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洲,南沙王府。
南沙王,是漠國唯一一個擁有封地的爵位。
自當年武王南征吞并北漠的一衆小國,将南洲這片綠洲賜予戰功彪炳的千鈞,“南沙王”這一爵位便一直世襲至今,已有三代。
那時常有朝臣進言,說一國不可有兩王之類的話,卻統統被武王駁回,僅此便可知曉千鈞當年是何等的忠義。
也正是如此,這一段曆史一直是漠國君臣相得的佳話。
“淬煉人魂,臻入純武?”說話的正是南沙王千镛。
“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麼?”千镛看着堂下穿着黑色衣袍的男人,眼神中閃爍着警惕。
一直以來,幾代南沙王都極力保持着低調,對于向漠王盡忠一事從不敢懈怠,目的就是為了能保住這份爵位。
然而即便如此,在更替了三位國主後,南沙王的權利也一再削弱,自夏啟上位後,更是直接下旨,以備戰為由,借南洲為十萬沙城鐵騎的駐地。
黑袍人道:“近來南方諸國又開始騷動起來,聽聞那風欲靜已經遊說了梁、跋兩國,欲成聯盟,共抗北漠。國主這個時候調十萬沙城鐵騎過來,倒的确是名正言順。可大王就不擔心,十萬鐵騎占了這塊地,就不還回來了嗎?您說,一個沒有封地的王,那還叫王麼?”
“國主若是真要收回,那本王自然拱手相奉。”千镛正色道。
黑袍人背過手去。
他的頭發是純黑的,臉上卻是截然不同的慘白,薄唇顯出幾分瘆人的紫色,一雙眯成縫的眼睛像是能一眼洞穿人的心思,加之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越發詭異。
“大王若真是這樣想的,于漠國而言也确為幸事一件。隻是可憐了您這幾年不遺餘力招攬的食客和親兵。”黑袍人嘴角微微揚起,“恐怕他們自己也想不到,主子招來他們不是為了建功立業,隻是為了充充門面而已。”
黑袍人所言,讓千镛心中一震,但他面上卻依舊是波瀾不驚,“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你的意思是,我府中的這些下人,都是我的食客?我的這些侍衛,都是我的親兵?如此構陷本王,依律已可讓你立斃當場!”
“呵呵,大王一個月前向國主上奏,說南洲城因鐵騎入駐而不堪重負,所以想要将城内的十萬民衆遷往更南邊的桂、遂兩城。不巧,在下得知,這十萬人裡,有八萬都是正值壯年的男子。大王,您說,這是為什麼呢?”黑袍人臉上笑意依舊,但說的話,卻讓人根本笑不起來。
千镛斜眼瞪着黑袍人,半晌沒有說話。
他快步走下台,靠近黑袍人,同時,擡手示意周圍的人離開。
“你到底想說什麼?”
那黑袍人嗤嗤地笑道,“在下有一術,名為‘淬魂’。能助您整訓軍力,隻需要一年,您的親衛軍軍士,就能夠匹敵沙城鐵騎的精兵。”
千镛緊鎖起眉頭,“你是什麼人?我憑什麼相信你?”
“憑這個,不知可否讓大王寬心。”黑袍人不緊不慢地從懷中掏出了一片黑色的小木牌,送到千镛面前。
這是梁國軍機使的信物,而所謂軍機使,簡而言之,就是從他國窺探秘密的耳目。
千镛瞄了一眼小木牌,倒吸了一口涼氣,“梁國的軍機使?你就這麼肯定我不會殺你?”
“大王,在下走入這個大堂時,就已經做好了血濺三尺的準備。但現在,在下已經不擔心了。”此刻黑袍人就如同墓地裡的烏鴉一般一動不動地伫在原地。
千镛将剛剛吸入的氣又長長地籲了出來。
黑袍人說的沒錯,自他讓人退下,選擇與此人密談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上了這條船。
千镛側過身,背過手,不再面向黑袍人,“我該怎樣才能知道你那個術有沒有效?”
“大王大可先借在下幾人,操練一個月,再由大王親自檢閱。”黑袍人立刻答到。
千镛揮了揮手,“那你便去宮中的侍衛裡挑幾人。”
黑袍人搖了搖頭,“若要在下挑選,便隻要大王府中的幾個婢女即可。”
“婢女?”千镛猛地又轉回了身,死死盯着黑袍人瘦弱的身形,“你敢戲弄本王?”
“不敢,一個月後,大王若是不滿意,再斬在下不遲。”
千镛點點頭。
“大王,除了這個,大梁還願給您一個承諾。”看着千镛已經沉默了許久,黑袍人對千镛拱手道。
“什麼?”千镛問。
“若您有心建宏圖霸業,隻要您願意,大梁可傾力相助。”黑袍人的語氣一改先前的随意。
千镛沒有回話,他在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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