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一帆風順。
總以為一切很順利,卻偏偏在這種時候冷不防地被潑了冰水,溫度滲人。
這天回來,蔣媽媽一反常态地叫住了她。蔣荷露起初并沒覺得有什麼異樣。
“我回來了!”
林雨蓮回了一聲,仍然打掃着客廳。似乎是出于擔心,手上的動作慢慢變得遲鈍,她若有所思地朝着餐桌的方向望去。
“露露。”林雨蓮叫了女兒一聲,表情顯出難色。
“嗯?”蔣荷露放下水杯,疑惑地等着下面的話。
“我今天看了新聞,你跟蒲慕言……”
聽到這裡,蔣荷露才明白過來,眼底一陣詫異,有種被戳穿心思的慌張感。
她快忘了,她們與那家人的關系,現在好了,終于有人給她提了醒。
“他……不知道我們是誰?”蔣媽媽的問句給了她一記當頭棒喝,驟然清醒。
蔣荷露的神色變得黯淡,低垂下頭去,抓在桌沿的手緊了緊,指節用了些勁,所以凸顯。
“嗯!”良久的沉默之後,是這樣一個迫不得已的回答。
簡單的字充滿着無奈。她的聲音細微,卻也終究承認:她與蒲慕言之間有着跨去不的坎。
蔣媽媽尤其不忍心,還想對着她的背影說些什麼,蔣荷露卻已經搶先開口。
“我知道。”
女兒的這句話令她啞言,林雨蓮低垂着眼眸,擡眼,又垂下,表情盡是憂慮。
她沒想過自己的女兒會跟蒲慕言有聯系,并且關系不淺。憂心的同時又存着愧疚,這一切又何嘗不是自己這個當媽的錯。
聯系蒲盛承的時候,他并不覺得驚訝,看來也早就已經知情。
如今這樣的處境确實兩難。她卻對此無能為力。
在蔣荷露拒絕了蒲慕言三次見面邀約之後,她悲催地接到了鄒容的電話。
他一來便是一句,“不好了,荷露姐,事情暴露了!”
這樣莫名其妙的開頭真是令人摸不着頭腦,說得好像他們倆是一夥的一樣。可聽了下面的一段話,蔣荷露的表情已經不再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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