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久未見聞的模樣讓人難以預知,我真心期盼這次重逢的情形。
而對于赢澤而言,他也同樣在等待——想象托勒莫面對着他的木乃伊托勒莫三世時的情景必定十分震撼與欣喜吧。
想到這,他不禁露出了笑意,當看見那已經去世數百年的托勒莫的木乃伊,他預料到這将是一幅怎樣的壯觀畫面。果然,一見面,赢澤的預測成真,托勒莫顯得十分愕然。他雖然多次聽聞過木乃伊的事,也料想過死後将會變成木乃伊的可能,并且他自身也曾目睹過,但那是在自己的墓穴之中——而此時此刻,他首次親眼看見了真正形态的木乃伊,并且那竟然就是曾經的朋友與統治者。
聽見赢澤安全回來,興奮得連話也來不及說,他就跑出來迎接。當然,他對墓内的物品充滿了好奇,但是更重要的是擔憂自己的未來女婿安危——他并不期望自己辛勞尋找的人會出現任何狀況...
正當他出門準備時,一擡頭卻震驚地看到了一幕——一具幹癟又破損的身體。這景象在他看來是那麼稀奇古怪、不可思議,甚至忍不住與**進行一番“對視”交流。
“你…你……!”托勒莫一時說不出話來,手指顫抖地指住着眼前的“托勒莫三世”**。
“年輕人哪,不懂基本禮數?你看我的姿态應該能判斷出來了罷,我是托勒莫的法老之一,連‘三’這号數字都能讓你認不出是我的身份嗎?”
托勒莫三世不耐煩地回答道。在他眼中,對面那個魯莽的年輕人顯然無視了他的地位——他的輩份比當前執政的那位法老都要老出幾百上千倍,可後者表現出的行為讓他相當不高興。
當然身份一眼即可識别——縱使是破舊至極的衣着依然可以看出其屬于傳統“托勒莫家族”的樣式,這樣的氣質隻适合于法老級别的貴族。他毫不猶豫的确認:
“你、你…你是托勒莫哪位法老?”
面對眼前這位同樣有禮貌的法老,赢澤明白剛才的疏忽實屬失态。對于托勒莫三世從他的陵墓——也即是“金字塔”的束縛下逃脫的事件表示驚奇,并且由此産生了一種“從未見過這種事情”的心理波動,這是他行為舉止異常的根本原因。意識到自己冒犯到法老後,他迅速地恢複了秩序。按照儀式程序,向“托勒莫三世”緻敬23次。這敬禮雖不符合“國與國”的正式尊卑,但它确屬同類間獨有的禮儀程序,随後,赢澤以最恭敬的态度,詢問對方的身份。
“托勒莫三世”,這位法老沒有過多的顧忌——對方也是一位尊貴的人物,并且在他生前未必能占上風的領域。他确實無需展示什麼姿态。
于是,他坦然地回答了自己的來曆。
我是——托勒莫的三世法老。
真實的情形和預想相同,原本料到赢澤與棘手對象周旋可能花費不短的時日,然而,竟未曾料想到的是,赢澤竟然真的将這位難題搬了出來!這無疑是件令人瞠目的成就。
最關鍵之處是,泰勒斯深明道理——被困鎖于巨塔内的幽魂們,其生命根基已然依附于巨塔本身,一離開便會逐漸瓦解,如同斷線的風筝。那種被永久封閉的可能性是存在的。這是一個一旦破失、難以回春的狀态重置針法,即便是重新構建一個符陣也不見得會有效果。這就意味着若逃離了大塔,幽靈的存在時長最多剩下數個短暫的小時。泰勒斯三世清楚,若非非絕情況,絕對不可能輕易讓自身精神冒險的,因此才會提出如此提議:
“可是先生,您的行動如此神秘離塔而出,莫非是關乎于國家安全的事物亟待解決?”
這超凡的實力竟然讓他的女婿擁有把靈魂脫離巨塔的能力—泰勒斯一直憧憬于實現此般奇迹。不論之前生者和王者之間的對立與隔閡都已煙消雲散,如今,他們的唯一目的便是護衛着泰勒斯不使其出塔,這也構成了對他們的一種束縛。若是能允許曆朝曆代**的幽魂離塔而行,對泰勒斯三世而言将是一場力量的巨大提升——隻要擁有這種能力,他定會橫掃這片廣闊西大陸。
聽到如此請求,已不計較輩分的泰勒斯三世激動起來,直接兩眼放光盯着自己這個婿。
“那個,婿兒,有件事想要商量一番——即能否将這些逝世英魂導離此地,并傳遞給你們泰勒斯?”
