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頭輕輕擰在一起,下巴微擡,眼中帶着懷疑,可懷疑中更多的是疑惑和迷茫。她什麼都不知道,也就是說他們倆相撞隻是一個巧合,她沒有聽到剛才自己通過通訊器說的那些話。還好,還好……還有回轉的餘地。南飛瞬間松了口氣,他調整着呼吸,重新恢複鎮定。現在他所要做的就是名正言順的把自己摘出去,他得找一個合理還不會被追問的理由……“哦,袁博士不是您讓1029來找我說是要查找一份資料嗎?我剛帶他進檔案室,可指揮中心忽然催我交幾分報告,所以我才……”南飛說到這裡,刻意捂住了嘴,接着話鋒一轉急忙辯解:“袁,袁博士,我不是故意把1029一個人留在檔案室裡的。”說着說着,南飛放開心中的恐懼,讓自己的面部表情更加真實:“我,我知道不能讓沒有權限的人獨自留在檔案室,可,可是我手上還有工作,1029又說半個小時内一定要将資料交到您手上,我不想耽誤您的工作,所以,所以我才……對不起,袁博士,我錯了,您可以處罰我,但千萬别把我趕出軍營,我,我家裡還有個年邁的老父親要照顧,如果你把我趕出去,我和他就隻能活活餓死了,袁博士,求你,我求你了。”南飛演的那叫一個真情實意、以假亂真,說完還不忘擠兩滴眼淚出來加深戲劇效果,就差沒下跪抱大腿了。袁檸歎了口氣,她并沒有責備南飛的意思。他原本隻是一個通訊下等兵,看着不過十七八歲,不過是出于巧合才提升到現在的位子,心中多少會有些惶恐,而現在又被自己抓到違反軍紀,自然更加惶恐不安。袁檸不是鐵石心腸,看着南飛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早就心軟了,而且她的注意力早被那句‘不是您讓1029來找我說是要查找一份資料嗎?’給吸引住了。讓他這麼做的人是1029,就是說1029有事瞞着自己,不惜被安上謀反罪名也要做的事。袁檸什麼都沒說,她一隻手放在南飛的肩上,語氣柔和的借勢說下去:“行了,别怕,我又沒有要怪你的意思,我這不就是怕你手上有工作所以才自己過來一趟嗎。你回去忙吧,這事要說也是錯在我,不怨你,放心,我不會跟别人講的。”“好,謝謝,袁博士,謝謝,我保證下次一定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南飛連忙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感激涕零的跟袁檸道謝,然後故作驚魂未定的跑走了。“對不起了,我這叫明哲保身,接下來可就不關我的事了。”袁檸沒有立刻前往檔案室,她往反方向上了電梯,回到房間後打開了被歸還的個人終端,進入了軍營的監控系統,調出了檔案室門口的監控,靜靜的守着。半個小時後,1029離開了檔案室。袁檸追尋着1029的路線,确定他返回自己的房間後便急忙趕往檔案室,找到了那台還在微微發熱的個人終端。“個人全息終端正在啟動,請輸入密碼。”袁檸看着逐漸浮現的淡藍色全息屏利落的輸入密碼,機械聲再度在檔案室内響起:“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嗎?”“調出曆史浏覽記錄。”“好的,請稍後……”淡藍色的全息屏幕上開始加載進度條,進度條的加載速度遠遠超過袁檸的想象,幾秒後搜索結束,浮現在她眼前的是一片空白。“抱歉,尚未發現任何浏覽記錄。”查詢之後立刻删除了浏覽記錄嗎?袁檸吸了口氣,對着全息屏幕說道:“權限覆蓋,身份認證,袁檸,重新搜索浏覽記錄。”“權限确認,正在為您重新搜索,請稍後……”這回進度條的加載時間恢複了正常,一分鐘過後,進度條加載完畢,密密麻麻的浏覽記錄萦繞在袁檸周圍,而距離時間最近的那份資料的是關于阿爾瑪涅克山區所處的廢棄實驗室。1029為什麼要悄悄調查這份資料?難不成,這次的任務出現了什麼偏差?袁檸忽然覺得問題似乎比她想象的更嚴重,她急忙點開了資料,密密麻麻的文件和音頻視頻彈出替換掉了其他的曆史記錄,而一份陳年的舊報告引起了她的注意。“這,這是事故報告……”夜幕降臨,餘歌離開了自己的住所,來到貧民窟一處荒廢的白色建築前。這裡曾經是一座教堂,如今卻早已人去樓空無人打理,絢麗多彩的玫瑰窗破碎成渣,樹立的雕像也面目全非,四周的牆壁半數倒塌,天花闆的白色石料紛紛跌落在地,留下一個不擋風不遮雨的大窟窿,地面雜草叢生,荒涼又破敗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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