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潘金蓮破曉即起,精心梳妝打扮一番,化上淡雅而又帶點嬌媚的妝容,然後穿上了李秀之熬夜改良的那件粉色開叉旗袍。
她精神飽滿地走出了家門,開始在自家門口叫賣起了燒餅。
“賣燒餅喽——新鮮出爐的燒餅!”她的聲音猶如晨露般清新,又帶着一絲勾人的妩媚,在街巷間輕輕回蕩,仿佛激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無論是牽着毛驢趕早市的、提着水桶去河邊洗衣的、推車去買,不論是壯實勞作的男子還是居家操持的婦女,抑或是閑逛的孩童和拄杖的老者,都被這道粉嫩身影所吸引,紛紛駐足圍觀。
潘金蓮察覺到衆人炙熱的目光彙聚在自己身上,心中不由得更加激蕩,叫賣聲愈發響亮,韻味十足。
不一會兒工夫,小小的燒餅攤周圍就圍滿了人,幾乎堵塞了半條街道。
就在一盞茶的時間内,潘金蓮帶來的所有燒餅被搶購一空。
潘金蓮滿臉喜悅,眼中閃爍着醉人的風情,對着四面八方熱情的鄰裡們喊道:“鄉親們呐,今天的燒餅已經賣完啦!明日請各位還來捧場,仍是這個時辰,奴家依然會在這裡恭候大家的大駕!”
圍觀的男人們雖然心有不甘,但也隻好一步三回頭地離開,心中暗自決定次日定要早早趕來,一睹潘金蓮風采。
不出兩三天工夫,潘金蓮因美貌和燒餅手藝出衆而名聲鵲起,“燒餅西施”的雅号迅速在陽谷縣内傳開。
與此同時,西門慶聞得此等美名,心中按捺不住好奇與向往,于是特意起了個大早,徑直來到了武大郎家所在的巷口。
當西門慶第一眼看到潘金蓮時,眼前不禁為之一亮:
”但見她黑鬒鬒賽鴉鸰的鬓兒,翠彎彎的新月的眉兒,
香噴噴櫻桃口兒,直隆隆瓊瑤鼻兒,
粉濃濃紅豔腮兒,嬌滴滴銀盆臉兒,
輕袅袅花朵身兒,玉纖纖蔥枝手兒,
一撚撚楊柳腰兒,軟濃濃粉白肚兒,
窄星星尖翹腳兒,肉奶奶胸兒,白生生腿兒,
西門慶自酥了半邊兒。
潘金蓮同樣注意到人群中的西門慶,隻見他約摸二十五六歲年紀,生得十分浮浪。
“頭上戴着纓子帽兒,金鈴珑簪兒,金井玉欄杆圈兒;
長腰才,身穿綠羅褶兒;
腳下細結底陳橋鞋兒,清水布襪兒;
手裡搖着灑金川扇兒,越顯出張生般龐兒,潘安的貌兒。”
潘金蓮心中暗道:“想必這就是那個聞名遐迩的西門大官人西門慶了,魚兒上鈎了。”
正當潘金蓮收拾好燒餅攤,人群散去時,她有意無意地向西門慶投去了一個柔情萬種的眼神。
這眼神中蘊含着千般風情,萬種風騷,令西門慶瞬間失神,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
待潘金蓮走入屋内,房門悄然關閉,西門慶頓感怅然若失,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最珍貴的東西。
就在這時,二樓的窗戶突然打開,潘金蓮在窗簾後嬌羞地抛下一張紙條,正好落在了西門慶頭上。
西門慶趕忙撿起紙條,隻見上面娟秀的字迹寫着:
“夫君外出未回,妾身獨守空閨。今晚子時,靜候良君。”
看到這些字句,西門慶心中狂喜不已,急匆匆回到家中,精心打扮一番。
眼看子時将近,西門慶吞下了家中常備的兩顆壯陽藥丸,然後直奔武大郎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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