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千米便發覺到邵希挽整個人已經失去了意識,完全暈了過去,她心下慌亂着喚着邵希挽的名字,卻在手指無意間劃過邵希挽的嘴角時觸碰到一絲溫熱,她驚恐着一邊費力地拖着她的身子,一邊慢慢轉過邵希挽的臉,果然發覺出邵希挽的嘴裡不斷湧出着殷紅色的鮮血。千米急忙掏出手機給陳千遠打電話,聲音還帶了一絲哭腔:“喂?我在機場,快叫救護車過來,阿挽暈倒了,還在吐血!”
陳千遠接到電話微微一怔,頃刻便反應過來千米口中所說,忙通知自己的醫院派救護車去機場。他努力平複着自己的心情,告訴千米不要慌亂,讓他幫着叙述一下邵希挽現在的情況。通過千米的描述,陳千遠大抵明白了邵希挽應該是舊疾複發,于是抓緊聯系了手術室做準備,自己也連忙跑着去做了手術準備。
救護車接到了邵希挽,正從機場返回醫院的路上,急診科的醫生對邵希挽目前的臨床判斷讓陳千遠心底更是徒增了幾分怒火,趕着進手術室前按了顧熔白的電話,一字一句地沖着他道:“我不管你和邵兒是吵架了還是要鬧分手,但我告訴你,她要是醒不過來,我跟你沒完。”
顧熔白聽見這話,瞬時從候機室的沙發上坐起來,疲憊的眼神裡湧上深深的擔憂和急迫:“怎麼回事?什麼醒不過來?千遠?喂?!”顧熔白的話還沒說完,陳千遠便已經憤恨地挂了電話,徒留給顧熔白心底深深的恐懼。“怎麼了?”翟傾曼聽見陳千遠的名字,心下微微一動,看顧熔白的神情變得如此憂慮焦急,也大概猜到了幾分。“阿挽可能出事了。”顧熔白并未擡頭看她,隻急切地繼續給陳千遠打電話,卻都隻得到了關機的回應。
翟傾曼也隐隐有着些擔憂,原本她隻是來送顧熔白,卻不想國内此刻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她趕忙去前台定了和顧熔白一班的機票,顧熔白見狀,皺着眉問道:“你幹嘛?”
“我和你一起回去,”翟傾曼擡着一雙明亮透澈的眼睛看他,眼睛裡滿是自責和悔恨,“都怪我不好,不管希挽出了什麼事情,我都脫不了幹系。”顧熔白壓制住心頭的煩躁,言語中帶了幾分無奈:“可你現在回去又能有什麼用?反而他們會把所有的怒火都指向你,傾曼,我希望你明白,從始至終,我心裡都隻有阿挽一個人。”
“我知道,”翟傾曼眼睛裡布滿了苦澀和自嘲,揚起了一副明媚的笑臉懇求他,“所以我在努力做好你的妹妹不是嗎?我隻是想親口對她說句抱歉,熔白,即便我隻是一廂情願地喜歡你,可這就是我的錯。”
顧熔白看向她的眸色裡多添了幾分柔和,緊蹙的眉頭也漸漸緩和,邵希挽說得沒錯,他最大的問題就是心軟,尤其是對真心待他的女生,他都狠不下心來拒絕。他點點頭默許了翟傾曼的想法,仍然擔憂焦慮地攥着手機,心口一直懸着不安和恐慌。
他不是沒見過從前邵希挽胃出血發作時的樣子,最嚴重的時候嘔血嘔到痙攣昏厥,而他記憶裡存着的一幕幕影像,都足以讓他心痛到無以複加。
他恨自己一時心切來了英國,更恨自己優柔寡斷的性子,顧熔白修長的手指撫上額頭,隻能一遍又一遍地在心底安慰自己,告訴自己是他多想了,邵希挽的胃病明明已經好了,或許是其他的,或許隻是太累……
與此同時,千米坐立不安地等待在手術室門口,她此刻已經聯想起邵希挽之前給她打電話時的情形,想想當時電話那端邵希挽聲音和情緒,便大概推算出了邵希挽遇到了什麼事情。她當時拜托母親那邊團隊查出來的果然沒錯,與她預想的一樣,翟傾曼果然是在英國。
其實早在他們上學的時候,千米就覺得翟傾曼對陳千遠并不是很真誠的愛意,翟傾曼看向陳千遠的眼神裡,往往是感激和幾分暖意,可她看得出來,翟傾曼看向顧熔白的眼神裡,才是屬于小女生的羞澀垂眸和帶有憧憬的光亮,所以這些年千米一直都不太喜歡翟傾曼,隻是因為她是邵希挽的朋友,又是陳千遠喜歡的人,才有了些不得已的交集。
她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把一切都想明白捋清楚,卻忽然發現眼前手術室的門開了,她急忙站起來上前去問問情況:“護士,裡面怎麼樣了?”護士隻持着最快的語速交代了一句:“病人體質特殊,失血過多,要抓緊聯系血庫調血。”說完,便小跑着朝外面跑去,跑了沒幾步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回過來又和千米說道:“陳醫生說,讓你别擔心,有他在。”說完便又急着跑向了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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