包,直接塞在袖子裡,道:“奴才謝王妃賞賜,王妃看得起奴才,奴才隻有盡心盡力效忠王妃才算是對得起主子的賞賜。”
慕雪芙認真的看了兩眼他,雖不真切,但隐隐約約也見其相貌。濃眉大眼,倒有一臉的正氣。态度恭謹又會說話,怪不得是宸王挑選的家奴,透着那麼一股子機靈。
“嗯,下去吧,我若是有事自然會讓人請你來。”慕雪芙鑒定了一番之後,便揮了揮手讓他離開。
等周成走後,紫夭便抱怨道:“有的人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可這宸王爺啊,是首尾皆不見。”
嘴邊的笑意慢慢淡去,眉心凝上一絲沉重。慕雪芙揉了揉太陽穴,道:“就怕他神龍見頭又見尾,這個宸王可比我想象的更厲害。散布謠言在先,裝病在後,表面上不為傳聞娶我進門,可又告訴所有人我的煞氣沖了他。他得了好名聲,卻又因我的命格而不得不疏遠我。如此一來,反倒讓他在榮王和睿王那裡兩不得罪。”
“這宸王就不是個好東西,連女子最重要的名聲都破壞。”紫夭咬了咬牙,氣憤道。
“皇家的人連人命都不在乎,又怎麼會在乎一個女人的名聲?”身上的冷厲之氣頓顯,臉似結了冰般寒冷,絲絲殺氣在眼中跳躍。慕雪芙的臉上浮現出沉重的恨意,十年前的那一幕在腦海中閃過,她削弱的肩膀微微顫動,眼中的淩厲之光精光閃爍,但很快這股恨意便被她隐去。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将胸腔裡的濁氣吐了出來,道:“以後所有行事都要小心,切不可出現任何纰漏。”
接下來的日子,景容為了查案沒有一絲得閑,二十幾天過去,根本毫無頭緒,兇手太過狡猾,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留下。離玄武帝預定的日期越來越接近,他的心裡難免有一絲煩憂。
七月的天氣雖然熱,但經過一場大雨之後夜裡還是沁着絲絲清風,空氣中有一層淺淺的氤氲籠罩着天地,他臨窗下棋,想要讓自己心中的那一縷煩躁揮走。景容向來喜歡自己和自己下棋,就像是棋盤上的所有事都由他自己掌握。他想讓白子赢就赢,想要黑子輸就輸。這種掌管棋盤的感覺就像是掌握着天下一般,一切盡在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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