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就顧不得再想小包子的名字,一臉氣概的向張夫人道:“連……”
“賈琏?好名字。”張夫人截斷他的話,聲音低沉了起來:“瑚兒是入不得族譜,也歸不得祖瑩,有了這個名字,将來孩子問起,也好告訴他還有這麼一個哥哥,免得等我死了,都不記得世上曾經有瑚兒這個人。”
賈赦本想說的是“連賴大家的我都直接抄了,區區幾上二層管事、小管事哪在話下。”不想張夫人竟誤會了,見她面色似哭似笑感慨萬分,想糾正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夫人所以對自己态度變化如此之大,也是因為瑚兒之事吧。
賈赦蓦然想起了一個詞:琏瑚之器。
“你正坐月子,胡想些什麼。當着孩子就死呀活的,也不忌諱。下次再胡說,便不讓人把孩子抱到你跟前來了。”賈赦說出來的話一如既往的欠揍,張夫人分明從裡頭聽出了擔心,向着他強笑一下,又轉頭去看孩子。
賈赦一口郁氣在胸中上不去下不來,憋得想大聲罵人。可是夫人正在坐月子,身邊還有孩子,眼前的幾個服侍的都是夫人的陪房,平日很得夫人信重,也罵不得。
啪啦一聲,賈赦又自己挑簾子出去了。剛走到二門處,便大聲叫秦柱,人家不過略慢了兩步,就讓賈赦給踢了一腳:“連你也不把老爺的話放在眼裡。”
秦柱算是從小跟賈赦一起長大的,知道他現在是不痛快,挨了一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隻問:“老爺有什麼吩咐?”
賈赦很有氣勢的向他揮了揮手:“咱們眼看着就要搬到正院去了,那邊什麼牛鬼蛇神都有,琏哥兒又小,使壞心的人還是早些清理了的好。”
秦柱聽了就歡喜起來:“琏哥兒,是太太給哥兒起的名字吧,跟瑚哥兒……”一下子自己咬住舌頭,再不敢往下說一個字。注意着賈赦動向的張夫人聽到這裡,也不再聽下去:其他人在賈赦耳邊提起早夭的賈瑚,比自己總提起來強。
賈赦隻做沒聽見秦柱說什麼,隻把臉沉得能滴下水來:“别管誰是得臉的誰是沒臉的,誰的主子得勢不得勢,隻管叫上咱們的人,一家一家的對着月例給爺好生查。但有一毫多的,都抄來給琏兒做私房。若是有那私匿偷盜的,一體送官。”
秦柱不得不提醒他:“老爺,有些奴才是主子們的心腹,知道的東西多,若是送了官,保不齊會說出什麼來。”
“爺管他們說什麼,又不是爺的心腹。難道說你也有背着爺隐匿偷盜的事?看在咱們一起長大的情份上,你自己主動說了,爺也不把你送官,你自己挑個莊子帶着一家子種地去吧。”
這兩天自家老爺犯混的勁一直沒過去,秦柱也不拿他的話當真,點起大房二十來個護院向着後牆處下人房就走,真如賈赦所說,一家一家的點算起人家的東西來。
榮慶堂裡賈母正聽着賈珍給她說找賈赦無果之事,就聽到吳海家的聲氣不成聲氣的在外頭喊老太太不好了。這幾天她最不願意聽的就是老太太不好了幾個字——後頭總有讓她生氣的事兒發生。
賈珍親眼看着賈母的滿是藥膏的臉猙獰起來,哆嗦了一下低頭裝沒看見。吳海家的已經連滾帶爬的進來:“老太太,大老爺正帶着人一家一家的點算奴才們的家财呢。”
有了賴大一家的經驗,賈母除了覺得有些丢臉外,還有些期待:這樣的事兒她隻想得到暗中查訪,絕不好意思大張旗鼓的點算奴才的家财。賈赦若是能從這些人家裡搜出自己的私庫裡的東西,總該給自己送回來吧。
想至此,賈母臉上的猙獰盡去,向着吳海家的淡淡道:“賴家的敢從我的庫房裡私拿東西,老大這也是怕還有别人。”
吳海家的心頭一沉,不甘心的道:“奴婢們都是忠心耿耿服侍老太太多年的,再說做主子的查奪奴才的家财,傳出去也有礙府裡的名聲。”
賈母為了自己的私房東西,難得覺得賈赦做對了一回:“什麼叫查奪奴才的家财,做奴才的不得有私财你竟忘記了?可見這些年我待你們太寬了些,讓你們忘了自己的身份。”
第70章
吳海家的讪讪退出,不知道自己是該回家看看還是聯合起正院所有的奴才一起對抗賈赦的點算。想着自己家裡好不容易藏下的東西,終是不甘落到别人手裡,悄悄的跟同她家一樣心虛的幾個奴才一起合計起來。
不一會兒,吳海家的等人就彙聚了二三百奴才,一齊向着下人房而去。賈母自是得了信,卻沒有出面阻止:她雖然想讓賈赦從那些下人家裡多替自己搜出些原本自己私庫裡的東西,可是昨天賈赦除了将寶石首飾還給自己,别的東西都入了公庫,讓賈母覺得給賈赦吃些苦頭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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