這份震撼無疑讓泰勒斯心動不已。這并非虛言承諾,對于泰勒斯三世來說至關重要。這種技術對提升他的戰鬥效率具有根本性變革,而于赢澤一方,這種能力卻是無關痛癢的。他掌握的能力無需泰勒斯三世費思量:對他而言,這并沒有實質性影響。因為,這并非單純的知識或技巧,而是一種直接由系統提供、沒有技術支持便不可達成的功能。
于是,赢澤被迫拒絕了泰勒斯三世。
"**陛下、丈人家親貴,實話告訴你們——赢澤從不撒謊;無法助你們一臂之力并不是因為赢澤的吝啬。相反,掌握這樣的技藝并沒想象中的容易——需要的不隻是魔法基礎或是才能。它要求使用者具備除了死亡以外的力量。"
赢澤能夠實現,純粹因為背後有強大系統的支撐,不然他也不會有能力實現這一點。
這一件事情說不明白,托勒密**在聽到答複後,感到相當沮喪,但這卻沒能讓他對這份特殊才能的憧憬消失,要是公主艾拉不曾站出為他解釋,則他會選擇正面反擊,向猜疑的威澤證明他的決心。
“我王上,臣下之妻明白,殿下言出必行,每句話都猶如世界黃金般寶貴;臣認識的殿下不會口述自己辦不到或隐藏的事務。”
接着,她說:“父皇,我們應當知曉:天地之間的規則,無論是在何種領域中強大到近乎奇迹的生物都會遭天譴。這個宇宙中不容許存在可以統一天下的國度。”
說到這裡,她突然領悟了一件事。那些無法簡單用天命來解釋的現象背後,或許是因為某些隐藏的種族所導緻的!确實,正如他們在行事時所做的,他們掌控着整個宇宙的脈絡,因而絕不容忍任何可能颠覆自己地位的種族崛起。因此,在局面尚未徹底失控前動手清除異己,成為了他們的慣用手段。至于所謂的天地之力,也許不過是他們的族類借助無與倫比的力量控制世界的借口罷了。
托勒密三世聽完,心中大概理解了:這些現象的确有人在幕後操縱,且他可能認為自身力量足夠強大到讓人大感驚恐——事實果真如此,這令他陷入深深的思考。對于天譴的看法,他們在這次對話中獲得了全新認知。他們見證威澤的實力,已對此産生了十足的信任,故對于威澤聲稱存在的操控宇宙軌迹的國度,他們毫不猶豫地表示了深信不疑。由此,結合多方面證據,他們得以解答了一個千古之謎,為何至今仍未有任國度能夠統一整個宇宙,隻因其力量與智慧不足以克服各種障礙。
直到此刻,威澤終于理解,宇宙之中的許多事,其實并不是所謂的宿命或者超自然的存在決定一切;而是一股無比的強大勢力主宰萬物進程,隻有擁有同樣級别的實力才能改變命運甚至影響他人。他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
“這世界真的……令人害怕。”
托勒密三世不自覺地感慨萬千,他曾自信能夠理解宇宙萬物,但今日的發現告訴他——并非如此。在這廣袤的宇宙之中,“強中有弱”、“天外有時”,今天這句話表現得淋漓盡緻,不僅僅是威澤感受到了它的存在,托勒密三世也是,這番領悟加深了他的信念——尋找答案的不僅僅是他,與自己息息相關。
他堅定地對那年輕人表态:"你擁有強大的能力,在很多方面我難以抗衡,但我并不全無一技之長;譬如老夫擁有的不滅身軀,就是一種優勢所在。"他深知此話并非自負之語,而是對他當前處境的誠摯自評。
他明白了這一點。既然存在這樣的強勢族群,就代表他們也蘊藏極高的風險。對抗他們極其危險,哪怕是對他們背景進行調查亦然。小小的失誤都有可能導緻極為嚴重的後果。
托勒密三世的情況大為不同,他認為在他的人生觀中,并沒有任何個人,能對他的精神構成威脅,唯獨赢澤有能力做到。所以他堅信探索托勒密的秘密情報的任務必須由他來親自接手。況且,他外表呈現出一具長期死亡的狀态,無論去到何地,都不至于令人懷疑他的身份。
他說:“所以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好了,我可以離開金字塔,并且我體内的能力已失效,可以随時使用最佳的狀态前進。”
勝負的**油然而生,他絕不能允許國家落在他人的後面,也不準自己所守衛的土地存在緻命的威脅。對于這點,赢澤沒有什麼理由質疑或反對,他知道系統之所以沒有過于強硬的提醒或幹預,正是因為此族的勢力過于強大、超過了他的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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