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薔補充說:“出去的人把睡袋套上。”顧薔的話音剛落,陳實便搶着回答:“我去!”周友為自己沒能搶答而感到深深悔恨。顧薔把睡袋一抽,丢給陳實:“趕緊去吧。”陳實接過睡袋,随意往身上一紮,隻露出兩條手臂,便拉開睡袋鑽出去。沒了睡袋,帳篷裡的溫度驟降,冷得讓人瑟瑟發抖。周友撲到黃立身上,靠抱着黃立取取暖。顧薔也覺得周身冷得徹骨,但她不可能像周友黃立這樣抱成一團。她隻好從空間裡取出一個貨架子和一個微型的火盆。她取出一塊紗布,黃立認出這個紗布就是荒山鬼屋見到的那條。顧薔把紗布割出一半,丢進火盆,并倒入火油。她用火折子把火點上,默默蹲在火盆旁邊取暖。雪山絕境(2)[]沈居然和陳實的動作很快,天黑之前便割下一張完整的羊皮。陳實忍着惡臭把羊皮丢進帳篷裡。陳實說:“沈大佬說再出來一個人幫忙。”周友這一次沒有錯過機會,也不嫌這張羊皮惡臭,一把撲上去。顧薔歎為觀止,她不明白為啥這麼急不可耐地撲向一團比屎還臭的玩意兒。不過顧薔對處理羊皮很有經驗,她指揮黃立和周友把長絨毛的那一面往裡翻,囫囵吞棗地戳了幾個洞給周友穿過脖子手臂,就算是一間簡單的羊毛衫了。周友披上羊毛衫,柔軟蓬松的羊毛把他身體的熱量都緊鎖在内,而鍊接羊毛的皮脂密實擋風。周友覺得整個人在逐漸回暖,他滿意地呼出一口氣,鑽出帳篷外。有三個男人一起合作,剝另外一張羊皮的速度更快。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這三個男人頂着一身風雪從外邊鑽進帳篷裡。這個帳篷似乎是3~4人的,多添一個男人進來,便十分擁擠,兩個人可以平直躺下,但剩下三人隻能蜷縮一團蹲在角落。帳篷外狂風呼嘯,每個人都能看到雪花落在帳篷布上的陰影。顧薔有些擔憂這個帳篷撐不住,可現在這種情況下除了祈禱毫無辦法。好在他們所處的地方方圓幾公裡都是平地,不用擔心半夜發生雪崩這種自然災害。沈居然把披風還給顧薔。黃立則趁着最後一點火光,給每個人分了一點壓縮幹糧。顧薔不願意跟他們擠一張睡袋,所以領了一張羊皮當保溫工具。沈居然一向獨立慣了,便也領了一張羊皮。于是黃立和周友陳實三人擠睡袋。帳篷裡很黑,伸手不見五指,衆人又困又累,除了安排值夜的人,其他人都閉眼睡了。這一覺沒哪個人睡得踏實,帳篷裡擠得動也不能動,讓人手腳酸麻。更可怕的是,天地間刺骨的寒冷像病毒一樣無孔不入地鑽入體内,讓人由内而外直打哆嗦。陳實半夢半醒之間隐約感到一隻冰冷僵硬的手緊貼着自己的手臂。他以為是周友的的手,便不耐煩地推開那隻手。他實在是太冷了,這隻手貼他手臂上,簡直就像巨型吸血蟲一樣源源不斷吸走他的熱量。可誰知這隻手就跟冰雕一樣推也推不動!陳實下意識地抱怨說:“周友你特麼給我滾一邊去!老子又不是基佬你幹嘛貼我貼那麼近?!”“你才是基佬!你們全家都是基佬!”陳實右側傳來周友憤怒的聲音,對方甚至心煩意亂地轉了個身,背對着他。陳實清楚感覺到自己右手手臂緊貼着周友的後背,而左手臂的那隻手一動不動。陳實突然意識到什麼似的,猛地從睡袋邊緣處坐起來。“卧槽!什麼鬼?!”他坐起來的時候腦袋正好撞上帳篷布,他睡在帳篷最裡邊,除了凝結成霜的布,不可能多出一隻手臂!這樣的認知讓陳實感到恐怖。“幹啥呢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覺!”