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屍傀不是别人,正是洛天河。
“唔啊!”
秦弦死死地咬着唇,一把抱住了洛天河化為的屍傀,陸劍離一驚,剛要拉住他,卻發現那屍傀本來空洞的眼中竟然隐約出現了一點水光,雖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然而卻也沒有絲毫傷害秦弦的意思。
唐謹傷勢不輕,在沈鄉的攙扶下勉強從地上站了起來,見到這一幕眸光有些複雜,卻一句話都沒有多問。
等秦弦冷靜了一些之後,他憑借着氣息緩緩地走到了沈鄉面前,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陸劍離見此心中一痛,雖然秦弦什麼都沒說,但是在場的人都明白,他定是與這屍傀活着的時候相識,而這一跪,怕是要求沈鄉來救眼前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屍傀。
陸劍離一聲不吭,衣服一掀,緊緊地挨着秦弦跪了下去,沈鄉驚得一跳,沒想到這二人竟是一言不出就是跪在自己面前,頓時驚聲道:“你們這是做什麼?我是神醫,可我救的是活人!這人死了都不知道多少年了,你們讓我怎麼救?”
秦弦面色一黯,張了張口,卻發不出聲音,他從未想過,他還能活着再碰到洛天河,他這位師兄驚才絕豔,雖然變成了屍傀,卻不知道如何保下了一絲殘魂,所以哪怕明知道不可能,他還是要求沈鄉。
秦弦一生,無父無母,不跪天地,隻跪過師父,此時卻跪在沈鄉面前,伏在地上輕輕地磕了一個頭。
陸劍離心裡又是一痛,隻覺得這一幕既是刺眼,又是熟悉,然而無論他怎麼想都想不出何時見過有人這般執拗地跪在地上求人。
不,不能讓他再這樣……
不想看見他又是這樣!
陸劍離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痛得厲害,他突然一把拽住了秦弦的手,将他直接從地上拉起了起來,半是護着半是抱着,轉過頭冷冷地看着沈鄉。
“救他。我不管活人死人,你必須救,我陸劍離傾盡所有來請你救他!”
沈鄉被這一出出驚得瞠目結舌,也冷了臉,破口大罵。
“陸劍離,你也不看看,那是個死人!你讓我救一個死人?就怕你的那點家當還撐不起我的名聲!”
“那便再加上我的家當吧。”唐謹突然出聲說道,聲音飄忽,卻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一心修行端正嚴謹的唐家堡少主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陸劍離深深地看了唐謹一眼,沖着他點了點頭,一旁的沈鄉臉色瞬間無比難看,無論是陸劍離還是唐謹都是他多年的至交,能讓他們二人同時求自己,自己本不該拒絕,可他就算是神醫,又有什麼本事能救活一個死人?
沈鄉陰着臉看着那屍傀,一聲不出,就在這時,秦弦從身上掏出了一件東西遞給了他,沈鄉一見,頓時驚得又是一跳,差點從地上竄起來。
“九幽鎖魂石?這東西怎麼還存在!”
陸劍離今日被秦弦已經震驚的有些麻木了,他盯着那黑漆漆泛着紫黑色幽光的石頭,雖然知道那是幽冥之地的邪物,為正道所不容,然而卻無比的平靜,就連一旁的唐謹也沒有任何反應。
“他……還有……一絲殘魂,用這個……保他命。”
秦弦艱難地說道,嗓音嘶啞,幾乎要沁出血來,又讓陸劍離萬分心疼。
“别說話了,你嗓子都什麼樣了,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你放心。”
秦弦似乎已經堅持到極限了,身體搖搖欲墜,被陸劍離幾乎是整個抱在了懷裡,卻依然咬着牙死死撐着,臉上的血淚已經幹涸,隻留下兩道刺眼的痕迹。
“幫我……查,求……你。”
陸劍離歎了口氣,幹脆将他一把抱了起來,這一抱才感覺到這人竟然比初見的時候又輕了不少,本來修長的身體此時意外的單薄,讓他心裡緊緊地揪了起來。
“放心,我幫你。”陸劍離第一次正了顔色,幾乎是發誓一般許出了諾言。
“别擔心,我在呢,你累了,現在需要休息。”
秦弦怔怔地由着他抱着,聽着陸劍離的聲音,不知為何自己心裡也有些發酸,十年了,他一個人将所有的一切背負起來,沒人記得他,記得他的人也盼着他死,今日見了洛天河,心神大震,聽到了這流氓的話竟然也真的有了一種疲憊的感覺。
身邊溫暖的感覺讓他昏昏沉沉地又想起當年與小柯初遇之時,自己在洞穴之内,也是這般寒冷疲憊,那時是小柯在身邊陪伴着自己,如今,自己已經是面目全非,竟然還有一人願意這樣陪着自己。
也許是真的累了,也許是陸劍離的話讓秦弦終于放下了一點心,秦弦就那樣安靜地靠在陸劍離懷裡睡了過去,面色蒼白,眉頭還皺着,卻卸下了所有的防備,仿佛又回到了那年在黑柳林内那個洞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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