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有顆痣,長相清秀的丫鬟小梅放下筷子,笑嘻嘻的說道:“主公夫人,您吃飽了嗎?”
“我吃飽了,好久都沒有吃的那麼飽了!你們看我的肚肚都凸起來了。”夜央星撐個懶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說道。
“主公夫人,诶,不能當衆拍肚子,不可失态。”大眼睛的小竹看見主公夫人拍了拍肚子,便笑容凝固了,走過去,提醒夜央星。
“小竹,你就不要管主公夫人了,這裡是上水居,不是那些不堪入目的豪門大派,不必如此拘禮。”眉間有顆痣,長相普通的小菊拉着小竹徐徐說道。
“這……”大眼睛的小竹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
大家都笑容凝固了,氣氛十分尴尬,這時,有點龅牙,滿臉麻子的丫鬟小蘭拉着夜央星的手笑着說道:“主公夫人,小蘭還從未見過像主公夫人這般平易近人又可愛的主子呢。”
“傻丫頭,你以前的主子都什麼樣的?”夜央星偏頭納悶地走過去,刮了刮小蘭的鼻尖寵溺地問道。
“他們可兇了,對奴婢們又打又罵,不把奴婢們當人看,規矩又多,做錯了就是幾十大闆,所以,主公夫人,請原諒我們這些做奴婢們,被約束久了,都不知道令人自由和舒服的關系是怎麼樣的了。”龅牙的小蘭還沒有說話,大眼睛的小竹便認真地豎起手指娓娓道來。
夜央星聽得皺起眉頭道:“看來你們也受盡了苦頭,放心吧,妹妹們,隻要你們追随我一天,我就寬待你們一天。”
梅蘭竹菊突然感動地跪在了地上,說道:“多謝主公夫人,梅蘭竹菊也一定會伺候好主公夫人的。”
“起來吧,妹妹們,我也是當丫鬟出生的,我知道丫鬟的不容易,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不必拘禮,在我這裡,你們都是可以稍微自由些的。”夜央星笑着說道,眉眼彎彎像月牙。
丫鬟們看呆了,她們笑着說道:“可是主公夫人長得那麼好看,怎麼會是丫鬟出生呢,眉眼彎彎像月牙,笑容甜美可掬,奴婢們好生羨慕呢。”
“是啊,主公夫人不知,奴婢們這些模樣也隻有主公,若風大人以及上水居的老媽媽們和管家及家丁善待,到其他地方指不定會被别人當做什麼畜生毆打呢!”眉間有顆痣長相普通的小菊撩開了龅牙滿臉麻子的小蘭的衣裳道:“主公夫人,你看,小蘭若不是被若風大人從人牙子哪裡救下,隻怕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夜央星看見小蘭的背部和手臂上全是鞭子毆打的傷痕,夜央星心疼地摸了摸,落下了滾燙的淚水。
“妹妹,都說這容貌是爹媽給的,但是内在的氣質才是屬于自己的,丫頭們,隻要你們勤于讀書寫字,外貌可以随氣質的改變而改變的,沒事的,你們放心好了,我是絕對不會以貌取人的,若是将來,你們遇到了真愛,他們也不會拿相貌來嘲笑你們,而且會小心呵護你們内心脆弱的一面,到時候,我就當嫁妹妹一般,把你們嫁出去。”夜央星笑着說道。
龅牙長麻子的小蘭突然哭了起來,說道:“小姐,小蘭不求嫁人,隻求永遠伺候小姐,小蘭被人牙子買了幾次,遇見了好多個主人,真的沒有那個主人像你這般真誠,安撫奴婢們,溫暖人心的。”
“傻丫頭,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怎麼能不嫁人呢!我都說過了,遇到真心愛你的人的時候,他們是不會嫌棄你們的容貌的。”夜央星摸了摸小蘭的頭溫柔地笑着說道:“其實,小蘭,你不醜啊,真的,小姐不騙你。”
小蘭望着夜央星,眼中含滿了淚珠,竟無語凝噎。
“可是奴婢們不識字啊!”大眼睛的小竹眼神有些無辜,也有些委屈:“主公夫人,小竹長那麼大,隻聽得一些民間傳說,卻不得習字,讀書的。”
“其實以我的家境是讀不來書的,是夙二爺叫我去藏書閣打掃衛生,有空,他便會教我讀書寫字,隻不過,他被皇上派到塞外去守邊關,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夜央星笑着說道,可是越說越悲傷,自從她被夙鍊钰帶回了夙家,就隻有夙鍊允這個夙二爺十分照顧她,教她讀書認字。
夙鍊允應該算得上她夜央星生命中的白月光吧!長得比夙鍊钰還好看,從小就受南寂姑娘們的喜歡,武功高強,才華橫溢,除了身體有些弱,面相有些陰柔之外,沒有别的缺點,算得上是個完美的貴公子了!
