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蘇釉恍然大悟:“那我痛就說明不通了。”“呃,這句話和你的傷沒關系。”“……”蘇釉如刺在喉,被噎得一個字說不出來。“嘿嘿,我隻是突然想起這句話……你痛是因為我在用藥幫你通脈修骨。你的傷恢複得比我預想的好多了。一定松口氣吧。”“真的嗎?!”蘇釉驚喜萬分,仿佛右手失而複得,高興得笑不自禁:“小師叔!我該怎麼謝你啊……我……”“嗯……”有琴博山翹起一腿相疊,抱住膝蓋微笑道:“一定有你謝我的時候。”“師叔但說,弟子絕對盡力啊!”雖然右手還是很疼,但蘇釉已然了解了有琴博山的醫道,真的是一口大氣一松到底:“您真是好大夫。對病患這麼熱忱!”這本是蘇釉的奉承話,沒想到剛說完有琴博山的笑臉就僵在臉上。片刻她才放下僵掉的嘴角,轉頭看向窗外,不太高興似道:“我才不是大夫。我說了我沒有醫者之心的。”蘇釉不知道有琴博山的内情,還以為她在謙虛,搖頭道:“不會啊,小師叔您對我這麼用心。怎麼會……”“那是因為我在忍!”有琴博山轉頭看回,認真看定蘇釉:“我看見等着要我醫治的病患我就煩躁。比如現在的你,我看着你就想野蠻。”蘇釉被她吓怔了,呆呆地看着她,好半天才哆嗦着道:“求……求放過……”“噗……”有琴博山笑不再掩,伸手揉亂蘇釉的流海,起身道:“放心啦,一定把你的手治好。我做了飯,給你端來啊……知道,用盆。”蘇釉微笑着目送有琴博山出門,這才用指間把她揉亂的流海理順,心說:這麼好的師叔,小蚊子吃哪門子的醋啊……所以說,蘇釉其實不懂愛,包子餡總是掉下來。放下不懂愛的那一個兩。且說那無錫。顔耳令放下窗欄,對正趴在桌上奮筆疾書的梁靜安道:“你又要讓她跪一晚上?”窗外蔡小紋跪在昨日同樣的位置,披風擋月。她心直,不會轉圜。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才跪一天而已。”顔耳令坐回桌前圈椅裡,抱起同趴在桌上的小豬雲雲,頂在頭上。然後拿過另一隻小豬,仰頭印下其中香茗。“安安,你聽我說嘛。你看我們遠道而來,彼此不識,卻能和她們萍水相逢。你今天也看見了,在陶鑒上她的表現。那不愧為我的親用陶師啊。這等緣分,浪費可惜啊。”顔耳令與梁靜安千裡同行,就是為了陶鑒。今天陶鑒第一天,她怎會不去。隻是默默地去又默默地回,沒讓蔡小紋看見。梁靜安擱下筆,把寫好的信箋仔細疊好,一邊對顔耳令道:“您更賞識她了?”“當然,我的眼光不會錯的。”顔耳令得意地抱起小豬壺,想頂去頭上。手舉了一半,想起頭上已經頂了雲雲,隻好放下。世上之人,有些人是被别人賞識了而得意,而有些是因為賞識了别人而得意。顔耳令就是後者。因為如今大宋天下,夠身份賞識她的人,還真不多。“您知道,我收徒是要請示師父的。雖然她不會幹涉我,但是禮數上我必須寫信告知她……所以,”梁靜安把疊好的信箋放進信封,拿筆再寫,卻在這時頓住:“提筆忘字。峨眉的峨怎麼寫?”“安安?!”顔耳令驚喜地站起。小豬雲雲已習慣了這樣的驚乍,依舊睡得四平八穩。“您想讓我收她為徒,我就收她為徒。不過今天還不能說,我還要她再跪明天一晚。”顔耳令颔首,捧小豬壺喝茶:“那都随你。安安最好了!她明天還要參加陶鑒,早上我們送她回宜興吧。還有她師姐的事,我不想讓她們白吃這個虧。”梁靜安聽到顔耳令誇她就無視了後半句的内容。她眼神猛地閃爍一下,接着良久無話。再開口時,她神色和之前不同,好似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您既然說我最好,那我也有一事求您。”“嗯?什麼事?”梁靜安右手握筆不動,左手偷偷在桌下捏住衣角使勁揉搓,臉上還故作平靜的樣子:“這次回京,您能不能把我留在身邊?”顔耳令微有吃驚:“你現在已經外派為官了。能夠提升不容易。在我身邊,最多是内臣,與侍讀同階,這不是委屈了你嗎?”“不,不委屈……求您答應。”梁靜安越說頭垂得越低,臉開始發燙,不敢看顔耳令一眼。顔耳令見她如此,不再多說,微笑道:“那好啊。”梁靜安猛然擡頭,臉頰通紅,喜悅就在眼眶裡打轉。顔耳令突然心中一酸。在這心酸的沖動下,她沒有多想,對梁靜安伸出了右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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