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情妾意“騎射課?”馬文才奇怪地看着祝英台:“你不是碰不得馬嗎?”“碰不得馬,不是可以射箭麼?”祝英台雙手抱拳,置于颌下,滿臉憧憬的說。“就你,能開幾石的弓?得先從玩具弓練起吧?”馬文才不想打擊她的積極性,但也不認為她可以練騎射。“要拉不開弓,還得别人幫你糾正姿勢,太麻煩了。”還得别人幫你糾正姿勢……祝英台的眼前出現了騎射課上,自己手握長弓的樣子。“哎呀,拉不開。”“沒關系,我幫你。”環抱着自己握着自己的手幫忙緩緩拉開長弓的姚華低頭笑道。太太太蘇了!祝英台被自己的想象肉麻的一抖,使勁地甩頭。“你也知道不行了吧?”馬文才見祝英台甩頭,笑着調侃。“你看傅歧天天練臂力,難道真的是為了揍人嗎?他是為了拉弓時不會受傷,騎射沒那麼好練,沒體力不行。”“我,我想試試!”祝英台“嘿嘿”地笑了一聲。“你若想試,就去試呗,為什麼還特地跟我說?”馬文才皺着眉,“難道要我陪你去?”“不是不是!”祝英台使勁搖頭,“我娘沒給我準備騎裝,想借一套你的衣服,讓半夏幫我改小點,否則穿學館裡發的衣衫去很奇怪啊。”學館裡倒是發了騎裝,可是都是短褐,衣衫窄小就算了,褲子也不合适,穿着極其難受,祝英台隻能找馬文才想辦法。“追電,你去拿一套我的騎裝給祝英台。”馬文才随口吩咐,看着祝英台搖了搖頭:“那騎裝就送你了罷。你何必要吃這種苦,現在天氣雖轉涼,可被太陽曬傷幾日,肯定是要變黑的。”“嘿嘿,謝啦!”祝英台毫不在意地回答:“我又不是那些塗脂抹粉的士子,他們怕曬黑了每天打傘還塗粉,我就算了,曬幾天沒事!”她執意如此,馬文才也隻能随她去了。其實祝英台一直沒被人發現是個女人,多半也和如今欣賞的俊俏男人多為弱柳扶風之輩有關。館中不光是士子,有些長得柔弱的寒生也會将自己打扮的弱不禁風,以附和這種審美,甲舍好幾個士子出入還要人攙扶,相比之下,長相其實也偏陰柔的祝英台倒顯得“糙”了。可祝英台想去學騎射就算了,這梁山伯也跑來問他是什麼情況?“你說什麼?”馬文才臉色古怪地看向梁山伯:“你找我借馬?”“我知道這請求有些唐突……”梁山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自從上次馬兄建議我先練好體魄,我已決定去乙科上騎射課。隻是館裡的馬你也知道的……”說是馬,果下馬還沒驢高。“傅兄說馬兄帶了好幾匹馬來,所以我想,能不能……”梁山伯臉皮一紅,“能不能借匹替馬,讓在下先熟悉下騎馬?”南地不似北方,南方少馬,多乘舟楫,北方又嚴格控制戰馬販賣南方,即便有,也都是煽過的馬;除此之外,各州郡城池嚴禁城中騎馬,也不許馬車在城中出行,使得即使是高門也隻在莊園裡養馬,很多高門子弟一輩子都沒騎過馬,出入皆是牛車。梁山伯家貧,哪裡騎過動辄幾萬錢的馬,連驢和騾子都沒騎過,真要去學騎馬,用館中的果下馬,根本達不到他的需求。傅歧的馬被家人帶走了,梁山伯思忖再三,也想不到什麼法子,隻能厚着臉皮來找馬文才。‘他是真想學騎射,還是知道祝英台突然對騎射起了興趣,想要趁機攀附上祝英台?’馬文才看着面前滿臉不自在的梁山伯,若有所思。“想不到梁山伯你還有這樣的決心。”馬文才緩緩開口,“隻是我從家裡帶來的幾匹馬大多性烈,隻有一匹五花馬性子和順,你若要借,我可以将那匹馬借你。”梁山伯原本看他臉色嚴峻,以為沒戲,沒想到他這麼好說話,居然答應了,立刻喜出望外地道謝:“多謝馬兄!我每三日上一次騎射課,要用馬時,自會來叨擾。如果馬兄需要用馬的時候,可以直說不必覺得為難。”