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司面無波瀾踩過一地血污,徑直走到書房,推開門關上,深吸口氣,“二爺,魚兒上鈎了。”
孟源将劍入鞘,聽到淩司說信已經送到荀湛手中,而且并未懷疑。
不由暗中慶幸,幸好自己與淩司等人十幾年未聯系,否則他深知,依着荀湛的謹慎,恐怕想讓他入網,頗費一番功夫。
荀湛拆開手中的信,是稷太子的親寫手書,确切無疑,看至外面日頭漸高,施粥時辰将至,對暗處的格騰丹道,“天子車架離泰清門還差三十裡,如今你便可以帶着人那裡。”
荀湛轉身開門之時,騰格丹叫住他,“王爺且慢,總有些不放心,暫且委屈王爺一下。”
荀湛剛打開門,擡眼望去,門外站着幾個身形高大的男子,神色森沉,顯然是賀丹瓦族的高手。
荀湛即刻明白騰格丹的意思,派人跟着,形勢如有一點不對,大家魚死網破,荀湛随即點頭,“你讓他們跟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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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天子禦駕急匆匆在官道上趕路,龍辇外面罩着擋風的厚毯,幾千人的隊伍浩浩蕩蕩,讓人看不清裡面的形勢。
隻有沿途不停召傳的禦醫,以及民間的太夫,龍辇上時不時傳來苦澀的藥味,無聲告訴衆人,天子遇刺傷勢真如傳言所說,不容小觑,是否重傷難愈,卻無人得知。
車架緩緩行至泰清門,坐在馬背上的戚岩看到不遠處烏烏泱泱的人頭,看清楚是什麼人後,眼底掩不住的驚怒噴湧而出。
荀湛看到天子禦駕,揮手領人上前,擡手示意戚岚戚岩不必,下馬行禮,大聲道,“皇兄傷勢可有大礙?臣弟前來接駕。”
龍辇之内斷斷續續傳來一陣輕咳,良久,傳來沙啞的聲音,“朕無事。”話落,便不多言。
戚岩神色暗藏幾分戒備,拱手道,“安王殿下,陛下傷勢要緊,請趕快讓行?”
戚岩話剛落,荀湛擡手示意衆人讓行,他獨身近前,歎口氣道,
“皇兄離京之前,讓臣弟管制流民,布粥行施,臣弟不負所望,窮苦流民百姓,最難熬的便是羸弱的老少婦孺,皇兄的恩澤,救她們于水活之中,這些人感激不盡。”
荀湛看了一眼身後的流民婦孺,又道,
“如今這等貧苦百姓,想給皇兄親自磕頭跪拜謝恩,一輩子不得見天顔,臣弟覺得。給天子行拜是她們幾輩子修不來的福分。”
車辇内的人未回話,隻有氣無力提句,“戚岩,回宮。”言下之意不打算讓這些人拜謝。
荀湛又擡手道,“皇兄應該給她們這個福分,連為一國之母的皇祖母都說,布施恩澤可有益于子嗣延綿,臣弟覺得此言不虛。”
車辇傳來斷斷續續的咳聲,聽到荀湛提起太皇太後,沉吟道,“你說得不錯,即是婦孺之屬,讓她們上前來,”
荀湛聽到天子話落,他的步子突然快起來,袖中突然不經意丢出一個紅色錦囊,帶着幾百婦孺近禦辇前。
荀湛帶着一甘婦孺,護軍紛紛擾擾退開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
不知是不是錯覺,清鳴的鳥鳴聲傳來,周圍停落在樹枝上鳥兒突然紛紛揚揚飛起來,竄到了上空之中。
随後,空中一聲“嘭”的巨響,小兒拳頭大的黑物從天而落,落在地上,一波接着一波轟如雷音的聲音響起,炸死一陣接着一陣煙霧。
此時,幾百婦孺慌亂而逃,一時間,炮竹轟雷聲,女人的尖叫哭泣聲,馬兒被驚的嘶鳴聲,護軍被狠狠砸下馬的聲音……塵土飛揚,亂成一團。
一等到衆軍反應回頭,隻見不知道從那邊竄出來的一行大漢,個個神色不善,若有所無呈扇形布開來,不知不覺呈半個包圍圈對好天子禦駕。
衆人神色大驚,立刻驚呼,“護駕!!”
“快下馬!!護駕!!!”
“大膽!!!快!護駕!!!”
荀湛看到眼前騎兵落馬,假扮成流民的賀丹瓦人赫然和天子護軍開始拼命厮殺起來。
未驅散的煙塵中,濺起一片接着一片的血花,濃烈的血腥味開始蔓延開來。
荀湛揮劍如電,銀光劃過銀甲禁軍的脖頸,招招斃命,冷笑一聲,大喊道。“護駕!快來人護駕!”
突然,一陣逼人的寒光劃至荀湛的眼前,黑暗與白天交接的一瞬間,一股顫人心底的冷意銳不可擋襲面而來,荀湛臉上多出一道駭人的血痕。
他還未來得及反應,擡手便要還招,餘光暼到似數條蜿蜒盤旋的的血蛇映入眼簾,濺至空中。
随後,痛徹入骨的痛楚,荀湛臉色慘敗如紙,剛才揮劍的手臂已經落在了地上。
荀湛猶帶不可置信,面如死灰,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荀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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