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端芷疑惑不解,“那又如何?”
“實際上圖敕國這些年精練兵馬,對本朝早已虎視眈眈,等着一個好借口來發兵起戰。北部疆域又亂了起來,陛下顧不及之下,為了平息大傷元氣的一戰,權衡利弊局勢,到時候陛下不得不忍痛把靜南郡主拱手讓人。”
雲端芷聞言,旋即通透了過來,笑着贊道,“爹爹高明,不管太皇太後還是大長公主,總不能擔于本朝安危不顧的罪名,不識大體,不讓靜南郡主和親。這下想攔也攔不住。”
雲太傅點頭道,“到時候圖敕國使者過來,承恩侯是新封的侯爺,必然要親迎番邦小國的來人,隻需提點一二,這種大功勞推到這位侯爺身上萬事無阻矣。”
——
四月中旬,數十天荀澈忙于前朝之事,倒沒功夫來看昔昔,他知那天昔昔氣的狠,不如留個時間讓女孩好好冷靜。
太皇太後心疼外孫女,一直讓蘭姑姑貼身伺候,不離左右,她當時探出荀澈隻要沒對昔昔下手,封後之事還有回旋的餘力。
孫子是親的,可老人家更心疼年幼的外孫女,昔昔吓得這麼狠,太皇太後怎麼舍得松口真把女孩往狼口去推。
老太後情急之下不過跟荀澈做做表面功夫,安排蘭姑姑把昔昔身邊的人看緊,不離一尺,以免他又近女孩跟前。
昔昔頭枕在太皇太後膝上聽外祖母附耳小聲告訴自己,無意把她許給荀澈,懸着多日的心放了下來。
女孩坐起來看宮娥内侍都已避退,眉目沉凝,“那外祖母告訴我,我該如何?”
太皇太後歎氣,“先斬後奏,封後旨意畢竟沒下來,聽昔昔說,知道的人寥寥無幾,他們封口不言,你不用管,澈兒逼你寫下的東西全當放屁,不認就是。哀家想方設法把你送出盛京躲開一段時間。”
“過幾日外祖母召來幾家閨秀進宮來,讓她們自己去争去鬥,誰有本事先一步近澈兒跟前,外祖母就有理由幫你推掉。”
太皇太後沒給昔昔說明白,她還有意把承恩侯之女和雲端芷一同召進宮來,論相貌盛京也就這兩人拔尖,比昔昔遜三分,活生生的大美人,一個有情有意守到至今,晃在皇帝面前也比自己跟前的小榆木疙瘩強。
太皇太後看現在還沒意思通竅的女孩,澈兒這麼好的相貌地位,在這丫頭眼裡竟起不了一絲波瀾,她也隻能暗歎可惜,強扭的瓜不甜。老太後話頭一轉,“昔昔有沒有想過未來夫婿?”
昔昔聞言輕輕蹙眉,她現在看不懂什麼是男女情意,“外祖母,以後再談此事。”不确定的語氣,“像父親那樣。”
女孩重重加了一句,“絕對不要像陛下一般的人,這麼大的福氣我消受不起。”
——
重光殿書房内,座上的荀澈鳳眸睨過下首跪地不敢擡頭的戶部郎中徐品,薄唇似笑非笑,
“數十輛船運送的三十萬兩雪花白銀,你敢說一夜之間全部沉水,更滑稽可笑的說法,因為所謂的龍王發怒,才導緻船翻人亡,無一生還。你去騙騙五歲小兒尚可,拿這種說辭有膽來糊弄朕。”
“徐愛卿,朕問你,往西甯軍營上幽城所去的有兩條路,一條是水路,一條是悍路,好好的有驿兵守着的官道不走,為何偏要去走四月水迅泛濫的盛京河道?明知四月份天有多雨,河道水勢暴漲,走這條路擺明與送死無異。”
元景帝知曉内情的話撂下,讓底下的徐品打個寒顫,顧不得儀态,埋深頭匍匐到荀澈長案前,他明白元景帝的性子,找借口糊弄不過去,趕緊認罪還能免逃一死,
“陛下,這……這臣也是被逼無奈,有人暗中拿臣的家眷威脅于臣,讓臣把這些銀兩換道而行,要不然臣運送銀兩回來隻能看到親眷的屍體,臣被逼無奈,才會這樣行事。”
“臣自認罪該萬死,望陛下饒恕罪臣的親人,免她們無罪。不要受罪臣牽連。”
元景帝眉間神色倦怠,似乎懶得計較,招來禁軍,
“把徐品官服褪去,押到司獄,沒有朕的命令,無人不得探望。徐愛卿,朕要你好好想想,威脅你的幕後指使是誰?”
徐品聞言面如死灰,他不敢說。因為那人明目張膽告訴自己,他敢說一點,自己親人的舌頭就會少掉一個。既然已有做替死鬼的打算,從容赴死又怕什麼。
戚岚看禁軍把軟癱成泥的徐品拖出去,皺眉問道,“陛下,這會不會是珉王世子所做。”
荀澈轉了兩圈玉扳指,即可否決,“不是,朕批的軍需本來就是撥給西甯軍營的,犯不着多此一舉,冒這種危險來算計。荀瀝自以為棋高借于洪國公之手犯險,他恐怕也想不到,快到口的三十萬軍需就這樣飛入别人的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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