“主公夫人,夙二爺是誰啊?”梅蘭竹菊疑惑地問道。
“夙二爺?怎麼和你們說呢?算了,我既已經嫁人了,你們還是少知道為妙,我不是怕誰會去嚼舌根,隻是我和那夙二爺身份懸殊,他的命是如此金貴,我得命如此卑賤,所以不得被善待。算了,我不能再妄自菲薄了,不然勾起各位的傷心事就不好了。丫頭們,從今往後,我們都要好好的,都要開心點!”夜央星笑着對梅蘭竹菊說道。
“好,雖然不知道小姐說的夙二爺是誰,但是小姐不說,我們當奴婢的絕不再提。”小蘭笑着對夜央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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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小姐,我們誓死追随小姐!”
夜央星捏了捏小蘭的臉蛋,笑着和小梅,小竹,小菊說道:“小丫頭們,你們如此真誠,難能可貴,你們以前那些主人真的十分認人不清,沒有好好善待你們,真是可惜。”
“對了,主公夫人,你的嫁衣都磨破皮了,主公早就看見了,命我們給你從新買了一件更加昂貴漂亮的嫁衣,奴婢們,這就伺候夫人沐浴更衣吧,今晚,主公說,他會來夫人的寝宮的,可得好好打扮。”眉間有顆痣,長相普通的小菊叫上梅,蘭,竹,心喜地将嫁衣鳳冠霞帔送到了夜央星的面前。
什麼?早就看見了?他們倆見過嗎?
“喂,丫頭們,你們見過主公,可以和我說說嗎?”夜央星有些好奇道。
夜央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嫁衣,的确磨破皮了,她心喜:不管我和他在哪裡相見的,但看來這個上水居的主人還是心底細膩的人呢。那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呢?看他對下人的态度應該是心軟善良的,從他對吃食的考究,和對她嫁衣的磨損程度的了解來說,他的确是個心細的人!這個男人真是神秘呐!
“夫人您就别猜了,主公吩咐過不許透露他的身份的。再說奴婢們想給夫人驚喜,主公人那麼好,應該長得不錯吧,等晚些時候,您就知道主公什麼樣了!”梅蘭竹菊打着啞謎。
“怎麼了?你們都沒見過你們主公的容貌嗎?”夜央星好奇地問道。
“主公他從不向外人袒露自己的容貌,因此,我們也是不了解的。”梅蘭竹菊小心翼翼地摘下夜央星頭上地金钗道。
夜央星知道她們雖然說追随她,但實際上水居的主人還是她們的最大的主人,她們應該不會背叛自己的真正的主人的!
因此夜央星也不亂猜了,隻是夜央星越想越心喜,她有些好奇他到底長什麼樣,他應該不是血盆大口的吧,他應該不是傳說中的吸血怪物吧……
伴随着夜央星對上水居主人的想象,她好奇地摸了摸嫁衣,嘴角微微上揚道:“梅蘭竹菊,給我沐浴更衣,穿戴整齊,今晚,我要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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