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翟傾曼情緒染上了幾分激動,“熔白,我沒有朋友了,我什麼都沒有了,你不能也離開我……”
“傾曼,”顧熔白的眼睛裡漸漸染上了幾分煩躁,心頭卻已經出現了些搖晃的憐憫,“你要知道,你原本就是什麼都沒有的,人得到的多了,才會貪心不足。你如果這樣回了英國,至少你還有更好的生活,我也相信我姑姑不會虧待你的,你再這樣逼我,我真的也會告訴我姑姑和你一刀兩斷,你不要覺得她當初幫你瞞着我,和你一起相處了這麼多年,她就不會聽我的,畢竟我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翟傾曼心下驟然涼到冰點,她沒有想到顧熔白把話說得這樣狠絕,一直以來她都沒有見過顧熔白生氣,甚至都和她說過一句重話,可今天他卻果斷而堅決地在她少的可憐的自尊上,又補了一筆。
“來,吃飯吧。”千米和陳千遠幫着邵希挽搬好家之後,便被陸遲以留下來一起吃飯,雖說陸遲以做飯的手藝還不錯,但在這三個食不知味的人面前,似乎隻能顯得桌子上這些菜全都是擺設。
“诶。”陸遲以給陳千遠小聲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調節調節氣氛,陳千遠頗為無奈地接受了這個指令,側過頭看着旁邊一言不發隻低頭吃飯的千米,無力地歎歎氣,然後把目光轉向邵希挽:“邵兒,你什麼時候回永斯上班?”邵希挽微微一怔,然後自然地一邊夾菜一邊說道:“這周五去辦手續,順利的話,下周一吧。”千米聽到這話,擡起頭莫名其妙地看着邵希挽道:“什麼叫順利的話啊?你回永斯,還能不順利嗎?”
邵希挽手裡的動作頓了頓,下意識看了陸遲以一眼,然後淡然道:“我們這個行業競争很激烈的,而且我又是在快升職的時候離開的,本身我就是外調過來的,現在回去我怕的是沒有我立足之地。”陸遲以聞言,眉頭一皺,面上帶了幾分擔憂:“那……”
“所以我從聲遲,帶了兩個大客戶走,”邵希挽的笑意微微加深,略有得意地看向陸遲以,“你放心,不過是讓這兩家公司的所有咨詢業務都跟着我走,對聲遲的合作沒什麼影響。”陸遲以無奈地搖搖頭,眼底多了幾分欣賞,然後一副輕松的樣子對着陳千遠調侃自己道:“看見了嗎,這就是專業人士的實力,把我公司整個搬走我都可能察覺不到。”陳千遠着實沒什麼心情,隻能敷衍地應和了兩句,繼續垂頭喪氣地吃飯。
邵希挽感受到了對面兩個人的低氣壓,似乎也留意到兩人之間的不太對勁,便找了個借口叫了千米到自己的房間裡來,然後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們倆怎麼回事?怎麼我覺得像是你們病了一個月似的。”千米眼色黯然了幾分,落寞地搖着頭,怕提到翟傾曼再讓邵希挽受到什麼刺激,索性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是不是因為翟傾曼回來了,你心裡不痛快?”邵希挽倒是沒避諱什麼,直接問了出來。
千米的神色裡帶了少許訝異,大抵是沒想到邵希挽不太介意:“我以為,你很介意她的名字,所以也沒敢提。對啊,她回來了,還有我什麼事兒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某些人十年如一日的把她的照片擺在床頭,看見人家的時候眼睛都直了。”
邵希挽聽見千米言語間酸溜溜的醋意和失落,又聯想起之前陳千遠曾經和她說過的話,不免嘴角帶了些許笑意,打趣着千米道:“你這麼吃醋,陳千遠也應該很高興吧。”千米白了邵希挽一眼,眼底還藏了些許溫熱的淚意,大概是因為這些日子隐忍的委屈終于可以宣洩出來了,所以一時間也沒忍住。
看見千米這個樣子,邵希挽也不忍心繼續調侃下去,索性正了自己的神色,寬慰着千米:“你放心,我早就問過他的,如果翟傾曼回來了怎麼辦,他說他會很開心翟傾曼還活着,但現在他心裡的人是你,所以已經過去的情感,他不會再追了。”
千米眼睛裡猶疑着燃起一點點希望,頗有些懷疑地問道:“這是他說的?不是你編着來騙我的嗎?”“我騙你幹嘛?以咱們兩個的關系我何必向着他說話,”邵希挽略微有些無語,果然這女人一情緒化,是半點理智也沒有了,“更何況,我覺得對你兩來說,翟傾曼還活着,反而是好事。”
“為什麼?”千米不解,如果翟傾曼沒有出現,他們還是好好地過着兩個人自己的日子啊。“你看,如果她真的不在了,那她留給陳千遠最後的印象,就是一個與他相愛至深的初戀,你這輩子都可能争不過她在陳千遠心裡的位置,畢竟逝者已矣。可她現在回來了,不僅回來了,而且陳千遠還知道了從一開始翟傾曼愛的人就不是他,那你覺得,他對她還能剩下幾分留戀呢?說到底,他一直以來念念不忘的都不過是那份遺憾罷了,可現在,他心底的那份遺憾已經面目全非了,他隻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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