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之後要如何運作傳遞消息,如何将基因爆發的威脅降至最低,這些就不是薇拉應該操心的問題了。
這種事情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澤弗恩和姜茗都是聰明人,自然知曉其中要如何取舍。
而在姜茗離開後,又有一位客人遠道而來,還順手挾來了一枝沾染着晨露的白茶花。
“我叫姬泠。”一身青色漢服的女子負手而立,笑意盈盈地遞來一枝清麗的白茶,柔得像人間四月天的風景,“久聞其名,薇拉。我一直想見你。”
姬泠是一位看上去年不過二八年華的貌美少女,比起姜茗那不符外表容貌的沉穩果決,姬泠本身并不具備過度尖銳的攻擊性。她就像華國古時曾被無數人筆墨描繪的江南水鄉女子一般,清麗絕倫,娴靜優雅,唯獨那一分離世出塵的超凡之姿,能隐約窺見幾分與姜茗相似的地方。
【……這個身上也有一份神祗傳承,好像跟風雨有關,應該是澤弗恩他們擔心你會能力失控,所以特意叫過來克制你的。】
系統對所謂的“神祗傳承”早已麻木,在知曉了“造神計劃”的存在之後更是看破紅塵,雖然遠古神明都已經隕落,但似乎神系一脈的榮光還未完全泯滅于虛無。
【我查了一下前文明的資料庫,姜與姬這兩個姓氏都很特别,是傳說中華國炎黃兩帝的傳承姓氏,而有關火焰與風雨的傳承,曆史上似乎也有記載。】
《山海經》曾有記載:發鸠之山,其上多柘木,有鳥焉,其狀如烏,文首,白喙,赤足,名曰:“精衛”,其鳴自詨——是炎帝之少女,名曰女娃。
而有系昆之山者,有共工之台,射者不敢北鄉。有人衣青衣,名曰黃帝女魃。
【華國曆史悠久,文化底蘊深厚,但是我也不曾想過,居然有上古時期的魔紋傳承下來,這本應該随着前文明的覆滅一同消散了才對。】
雖然姬泠被系統斷定是前來“監視”薇拉的,但實際上這個看上去比薇拉大不了幾歲的少女也是玩興滿滿,将不務正業發揮到了極點。
“開心點,薇拉。”這是姬泠最常挂在嘴邊的一句話,她總是笑意盈睫的樣子,仿佛再大的困難都會化作煙雲消散,“你要知道,快樂本身是很簡單的事情,但想要簡單卻很困難。人活在當下,如果過度眷戀過去,或是過于憂慮未來,你就很難感受到快樂了。”
說到這裡,姬泠還俏皮地眨了眨眼,吐舌道:“對哦,眷戀過去的人是薇拉,憂慮未來的人是老姜哦。”
姬泠是一個活在當下的人。
她有着精湛的劍術,過人的文采,卻格外欣賞務實本分的人,每日除了研究稻谷土壤以外就是侍弄花花草草,偶爾會折下一枝,帶回來給薇拉作禮物。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争,處衆人之所惡,故幾于道。”姬泠會在薇拉面前舞劍,仿佛随性而為,又仿佛刻意教導,“心靜則道明,所以不要着急,薇拉。”
在姬泠的開解與陪伴之下,薇拉的确感到心頭淤堵的艱澀之氣消散了不少,偶爾也會與姬泠說上幾句話。
“家傳劍術?沒有哦!”被薇拉問起劍術是否可以外傳時,姬泠卻是樂不可支地咬着冰棍,笑得眉眼彎彎,“女孩子的腕力不比男性,故而女子習劍,多數會追求迅敏輕靈之道。可是我國也有‘一力破萬法’的說法,在絕對強大的力量面前,許多技巧都派不上用場,而我很讨厭在這種先天不足的情況下落入下風。”
“所以,如何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即便正面對敵也不落下風,這才是我修習的劍道哦。”
姬泠不喜歡太過複雜的思考,往往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眼看着好不容易提起了薇拉的興趣,便主動提出要教她。
“雖無師徒之名,但有師徒之實。”姬泠微微彎腰,眉眼含笑地望着輪椅上瘦小的女孩,“你叫我一聲‘老師’,不算過分吧?”
“薇拉。”清麗溫婉的少女忽而軟了神态,她擡手,食指輕輕刮過薇拉的鼻梁,聲音和煦一如早春的微風,“再多愛這個世界一點點,好不好?”
薇拉眨了眨眼,她金色的眼眸在先前的實驗中蒙上了一層雲翳,灰蒙蒙的像煙霧籠罩的琉璃。
她安靜地凝視着姬泠的笑臉,過了許久,她才輕聲道:“你們也是,老師。”
——再堅持多一點,再努力多一點,隻要能活下去,就總會有好事發生的。
值得用生命去換的奇迹,一定會有的。
能讓所有人都幸福的未來,也一定會有的。
薇拉是這麼相信着的。
澤弗恩從忙碌中的工作中抽身回來看望薇拉,卻發現姬泠這家夥居然趁他不在給薇拉套上了師徒名分,硬生生讓他矮了一個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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