周友不耐煩道,他為了不吵醒其他人,壓低了聲音。但其他人在陳實驚起的瞬間都睜開了眼睛。“兄弟,大半夜鬼叫啥呢?”黃立不滿地小聲問。陳實臉色蒼白,惶然:“我剛才好像摸到一隻手。”“噓!”沈居然對他們噓聲道。其他人同時噤聲。不知什麼時候,外邊的風雪停了。不過積雪積了一個手掌的深度,把帳篷的邊緣都給埋了,反而加固了帳篷。帳篷外天地寂靜,衆人卻在這種沉寂中聽到了咔擦咔擦清脆咀嚼聲。沈居然不動聲色地挪到帳篷的另一邊,悄悄地拉下通風口。黑色的眼珠子從通風窗的縫隙中一閃而過。夜空中挂了一輪下弦月,明亮了月光,加上雪地的反射,使得整座雪山亮得跟白天一樣。一隻成年的雪豹正用力把半埋在雪地裡的羚羊屍體拖出來。然後匍匐在地上啃咬骨肉。這隻猛獸并不在意羚羊屍體是否腐爛惡臭,在這樣的冰天雪地裡,能找到食物已經是大自然的恩典。在雪山裡找食物太困難了,沈居然找了一整天,也隻在一處山腳下找到兩隻從懸崖摔死的羚羊。但這兩隻羚羊死亡時間太長,屍體已經開始發出惡臭,不能吃了。沈居然隻能當作碰碰運氣,把羚羊屍體搬回營地,看能不能半夜引來什麼活物。沈居然握緊死亡鐮刀,慢慢從帳篷裡鑽出去。雪豹看到有活物,隻是沖他威脅地嘶吼一聲,并未站起來,而是繼續爬在雪地上吃東西。顧薔披上披風,也一起從帳篷裡鑽了出來,她看到雪豹,小心翼翼地把鞭子從空間中取出來。周友和陳實各自披上羊毛從帳篷裡鑽出來,黃立環視了一圈,把睡袋綁自己身上,也從帳篷鑽出去。沈居然擡手示意他們仨别動。他和顧薔卻壓低身體,降低重心,一左一右向雪豹靠近。随着這倆人逼近,雪豹頻繁地對他們發出警告地嘶吼。這隻猛獸在警告他們不要動它食物的主意。但顯然,雪豹的警告毫無用處。随着他們越來越靠近它,它終于怒火沖天地站了起來。雪豹左看看右看看,掂量了一下,前半身往下一壓,兩隻前爪蓄力,猝不及防地朝沈居然撲去!電光火石之間,顧薔甩動手中的長鞭,重重地抽在雪豹的腰上!躍在空中的雪豹被這一下重擊,身體竟生生被打偏了一些。沈居然的動作快如閃電,趁雪豹身形凝滞一下的空擋,突然揮舞鐮刀!鋒利且閃着寒光的刀刃精準地切過雪豹的脖子,一個眨眼的瞬間,雪豹便屍首分離!溫熱的鮮血噴射而出,卻又瞬間在半空中凝結成冰,簌簌掉下!雪豹的頭跌落在地上,骨碌碌滾到他們仨的腳邊。黃立歎為觀止。沈居然刹那間的動作快而精準,他終于相信周友陳實說的傳聞:沈居然是站在系統世界頂尖的男人。周友和陳實讨好地跑向沈居然,沈居然随手把死亡鐮刀往地上一插,蹲下來換匕首切割雪豹的皮。周友和陳實熟練地跪在雪豹屍體旁幫忙剝皮。黃立趕緊湊上去。幾人合力之下,剝皮十分迅速。沈居然趁着雪豹屍體沒有完全冷卻之前,把裡邊的肝髒取出來。沈居然滿手鮮血地捧着血淋淋熱乎乎的肝髒出來,說:“這個可以生吃,趕緊吃,等下上路。”黃立、周友和陳實同時沉默了:“……”顧薔卻蹲在他們身邊,從沈居然手裡割下一塊血肉,直接丢進口裡。顧薔都吃了,黃立自然不能認輸,認命一般割下一小塊肝髒塞自己嘴裡。肝髒又熱又嫩,但有股難以形容的腥味。黃立強忍作嘔的心情,把肝髒生吞進食道裡。現在不是什麼矯情的時候,周友和陳實也隻能妥協地吃了些生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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