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釋意味深長地一笑,“聽你的,都賞。”
那便賞他們不必再每天一碗醋半碗糖地吃下去了。
吃到一半蘇岑突然想起來,擡頭問:“蕭炎的處決下來了嗎?怎麼處理的?”
李釋一眼就看出了蘇岑那點小心思,沉聲道:“這件事你不必管了。”
蘇岑心裡慢慢涼下去,其實也知道,蕭炎犯的是謀逆的大罪,非但如此,還通敵叛國,私放敵軍入關,不管有什麼理由,隻怕都難逃一死了。
“我知道了,”蘇岑又問:“那蕭遠辰呢?”
“屍首送回北涼,以北涼世子規格厚葬。”
蘇岑點點頭,埋下頭默默吃飯。
難怪昨夜李釋要痛下殺手,隻怕就是要用那些人的血給蕭氏父子鋪路。想蕭炎一生縱橫沙場,殺敵無數,也算是一世英豪,最後卻落得如此下場,不禁令人唏噓。
說起蕭遠辰,李釋不禁要問:“大理寺裡當真有那什麼血鞋印?”
蘇岑擡頭沖人一笑,“我騙他的,我那日光忙着救你了,哪有功夫回大理寺?”
“那個黑袍軍師綁我時有意選在東市市門,靠近興慶宮,又有那麼多人目睹,就是為了引你上鈎。他綁了我之後,又故意封住我口,以防我說出什麼動搖蕭炎的話來。足以見得這人心思缜密,擅長操控全局。所以殺蕭遠辰這件事,是整個事件的開端,關系到整個計劃的成敗,我猜想他一定會自己動手,并且一定會親眼看着蕭遠辰斷氣。至于血腳印,隻是個誘供幌子,有還是沒有,人都是他們殺的,這點毋庸置疑。”
李釋笑笑,夾了個蝦仁送到人碗裡,“還是子煦更勝一籌。”
“你其實早就看出來了吧,”蘇岑照收不誤把蝦仁吃掉,“你讓謝舂去驗不就是為了以防萬一鞋上沒有血也能偷偷從他盔甲上那些未幹的血上給他補一道。”
“這倒不是,”李釋認真道,“我隻是單純覺得祁林不願意幹給人脫鞋這活。”
蘇岑:“……”
第57章算賬
甯親王在家“休養”了兩天,蘇岑自然兩天沒能下床,到第三天總算在滿朝文武加上蘇岑的集體哭訴下不情不願地帶傷複職,還表示自己還沒痊愈,一個不慎可能就得繼續休養個十天半個月的,于是人人隻能把他當成祖宗供着,甯親王要往東,就斷沒人還敢在西邊晃悠。
然後某人就借此機會狠狠燦爛了一把,大刀闊斧地破舊立新,在朝中殺起一片腥風血雨,一點也不像身負重傷的樣子。
蘇岑官複原職,同時兼司經局洗馬,雖然還是個從五品的小官,管東宮經史書籍的刊緝貯藏,但如今天子還小,東宮更是閑置,這個官不過是個挂名的閑職,其目的隻是為了讓蘇岑進出宮門方便一些。
用李釋的話說,“進個宮門,還得把祖宗十八代交代出來,也不嫌丢人。”
鄭旸不由哭訴:“小舅舅那你倒是也給我加個官職啊,我也不想每天背族譜啊!”
李釋:“你接着背吧,别加上我,我沒你這個外甥。”
鄭旸欲哭無淚:“可是每次起作用的都是你啊!”
剛過完六十大壽的大理寺卿修祺正在甯親王諄諄善誘外加威逼利誘下告老還鄉,張君總算如願以償,官升一級名正言順坐上了大理寺卿的位子。
和修祺正一起還鄉的還有禦史中丞王俨,與修祺正不同的是,雖然李釋天天稱呼王俨為小老頭,但這位王大人其實剛剛五十出頭,本來正是官場馳騁的大好年紀,奈何選錯了興趣愛好。
這位王大人平日裡最愛幹的事就是彈劾甯親王。早年間彈劾甯親王霸占興慶宮,獨斷專權,目無君上,近幾年可能覺得彈這些老掉牙的東西沒有新意了,本着推陳出新的原則,開始彈劾甯親王衣着不得體、出行車駕配置高、府兵規格不合制度……
李釋雖然不在乎這些東西,但有隻蒼蠅總在耳邊嗡嗡嗡的難免讓人心煩,借此機會,把人一并打發回老家安享晚年去了。
更有趣的是,這位王大人非但不惱,反而一臉自豪,長歎一句:“欲為聖明除弊事,肯将衰朽惜殘年”,大搖大擺出了含元殿。在他看來這“弊事”自然指的是甯親王,而他因剛正不阿彈劾奸佞而被罷官,實在是天下為官者之表率。
甯親王轉頭一想,既然王大人還“肯将衰朽惜殘年”,那便不必回紹興老家了,直接打道去貴州下的一個小縣,教化蠻夷,繼續為國發光發熱吧。
不過要說最無辜的,當數台院禦史張大人……家的狗。
這張大人左思右想就是想不明白,這甯親王是怎麼知道他家狗夜裡總叫的,隔着一坊之地,再怎麼着也吵不到興慶宮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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