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容這番話說的大度,許紅渠卻總覺得兩人之間應該暗中達成了某種協議。
許紅渠向來能屈能伸,念着黎景容的身份,還是向他賠罪:“今日是我唐突了,被沖昏了頭腦,還請殿下不要怪罪我失禮的舉動。”
“我自然不會怪罪許姑娘,隻是許姑娘回去,不妨再好好考慮一下,我之前到貴府上的建議。”
許紅渠和裴子陽離開之後,王老爺也趕着告辭,黎景容卻沒有之前那般和顔悅色,隻是略帶警告:“王老爺,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相信您還是懂的。”
所有人都離開了廳堂,黎景容才閉上眼,輕輕捏了捏眉心,又重新回到書房去寫那封給太子沒寫完的回信。
上了馬車,許紅渠也知道她太沖動了,開始反思起今日的行動:“你怎麼沒攔住我?”
“看你的樣子,若是當天不問清楚,你心裡又不好受,還不如陪你來問,若是有問題我還能替你圓場。”
裴子陽說完,拿出了剛才讓小棋打包的點心:“别生氣,你有沒有想吃的,先吃點。你無非就是覺得受了二皇子的恩惠,你又不想跟他有糾葛。”
許紅渠點了點頭,她想到了原身的事,隻希望離黎景容越遠越好:“是我太沖動了,被計可瑤一激就沖動了,其實她如果不來說,我依然認為這書鋪讓我拿出來拍賣的。”
“你就當還是和二皇子的交易,王老爺既然今日能登堂入室地拜訪二皇子就證明兩個人達成了某種條件,你将錢分給王老爺之後,這件事也算兩清了。不過,這二皇子曾經上門對你說過什麼?”
剛才從離開的時候,裴子陽就注意到黎景容說最後一句話的眼神不對勁,似是有所企圖,他也隻好拐着彎地問許紅渠。
“也不是什麼大事,隻不過是希望能夠讓我們許家去都城開商鋪。”許紅渠邊說邊覺得王老爺說不定也是因為都城開商鋪的事情,才和黎景容搭上了線,這麼一來,許紅渠心裡就有了底。
裴子陽見不是其他的大事,心裡的石頭才放下來一些:“我也聽我爹娘說過這件事。”
許紅渠剛才在席間完全沒有聽到他們提過這些事,連忙追問:“裴會長和裴夫人怎麼說?”
“還不是說,一直在這隽城待着,突然要換地方估計也不習慣,正想辦法要婉轉拒絕這件事,那你們呢?你們許家不會同意了吧?”裴子陽說着說着突然緊張了起來,他發現他沒有從許紅渠的口中聽到一個确切說“不”的答案。
“當然沒有,不然二皇子也不會讓我回家再考慮,”許紅渠意識到身旁的裴子陽剛才緊繃的身體驟然放松了下來,“你怎麼突然這麼緊張?”
“沒有,哪裡有?”裴子陽為了掩飾尴尬,還特地從馬車上抽出了一直準備的折扇搖了搖。
這些一連串的動作,落在許紅渠的眼裡就是裴子陽心虛,許紅渠往他身邊挪了挪:“你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
裴子陽一轉頭,就撞入了許紅渠近在咫尺的眼眸中,甚至從她清澈的眼眸中看到了他的倒影,而且鼻尖也傳來了一陣陣桂花香。
明明都要春天了,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桂花香?
裴子陽别開了微紅的臉,頗不自在地将扇子在兩人面前打了開:“看看我新的折扇,是不是畫技有所提高?”
許紅渠看了眼面前的扇子,審視了一會兒,将扇面轉回到裴子陽面前:“你騙人,什麼新畫的扇面,你看看這把扇子還是你第一次來拍賣會用的那把牡丹花,跟我那天穿的裙子上的牡丹花特别像,我印象特别深。”
裴子陽隻能在内心喊了句:失策。
他重新将扇子從許紅渠手裡拿了回來:“拿錯了,忘記帶新的了,你想跟我去看看嗎?”
裴子陽向許紅渠發出了邀約,他也沒打算許紅渠會答應,隻是為了掩飾尴尬的托詞,卻聽到了“好啊”的回答。
他急忙吩咐車夫調轉車頭,往裴家走。
幾人到裴家的時候,裴青松和趙秀已經在午休了,也就沒有驚動他們二位,許紅渠這才跟着裴子陽往他的住處走去。
和上一次來,許紅渠的心境也有了巨大的改變,上一次既心存好奇又略帶了些忐忑,但這次就隻剩下好奇,她也想知道裴子陽在陪嫁的住所是什麼樣的。
進了小院,院牆周圍各有幾塊石台,石台上放的是造型各異的盆栽,有幾盆還吐出了花骨朵。
另有幾盆從裝着的陶盆就可以看出年歲十分久遠。
裴子陽見許紅渠似是對盆栽很有興趣,隻能解釋道:“我爹喜歡這些盆栽,我娘不感興趣,他隻能找借口說我要用這些盆栽練筆,這才放到了我院子裡,動不動就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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