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伶兒看着蘇岑皺了皺眉,“蘇哥哥……”
“我不知道他的底線在哪?說到底他是為了大周江山,我不知道在他眼裡那對母子的性命到底有沒有意義。當初祁林跟我說不管人是不是蕭遠辰殺的,都要變成是他殺的,那他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那對母子根本不是死于蕭遠辰之手?”
蘇岑眼底流露的沉痛像濃濃化不開的夜色,看的人心裡發寒。
他可以容忍他操弄權術縱橫捭阖,但無法容忍他視人命為草芥,不擇手段鞏固地位。
方才他怒怼蕭炎也不單單是為了那一鞭子,自看到屍體上那道傷口起他心裡就憋着一口氣,吐不出咽不下,憋的難受。
說到底是怕,怕自己又忍不住去探求什麼真相,怕再從他口中聽到不鹹不淡的答案。
入了夜,大理寺大牢。
牢房外微弱的燭光被一陣風倏忽帶滅,蕭遠辰猛地擡頭,隻見一道高大的陰影籠罩在牢門前,冷冷看着他。
蕭遠辰欣喜地站起來,“是王爺派你來的嗎?是王爺來救我了嗎?”
那人開了牢門,拖着長長的影子在蕭遠辰身前站定,眼裡寒光一現,“是王爺讓我送你上路來了。”
第48章綁架
第二日一早蘇岑由曲伶兒一路護送到了大理寺門口,雖然他一再強調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沒人敢在長安城裡給他套個麻袋扛走,奈何曲伶兒執意要送,阿福也跟着湊熱鬧,說自己昨晚做了一晚上噩夢,都是他家二少爺出事了,今日是大兇之日,不适宜出門。無奈之下為安民心,蘇岑隻能答應讓曲伶兒送過來。
剛到門前就見小孫急匆匆沖過來,蘇岑皺了皺眉,果不其然又聽到了亘古不變的開場白:“不好了蘇大人,出事了。”
蘇岑:“北涼王又來了?”
“這倒不是。”
蘇岑剛松下一口氣,隻聽小孫深吸一口氣,接着道:“蕭遠辰死了。”
大理寺大牢。
蘇岑看着牢房内情形腦中一瞬空白。蕭遠辰被一塊破爛布條吊在房梁上,看樣子應該是身上的囚服撕扯拼接而成,面色青紫,眼球突出,死死盯着蘇岑現在站的位置。
更刺眼的是蕭遠辰身後牆上四個大字:蘇岑冤我!
蘸着血寫就,字字驚心!
蘇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把自己強行從茫然狀态中拉回來。
他甯願相信母子二人過來索命也不相信蕭遠辰這種人會自殺。其實要驗證也簡單,他殺和自缢索痕有明顯區别,把人放下來一查便知,但現在當務之急根本不是驗證蕭遠辰是不是死于他殺,而是蕭遠辰死了會帶來什麼後果。
北涼王昨日剛剛入京,蕭遠辰死在這個時候絕不是巧合。
蕭遠辰死了……那北涼軍兵權怎麼辦?
蘇岑猛地驚醒,昨日他發現母子二人死于他人之手,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有人要嫁禍蕭遠辰,栽贓他入獄。若是那人不隻想讓他入獄,還想讓他死呢?
死在兵權交接的節骨眼下,必定天下大亂!
“還有誰知道?”蘇岑問。
小孫道:“早上兩個獄卒巡房的時候發現的,我到的早,他們跑到前衙就告訴了我一個人,接着大人您就來了。”
“封鎖大牢,任何人不得出入!還要封鎖消息,決不能讓蕭遠辰死了的消息傳出去!”吩咐完蘇岑在小孫肩上拍了拍,扭頭大步流星出了牢門。
他錯了,在他昨日發現母子二人死因有異時就該及時告訴李釋,若是李釋早知道了,是不是就能安排布防,也就不會有今日的結果。
為什麼不是相信?連曲伶兒都能毫不猶豫地斷定祁林不會濫殺無辜,他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李釋坦坦蕩蕩?
再不濟去當面對質啊,為什麼一味猜忌,卻止步不前?
蘇岑從剛進門的寺丞手裡劫過一匹馬。他出身江南,馬術不精,但從大理寺到興慶宮幾乎要橫穿整個長安城,僅靠他兩條腿跑過去隻怕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跌跌撞撞上了馬,蘇岑咬咬牙,狠抽了一鞭馬屁股。馬立即長嘶一聲,帶着蘇岑如離弦之箭一般猛地蹿出去。
就在半月之前他還斥責蕭遠辰當街縱馬,風水輪流轉,轉眼就換成了他。更慘的是他這騎馬技術還不如漠北長大的蕭遠辰,一路上除了抱着馬脖子大喊讓開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一路上自然雞飛狗跳,更要命的是要去興慶宮,東市是必經之地。東市市門剛開,遊商走販将門口堵得水洩不通,眼看着一人擋在馬前,蘇岑隻能猛拽缰繩,馬蹄騰空,直接将人從馬上甩了出去。
蘇岑被摔得眼前一黑,還沒等緩緩神爬起來,隻見一條破麻袋從天而降,将他兜頭套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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