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總,有點私事,下午想請半天假。”邵希挽側着身敲了敲林慕澄辦公室的玻璃門,和他打了聲招呼。林慕澄點點頭,他們這個職業本來就不需要每天待在辦公室裡對着電腦,更不用說是邵希挽這種手裡有案子有公司的高級顧問。她一路下了地下車庫開了車,直接駛向市區最繁華的商業圈,行為果斷利落,倒是更有了一副女強人的樣子。
“你好,我想…把頭發剪短到這個長度。”邵希挽坐在發廊的鏡子前,用手比到自己肩頸的位置,和身後的發型設計師交代着。她這頭長發留的時候,當初或許也是因為心裡想着這樣大抵顯得溫順些,是陸遲以喜歡的類型,今天剪了,不僅是給自己一個新的開始,也是把那些過往她一個人的執念情意,悉數了斷。
從今往後,陸遲以于她來說,隻是一個幫助過她的朋友,他們之間隻能是兩條簡簡單單的平行線。她心裡的人,隻能是顧熔白。
同樣是年尾,律師事務所也是忙得焦頭爛額,一直忙到加了兩個小時班的顧熔白,或許是沒習慣自己已經有了女朋友,直到開始收拾下班的東西時,才想起來自己加班的事,是不是應該和邵希挽知會一聲?他的動作微有幾分停滞,看着自己手機一如既往地沒有來自她的消息和電話,心裡有幾分酸澀地遲疑着。大概是他們曾經在一起的時候年紀尚輕,又可能是多年未見,這麼快就确定的關系打破了原本他們各自規律的生活,他竟一時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是好。九年未曾聯系過,他除了心心念念着她之外,卻發現并沒有之前那麼了解她了,又或許說,他之前了解的她,早就不是現在的她了。
因為愛,因為在乎,所以小心翼翼,不知所措。顧熔白這一刻才發覺,即便她已經又一次成為他的女朋友,可他依舊害怕失去她,依舊不确定她心裡是不是有他,甚至,依舊不知道自己如何做才能讓她再愛上自己。顧熔白黯然地垂眸歎了歎氣,收拾好東西從辦公室走出去,手裡緊緊握着自己的手機,眼神裡遊離着遲疑和猶豫。直到他走到公司大堂時,無意間瞥見休息區裡一抹熟悉的火紅。他的瞳孔裡驟然閃爍了幾點希冀的星光,腳步裡多了幾分不自覺的急促,朝休息區的沙發走過去。
“顧律,這位女士等了你很久了,”西禾律所的前台實習生放低了聲音對顧熔白說,“她說不想打擾你工作,在這裡等你下班。”說完之後,他們也拿着自己收拾好的東西下班離開,隻剩下顧熔白一個人深深地望着沙發上那抹淺睡着休憩的紅色,輕步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
許是邵希挽本來睡得就淺,朦朦胧胧睜開眼,沖着顧熔白展開一個真摯的笑:“下班了。”顧熔白扶着她坐起來,把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溫聲問道:“剛醒别凍着了,等我很久了?怎麼不打個電話給我?”邵希挽簡單理了理剛剪好的短發,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年少的青澀和活潑清爽,也更有了适合職場的幹練氣息,她揚着頭朝他微微一笑:“也還好,也不是很久,就是工作得有些乏了,沒留意就睡着了。”顧熔白修長的手指撫上邵希挽還殘留幾分睡意溫度的臉頰,也留意到她新剪了短發。
一直以來顧熔白都更喜歡短頭發的女生,也正因如此,初高中時期的邵希挽和阮卓旎一直都沒有留過長頭發。他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道:“怎麼今天想起來剪了頭發?”邵希挽擡起手,淡淡一笑道:“至少看起來,和從前一樣。”
顧熔白靜靜地看着那雙似乎和記憶裡熟悉明媚的眼睛重合的眸子,好像一瞬間又回到十幾年前的九月份,在故城的初秋光景裡,學校操場的草坪上,他因為遲到而默默地坐在了班級的最後面。
前面一個短發齊耳的女孩轉過頭來,素顔清麗的臉上撷着明媚的笑意,揣着年少的好奇和友善,用清脆的聲音在他對面輕聲問着:“你好,我叫邵希挽,以後我們就是一個班的同學了,一起學習,互幫互助啊。”
他有些愣了幾分,似乎有點被她燦爛的笑晃了神,然後良久,他嘴角浮上一抹幹淨的溫和笑意,回應她道:“你好,我叫顧熔白,很高興認識你。”
☆、從前的從前,我隻喜歡你
從前。
每次當顧熔白看見或聽見“從前”兩個字的時候,都覺得它仿佛帶着一個漫長歲月裡的電影鏡頭從他的青蔥時光裡貫穿而來,帶着那些年的歡笑惆怅,以及無數蒙了塵的膠片定格,一點點湧進他的腦海裡。
很巧的一件事是,陳千遠的生日便是在每年最伊始的時候,而邵希挽的生日則是在每年的中秋節,所以從前每年的跨年和中秋,他們幾個都是在一起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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