“好說好說。”馬文才敷衍地點了點頭。送走梁山伯,馬文才方才感覺到奇怪。會稽學館的騎射課一直就是擺設,除了有心想從參軍和軍中主簿起家的寒門,極少有人去上騎射課,俗話說“好男不當兵”,這已經不是當年“六藝”為君子必學的時代,身體魁梧些都被人罵将種,更别說去練騎射。梁山伯的目标是脫吏入仕,沒有什麼特殊原因,應該也專注于《五經》上,為何會特意去學騎射課,看樣子還準備好好學習騎術,取悅于騎射先生?那姚華有什麼過人的魅力,惹得祝英台神神叨叨就算了,連梁山伯這樣心智堅定之人也想要文武兼學?他到底惹上的是什麼家夥,為什麼自姚華來了以後,人人都變得怪怪的?馬文才還沒有從種種奇怪中回過神來,又遇見了一個硬拽着他去上騎射課的。“什麼,讓我和你一起去上騎射課?”馬文才看着面前正色懇求他的傅歧,頭皮一陣陣發緊。“你給我個理由,為何要我陪你去?”祝英台那般廢柴,都沒請他一起去上課,他傅歧自稱乙科一霸,居然要他陪他去上騎射課?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一向大方的傅歧如今卻扭扭捏捏,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被馬文才逼急了,才說出一部分原因:“梁山伯說,我養的大黑日日都在小校場上追趕學生,我是覺得這樣不好,想你和我一起,把大黑帶回來……”“你的狗,喚一聲不就回來了,為何讓我去?”馬文才哭笑不得。“你以為我沒喊過嗎?我在場外喊破了嗓子,大黑也沒回來啊!”傅歧惱怒地叫了起來:“明明是我每天好吃好喝伺候它,它居然給别人拐跑了!”“那和我陪你去上騎射課有什麼關系?”馬文才越發覺得奇怪了,“你都喊不回來它,我能喊回來?”“不是,我是想和那騎射先生說說,讓他别老拐走我的狗啦。”傅歧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他要不理我的話,少不得要動手。”“動手?”馬文才不可思議地看着傅歧:“你是想讓我去為你助拳?”“沒有沒有,我隻是覺得多個人壯壯膽,阿不,多個人看起來有氣勢些,不必你出手!”傅歧語無倫次道:“他畢竟是先生,我隻是個學生,沖撞了總是不好,如果真要起了矛盾,你在一旁勸個場,我們也好有個台階下,不置于真打起來。”“當真?”馬文才将信将疑。這霸王不特意惹事、故意找茬把人揍個半死就不錯了,之前好幾個騎射先生就是這麼請辭的,如今他卻說“來你做個和事佬防止我們打起來?”。小霸王也轉性了,知道尊師重道了?“當真,比金子還真!”傅歧怕馬文才不去,還特意解釋:“你别小看乙科現在這個騎射先生,那是行伍中曆練過的,有官職在身的參軍!手上功夫硬得很,箭術也走的是勢大力沉的那一脈,不是江湖上請的裝模作樣湊數的貨色!”“這不用你說,這參軍我認識。”馬文才歎氣,“他還欠我五萬錢沒還呢。”聽說館中雖包吃住,可每個月月錢隻有幾貫,他說要想法子籌錢,難道就是在館裡當騎射先生籌?這要籌到猴年馬月?說不得這匹馬他養一輩子也贖不回去。聽到馬文才的話,傅歧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他欠你錢?太好了,這下他更不敢對我動手了!”傅歧樂的差點蹦起來。“馬文才,你記得明早騎射課一定要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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