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希挽大概是她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或許也是唯一一個,至少當時在他們眼裡都是這樣覺得的。
後來邵希挽把她介紹給顧熔白、陳千遠和千米,原本四個人的團體變成了五個人,可翟傾曼還是隻和邵希挽一個人關系好,或許大概其他三個人在翟傾曼心裡的定位也隻是因着邵希挽的原因結識的同學罷了。
後來大家互相熟悉了解,陳千遠開始留意到這個女孩的好,慢慢開始心疼她、照顧她,最後喜歡她,兩個人漸漸走到了一起,确實,這也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情。但好在,所有的一切都在漸漸地朝好的方向發展,邵希挽和顧熔白以及翟傾曼和陳千遠的感情也是越來越好,直到學期末前的最後一次跑操。
他們高中的時候最喜歡做的事情之一就是僞造病假逃課間跑操,每次跑完這半個小時,邵希挽的嗓子就說不出話來,但千米又是一個極其熱愛運動的姑娘,所以她隻能總是拉着翟傾曼請假,跟在班裡隊伍後面慢走。這個時候,邵希挽忽然覺得有一滴溫熱的液體滴落在她挽着翟傾曼胳膊那隻手的手背上,然後又是一滴。
她下意識地看過去,發現手背上的液體是一滴滴殷紅的血迹。再猛然擡頭一看,發現血從翟傾曼的鼻腔裡流出來,然後順着唇畔下巴一滴滴地落下來。
她一邊問翟傾曼怎麼了,一邊從口袋裡掏出紙巾替她擦拭着。翟傾曼剛想開口答複她,卻覺得自己忽然一陣天旋地轉的暈眩,邵希挽也發現了她驟然間臉色煞白,眼神恍惚地停下了腳步,身子略有一絲搖晃。
她發現血流仿佛止不住的樣子,接連用了幾張紙巾都是整張被血色浸透。她看向翟傾曼剛想要說些什麼,卻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忽然微合了雙眼,繼而直直地向後面一倒,不省人事。
☆、記憶裡已完結的故事似乎又被打開了枷鎖
彼時坐在搶救室門口等着的邵希挽,正臉上挂滿淚痕地坐在顧熔白旁邊,不知所措地望着手上的血迹流淚。
顧熔白和陳千遠發現不對勁的時候,便趕忙借口幫助女生将翟傾曼送去醫院的名義跟着他們來了醫院,學校還派了一名老師來了解情況。因為邵希挽和陳千遠都是學生幹部,所以老師在打電話告知了翟傾曼父母後也比較放心,準備趕回去學校繼續上課,并囑咐他們三個有什麼事情及時和他們溝通。
老師前腳剛剛離開,陳千遠心裡那根強忍着的弦瞬間就崩裂開了,整個人霎時間沒了支撐,癱坐在地上,面容上滿是焦急和擔憂。原本開始被翟傾曼的情況吓得落了一路眼淚的邵希挽剛剛有所平複,卻又被陳千遠的情緒帶動到,不由得鼻尖猛地一酸澀,兩行清淚從眼眶裡順着剛才幹涸的淚痕滑落。顧熔白見狀也微微攬過邵希挽的肩,讓她能倚靠在他懷裡,以一種無聲的方式給予她安慰。
随後翟傾曼的父母也趕了過來,醫生告知的結果是,白血病。當時正值年少的邵希挽還尚未能詳解白血病這種病症,隻是曾經聽别人說過,不知怎的就落了個“絕症”的印象在她心裡,直接在醫院走廊裡就沒忍住哭了起來。“你真是我見過最偏科的,都說了平時讓你多少也看點理科的書,白血病又不是不治之症。”顧熔白一邊歎着氣給邵希挽講道理,一邊輕柔地用紙巾擦着她的淚水。
“……真的嗎?”邵希挽的眼睛裡蓦地閃爍起了光亮,擡着頭看着他道。“是,”顧熔白一臉無奈寵溺的表情看着她微笑,“這下開心了,理科文盲?”邵希挽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眸去,接過顧熔白手裡的紙巾自己擦拭着臉上的淚痕,然後想起剛剛自己鬧的笑話,不由沒忍住地笑了出來,用手捂着臉靠在顧熔白懷裡。
顧熔白看着自己女朋友這副沒臉見人了的樣子,也不禁笑着把她擁進自己懷裡,心下卻也暗暗替翟傾曼憂慮起來。就他所了解的,骨髓移植大概是最有效最直接的辦法,可若是沒有找到配型合适的骨髓,日複一日的長期治療費用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以翟傾曼的家庭情況,是根本承受不起的,所以……隻能期盼上天眷顧了。
可惜天不遂人願,從查出來病因的那一刻,她的父母便已經做了配型檢查,但都沒有成功。在接下來等待骨髓的日子裡,邵希挽總是過來照看她,周六日的時候還會給她煲湯帶過來,然後陪着翟傾曼說話,但邵希挽卻很少能碰到翟傾曼的父母。
顧熔白一點點看着他所熟悉的那個任性嬌縱的邵希挽,以最快的速度在慢慢變得懂事,變得會照顧人,會更顧忌身邊人的情緒和想法,心裡不由多了幾分欣慰卻也覺得有幾分心酸。而陳千遠也一直都陪在翟傾曼身邊,總是在替她尋找着合适的配型,一有時間就過來給她講最近學校又發生什麼好玩的事,隻是他卻發現那個時候翟傾曼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出神地望着病房外面,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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