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畜生竟如此狡詐!”
天聾仰天發出一聲長嘯,雙手飛快在身軀上拍打了數下,原本熊熊燃燒着的數團火焰漸漸縮小,最後竟隻剩下燭頭大小的一點,像是點綴在長袍上的零星花紋。
“你這逆徒居然敢暗算師叔!若非你學藝不精,怕是真要被你毀去了這具血魔肉身!你這欺師滅祖的畜生,今日留你不得!”天聾面露兇相,那顆從眉心飛出的血珠懸停在指尖之上,爆發出一股莫大的威壓。
辛水淡然一笑,盯着那顆圓珠道:“師叔,師侄對這身皮囊早已厭惡至極,你若是想要随時可以拿走!不過,師侄在臨死之前還有一句話想要留給師叔!”
天聾咬了咬牙齒,将手指平推了數寸道:“你這逆徒還有什麼遺言?”
辛水單手撿起地上的一件衣衫緩緩披在身上,低眉笑道:“師侄已經是廢人一個,師叔又何必緊張?”
天聾冷哼一聲,将血珠朝上提了一提道:“你還有何話說?”
“呵呵!師叔常說我血盟為天下所不容,行事務要謹小慎微!可你這紅水葫蘆破了一個口子,難道師叔就沒有察覺?”
天聾面色一驚,朝懸停在半空的紅水葫蘆張眼望去,隻見通體暗紅的葫蘆背面,不知何時竟附着一朵微弱的橙焰在其上靜靜燃燒,一道小小的裂紋出現在葫蘆之上。
“你這個畜生!”天聾朝前揮出一掌,含恨而出的掌風将辛水的身軀高高抛起,又重重摔落在一旁。
辛水吐出了一口鮮血,慘白的面龐之上浮起了一絲笑意:“師叔,紅水葫蘆漏了……你這紅水大陣也就破了……甲木!甲木也就不用去死了!”
天聾面色越發陰沉,他将手臂朝前用力一捅,那懸停在指尖之上的血珠向着裂紋猛然撲去,就在即将觸碰到橙焰的瞬間,紅薯葫蘆發出一聲脆響,從橙焰底部噴湧出了磅礴的血霧。
“不!”天聾大口大口的吐着血水,他的容貌也在瞬間衰老了下去,而那磅礴而出的血霧被甲木所引,竟一股腦地朝着場地中央灌去。
辛水看着氣息逐漸萎靡的天聾淡然一笑,朝甲木爬行了數丈,艱難地支起身子道:“甲木……你是我的!隻有我……才配殺你!”
她哆哆嗦嗦地從懷中取出了一個樣式古樸的銅瓶,用牙一點點咬開上面的木塞,凄慘笑道:“甲木!你是屬于我一個人的……血奴!”
就在銅瓶被扔出之時,一隻蒼老有力的大手緊緊攥住了她的手腕,一團赤紅色的火焰從接觸處猛然燃起。
辛水擡起蒼白的面頰,錯愕地看着一臉怒容的天聾道:“你……”
天聾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猛地一腳将她遠遠踢飛,口中冷笑道:“逆徒!你真以為破了紅水葫蘆就能救了甲木?”
辛水捂住肚子一臉怨恨的盯着天聾,随即又柔柔說道:“師侄隻想和甲木赴死,别無他求!請師叔……可憐!”
天聾厭惡地看了她一眼,從虛空中掏出了一把精緻的銅鎖道:“你真以為這紅水葫蘆會是我的本命法器?你以為我就沒有防着你?我實話告訴你,甲木雖然有天童子的氣運加身,但也隻是可抛可棄的上等血奴而已!而你……才是這紅水大陣真正的陣眼!”
“你說什麼?”辛水的身子劇烈抖動起來,淚水混合着血水從眼角中不斷流出。
“你這自以為是的蠢貨!你和甲木都是化血大法換命得來的血奴而已,你還真以為是地啞的關門弟子?”
“地啞師尊……為什麼?為什麼?”辛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嘴唇也開始微微的顫抖。
天聾冷哼了一聲道:“還用問為什麼嗎?今天能同時遇見地仙傳人和武童子,這等絕佳血食豈是你們都能比的?既然身為我血盟的血奴,就該明白以血證道的殘酷!”
他話音剛落,手中的銅鎖猛然飛起,籠罩在辛水頭頂射出了紅芒一片,那紅芒無聲無息卻威力驚人,辛水擡起頭顱張了張嘴巴,竟連人帶衣化為了一團橙紅色的血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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