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弦眉梢動了動,見他始終垂着頭,悶悶地說話,始終不肯擡臉,心思一動,一隻手伸出,直接掐住了陸柯的小臉,沒有傷到他,卻逼着他不得不擡起頭來。
本來幹淨明媚的小臉上此時滿是狼狽,身上也帶着傷痕,明顯與人發生過争鬥。
“發生了什麼?”秦弦目光一變,沉聲問道。
陸柯瞪着眼,看着秦弦本來極為俊雅的面容越來越冷,嘟了下嘴。
“有人說我是哥哥私生子,我生氣,就同那人打了一架,沒打過他……”
秦弦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直接拽着他朝着弟子們上課的應天院走了過去,陸柯見他臉色不對,慌忙道歉,然而不管他怎麼說秦弦都無動于衷,直接将他拽到了應天院内。
“剛剛都有誰參與争鬥,站出來。”
秦弦的聲音不大,卻讓所有弟子都紛紛一震,默默地噤了聲。陸柯眼睛一轉,心裡有了底氣,頓時左手叉腰,右手胳膊一擡,指着幾個人說道。
“就你倆,宋軒、趙子松,還有你,韓雲!”
秦弦的目光淡淡地掃過去,那幾名弟子雖然心裡氣憤不平,卻不得不老老實實地站了出來。
“修行上課期間心思雜亂,妄言,妄行,按門規當如何處置?”
秦弦站在那裡,一身的威壓壓的那幾名小弟子心裡苦不堪言,沒想到平日沉默寡言的秦閻王竟然這般護着那小子,不由得暗暗後悔之前的事情,低着頭老老實實地答道:“按規矩應當抄太華門規三百遍。”
“那去抄吧,三日後遞交戒律院。”秦弦的話輕飄飄的,那幾人聽見後心裡齊齊哀嚎一聲,頓時對這個戒律院的秦閻王有了一個更深刻的認識。
陸柯見那幾人之前還在自己面前飛揚跋扈,此時卻乖巧的像一排小鹌鹑,心裡大快,差一點笑出聲來,然而還沒等他的嘴角揚起來,便聽見秦弦冷冷說道:“陸柯,你抄六百遍。三日後,我親自檢查。”
陸柯瞠目結舌地看着秦弦,整個人都呆住了,就連宋軒等人也被這翻了一番的懲罰驚得目瞪口呆,他們本以為秦弦是護着這小子才來出面,卻沒想到他對陸柯竟然罰的更重更狠。
陸柯呆呆地看着秦弦,卻見秦弦神色冷淡,沒有一點緩和的意思,眸子中立刻生出了幾絲委屈,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喜歡秦弦,一想到之前秦弦苦苦求他師父的模樣,陸柯咬着牙朝着秦弦行了一禮。
“師兄教訓的是,陸柯認罰。”
秦弦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不過幾個瞬間的功夫就消失在陸柯面前,陸柯轉過頭看見宋軒那幾人躲在後面幸災樂禍地偷笑,冷冷地哼了一聲,咬着嘴唇朝着秦弦離開的方向跑了過去。
到了夜裡,陸柯在書房裡咬着牙一遍又一遍地抄着戒律,身體上的傷口隐隐作痛,但他卻始終一聲不吭,過了一會兒,一股清冷的氣息從身側傳了過來,還帶着一點食物的香氣。
“吃飯。”
這幾日秦弦将陸柯當做太華的普通弟子來對待,一同上課,一同修煉,似乎與其他人沒什麼不同,隻有一點,那就是他并不讓陸柯跟着其他弟子一同用飯,總是單獨給他一份飯菜。
陸柯低着頭抄戒律,也不回答,也不起身,似乎是在賭氣,于是秦弦直接掐着他的後脖子就将他拎到了飯桌旁,跟拎一隻狗崽子沒什麼區别。
陸柯嘴角一抽,蹬了蹬腿,也不反抗了,主要是反抗也沒什麼用,于是乖乖地端起碗開始扒飯,眼角卻一直偷偷瞄着坐在一旁看書的秦弦。
“哥哥。”陸柯幾口扒完飯,感覺身體暖融融的舒服,伸了一個懶腰,咚咚咚地跑到了秦弦身邊拱了拱,膩歪歪地叫了一聲。
“嗯。”秦弦頓了一下,連頭都沒擡。
陸柯有些不甘心,又朝他身邊拱了拱,最後一把扒住了這個讓太華所有弟子聞風喪膽的秦閻王的胳膊,抱得死緊死緊的,逼得秦弦不得不擡眼看他。
“怎麼了?”秦弦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死死摟着,有些無奈地問道。其他小弟子都怕他怕的厲害,偏偏自己撿回來的是個膽大的,整天往自己身上貼。
陸柯噘了噘嘴,哼哼唧唧地問道:“哥哥為什麼要罰我那麼多?”
秦弦重新垂下了眸子,長長的睫毛落下一小片淡淡的陰影,一隻手臂由着他抱着,另一隻手依然穩穩地托着書。
“因為你打架輸了。”
身為純靈體,如果自己不夠強大,那遲早會成為災難,他不想看見這孩子有一日被人當做爐鼎,生不如死。所以秦弦不會在修煉這種事情上嬌慣陸柯,那是在害他。
陸柯一怔,一雙眼睛突然亮的驚人:“那如果我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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