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時節,天上飄落着如蒙蒙霧霭般的細雨,一位看起來十五六歲,面容清麗的少女正一手扶着亭閣欄杆,一手伸進水中,撥弄着水中遊魚。
一旁侍女忍不住出聲提醒道:“閣主,初春天氣微涼,您這般淋雨,小心生了病。”
這名侍女剛說完,就被一旁另一名侍女掐了一下:“閣主要做什麼,用你來插嘴!”
少女側頭看她一眼,從水中收回纖纖玉手,接過身邊侍女遞來手帕,擦着手上水珠道:“我都離開镔州這麼遠了,大哥還能把手伸過來,也太不放心我這個妹妹了。”
聽到此言,提醒她注意身體的那名侍女慌忙跪下,忙不叠的說道:“閣主息怒!少掌門隻是擔心閣主肉體凡胎,離了他的保護,恐生意外。”
少女歎息一聲,她這個大兄,控制欲實在是太強了。
她轉眼向亭閣外望去,蒙蒙細雨之中,幾百名身着清一色翠綠長裙的侍女,分立在道路兩側,如石雕一般,巍然伫立。
她收回目光,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侍女,沒有讓其站起來的意思,而是對另一名侍女問道:“現在是幾時了?”
“回閣主的話,現在已是午時過半。”侍女回道。
少女側頭望向遠方,眸光閃動,自語道:“已經午時了,那邊的論道應該已經開始了。”
聽到少女這句話,不管是回答時間的侍女,還是那位跪在地上的侍女,都感到疑惑。
她們疑惑的不是少女說的那裡是何處,所謂那裡就是這家玲珑閣的隔壁,禹州天嬌堂。
天驕堂,收錄天下十五州中,紫府、玉液、金丹三境修行天賦最高,戰力最強的五百人進行排名的地方。
今天本是天驕堂每甲子一次,給那些天驕估算實力,重新排名的日子。
禹州玲珑閣分部得知閣主要來時,全閣上下都以為這位閣主是來參觀那些天驕論道的。
可如今她們這位閣主,卻如一位閨中大小姐一樣,在這亭閣中戲水是何意?
可不等她們多想,她們這位閣主已經站了起來,捧起栖杠上的團雀道:“倦了,回房。”
待把少女送回屋内休息,侍女們就各自散開,各忙各的去了。
其中兩名侍女聊道:“你說咱們這位閣主奇不奇怪?貴為二品大宗,天工門掌門之女,中州皇帝親封的郡主,被多位修真大能贊譽胸藏七竅玲珑心,想要收為門下弟子。可她偏偏對修行一事一點都不上心,成天做一些稀奇古怪之事。”
另一名侍女說道:“可不是嘛,連我都能看出閣主她連淬體境都沒入。這次閣主來了禹州,也不去看那些天驕的論道,奇怪呦。”
那名侍女又說道:“再奇怪又有什麼用,修行前五境,淬體、聚靈、紫府、玉液、金丹,你我才隻是聚靈而已,還是努力修煉,多多的攢靈石,興許哪天也可以看見上境風光呢……”
(之後幾境為元嬰、陽神、洞真、合道、仙人、斬道、道君。)
兩名侍女的聲音逐漸遠去,整個玲珑閣沉浸在這種悠閑的氣氛中。
而另一邊,在天驕堂曆代甲子論道的鏡心問道湖之中,卻透漏着幾分劍拔弩張的意味。
究其原因,還是來自前金丹榜第一的周嶽儒突然碎丹凝嬰,成為了一名禦風而行,意起法随的元嬰期修士。
周嶽儒修成元嬰,導緻金丹榜第一的位置空了出來,原本排名第二的道門懷虛子順利繼承了他第一的寶座。
懷虛子此時端坐在看台座椅上,感受到四面八方那猶如實質般的敵意,心中半點波瀾未起。
上一次甲子論道,他之所以是金丹榜第二,不是因為他打不過周嶽儒,而是他當初在閉關參悟道法,根本就沒參加甲子論道,至于第二的名次,是他事後憑實力打上去的。
不過要說懷虛子現在是否糟心,其實還是有點,這次榜單更替太倉促,導緻很多事情他都來不及布置。
按照天驕堂慣例,金丹榜首必須負責甲子論道的會場布置,結果因為時間太過倉促,懷虛子隻來的急定做了一些看台座椅,連招待用的酒水,都是他從門内師長那裡讨要來的。
再有就是入目所及的桃花,周嶽儒喜歡桃花,所以就在天驕堂範圍内種滿了桃花,而懷虛子喜歡蒼松,沒有把樹的品種換過來,也很讓他糟心。
就在懷虛子還在考慮要把他治下地盤中,哪裡的蒼松移植過來時,一道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懷虛子前輩,午時已過,是否開始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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