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無奈,趙夜白抓住孟易肖的手腕,推着人往外走,到台階前,側過身,面上帶着請求之色,道:“學長,我真沒事的,你回去吧。”
孟易肖被抓住手腕,滿身氣焰瞬間熄滅,這會兒聽見趙夜白和那不知是誰的男生說話,秀氣的眉挑起來,反手攥住趙夜白的手臂,一副興師問罪的口吻,道:“哥,我一不在你身邊,你立刻就找上了别人。”
什麼叫“立刻找上了别人”?這說法,仿佛他是個交往期間就精神出軌的渣男!
天地良心,他和孟易肖可是清清白白的,要不是力不從心,他早把這神經病揍趴下了。
趙夜白進退兩難,一手抓着孟易肖防止他發瘋,另一面努力僞裝出輕松的樣子,這樣僵持了幾分鐘,關文初終于接收到他目光中傳遞的信息,上前幾步在他面前站定,低聲道:“回來告訴我。”
“……好!”
這是關文初作出的最大讓步,看了看趙夜白和孟易肖糾纏在一起的手臂,繞過兩人往宿舍區深處走去。
關文初的背影消失在綠樹掩映之間,趙夜白立刻一甩手,掙脫出手臂大步往前走,孟易肖嬉皮笑臉地跟上來不依不饒地去挽他的手,含着笑道:“哥,你生氣了?”
兄弟之間不是不能牽手,但孟易肖的動機卻遠不是“兄弟之間聯絡感情”這麼簡單。
今天牽了他的手,不用等到明天,晚上他就敢往趙夜白的床上爬。
趙夜白根本懶得和他說一句話,卻也不得不問:“你住哪裡。”
孟易肖甜膩膩地道:“哥,你是在擔心我嗎?”
——擔心個屁,我是想讓你早點滾回去别來煩我!早不來玩不來,偏要這時候來,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問學長……
想可以這麼想,說卻不能這樣說,孟易肖這種瘋子就要順毛捋。
裝作沒聽到他的臆想,趙夜白繃着臉道:“孟叔叔知道你過來的事嗎?”
“每次我和你在一起你就要提别人,哥,我坐幾個小時飛機過來找你,你怎麼對我這麼冷漠?”
“……”誰讓你過來了嗎?
孟易肖最擅長撒嬌賣慘博同情,前幾年他沒少上當——
高中時趙夜白因為孟易肖背着他找他朋友的麻煩,幾次和孟易肖動手,有一次不小心打在了孟易肖的眼眶上。按孟易肖的性子,在他面前向來是一分疼說成三分,三分唬成七分,刮破個手指恨不能裝成高位截癱,竭盡全力地刷存在感。
趙夜白自覺那一拳打得太沒分寸,已經做好了被糾纏一陣的準備,誰知孟易肖卻一反常态,沒有花式喊疼,而是蹲下捂住眼睛低頭緊抿着嘴唇,一聲不吭,倒像是真的疼了。
他頓時慌了神,蹲下手忙腳亂地去拉孟易肖的手想要看一看傷勢,孟易肖死捂着眼睛不放,他正要起身出去找人幫忙,忽然眼前黑影一擋,整個人便被撲到了地上。孟易肖眼邊帶着點青色,居高臨下地按着他的肩膀……
一陣反胃的感覺湧上來,趙夜白厭惡地抹了下嘴角,道:“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
“然後你要回去找那個什麼學長,對嗎?”
兩人正繞過生活區中央的一個木廊,廊上纏着蔥郁的綠植,遠看頗像一個花架。生活區的學生通常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隻在學校、食堂和宿舍樓之間往返,除了大太陽天曬被子之外,平時也險少有人踏足,更别提晚上。
走在外側的孟易肖捏住趙夜白的肩膀,頗為蠻橫地把人推進回廊裡,抵在一根柱子上,笑得燦爛到有些瘆人,“哥,你和他,該不會有什麼吧?”
——我倒是想有。
趙夜白憤憤地想,要是你不來,說不定就有了!
借着旁邊路燈的光,孟易肖彎着嘴角緊盯着趙夜白,似乎要從他的臉上找出些蛛絲馬迹,然而反饋給他的隻有自以為藏得很好的嫌棄和不怎麼成功的隐忍。
“真可愛。”孟易肖壓近了,在趙夜白的額頭親了一下。
混身的汗毛頓時炸起,不知從哪兒湧來的力氣,趙夜白擡腿毫不留情地頂向孟易肖的肚子,兩手用力一推,孟易肖輕巧地躲開,用手指摩挲着嘴唇,笑得越發得意。
——他越生氣,孟易肖越高興,一向如此。
“……變态。”
趙夜白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他這段時間過得太安逸,以至于一時接受不了這種沖擊,忍了半晌,終是用力抹了抹額頭。
孟易肖不以為意地擡手,趙夜白一躲,手上摸了空,眼中的笑意一凝,他一手撐在趙夜白身後的柱子上,道:“哥,你騙我的事我已經看在你生日的份上不追究了,你可不要得寸進尺哦。”
趙夜白打定主意不再接他的話,隻壓着脾氣道:“你到底走不走,不走的話,我回宿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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