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
“别啊!一起去啊!”程謙陽眼珠子四處瞟了瞟,靠着他的頭繼續揉肩:“你說好吧?安安?”
“起開。”陸安城在心裡哼了一聲,心想,人來都來了,看看又能如何,反正這小子整不出什麼名堂,哥哥我可沒怕。
……
小學時候的記憶陸安城其實已經很渺茫了。
打過誰罵過誰,又把誰推進土坑裡過,不是和陸安城走得近的哥們兒,他基本上連人臉都認不清。王燚良隻能呵呵給同學解釋他貴人多忘事,屁股都是别人給擦的。
陸安城滿腦子問号:“有這回事兒嗎?”
王燚良不知該說什麼,幫别的同學又滿了酒。有人打趣道:“安城你是不是給程謙陽下了什麼咒,他這麼聽你的話。”
那時程謙陽人在國外,大夥不約而同把炮火都打在陸安城頭上,凡是跟程謙陽有關的事都離不開陸安城。陸安城莫名其妙,心說自己和其他人關系也都挺好,為什麼偏要提到程謙陽。
沈博裕推了推眼鏡:“謙陽小的時候總跟你玩,不問你問誰?”
陸安城才心下了然。
說陸安城不了解程謙陽,可到底是這麼多年的鄰居老朋友,對他的行為還是有些掌握。小學那幾年,能夠稱得上程謙陽朋友的人單隻手都數得過來,也基本都是大院裡的孩子。
程謙陽雖然朋友不多,但對所有人都笑嘻嘻的,他長得好,笑起來很甜,見了人懂事禮貌,沒有人不喜歡他。
這所有人裡,他唯有對陸安城笑得最歡,粘得最緊。當年還小的陸安城隻能将其行為歸納為“像崇拜英雄那樣”,可沒做别的尋思。
總之,程謙陽雖然隻纏着陸安城,但其他方面基本與一般孩子無異。
可陸媽不這麼認為,她知道程謙陽這孩子因為喪親,内心肯定比較敏感,特地叮囑了陸安城在他面前不要說些不該說的話。
倆人剛開始在一塊玩,陸安城就牢記着陸媽的話,不敢多說半個字,否則回家要讨打的。
有一天陸安城在自行車鋪要了幾顆滾珠,大夥都坐在老槐樹下的土包上削木棍,說要抽漢奸。程謙陽說他沒有抽過漢奸,陸安城說,就是抽陀螺。
程謙陽哦了一聲,笑着說那我知道了,動手自己削了一個。陸安城瞧他小胳膊小腿的,肯定玩不起來,沒想到程謙陽的陀螺竟然轉得最久,引得大家都來找他做。
程謙陽眨眨眼睛:“其實大家的陀螺都是一樣的,隻是我抽陀螺的時候偏了點,這樣轉得久一些呢,是我外公教我的。”
陸安城正忙着佩服,周家老二突然開口問:“程謙陽,你怎麼跟着你姥爺姓啊,你爸媽呢?”
陸安城一聽急了,媽诶這個不要緊的。過去給了他腦門一個爆栗。還好周家老大識趣,反應快,一把捂住弟弟的嘴,拖到一邊去了。
陸安城左看看王燚良右看看沈博裕,他倆皆是一副你趕緊安慰安慰人的表情。
陸安城撓撓頭,正想着怎麼開口,程謙陽卻搶先一步問:“你們怎麼啦?怎麼都不說話了。”陸安城擡頭對上他的眼,他的神情沒有什麼變化,看不出傷心,倒是添了幾分奇怪。他拽着陀螺也看着自己,倆人幹瞪眼。
陸安城:“呃嗯……那個你别介意啊……”
程謙陽:“嗯?”
陸安城又撓撓頭:“就是小寶不太會說話,你别往心裡去啊……”
程謙陽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擺手道:“沒關系,我是跟媽媽姓的,我爸爸是外國人,姓太長不好上戶口。”
院裡的孩子這才知道,原來程謙陽是個混血兒。陸安城想,怪不得他長得這麼好看,活像個洋娃娃。
十多年前外國人的存在對孩子的吸引力還是很大的,幾人完全忘了家長的叮囑,開始扒着程謙陽問他爸媽。程謙陽不回避,笑着說他父親是個假洋人,大多時候都說的中文。他長得更像母親。
沈博裕倒是先反應過來,咳嗽兩聲,向程謙陽道歉:“對不起,你爸爸媽媽明明……”
“雖然我很想他們,但是外公說,他們熱愛自己的工作,為自己的工作獻身值得我驕傲。”程謙陽頓了頓,又笑起來,眼睛迷成了縫,“其實我不太懂什麼是理想哇,就是喜歡的東西吧,不過我現在漸漸就不太難過啦。”
王燚良容易自我代入悲傷情緒,閉嘴不說了。旁邊周家斐剛挨了哥哥家佑幾句罵,也乖乖縫着嘴。隻有陸安城一人傻了吧唧沒心沒肺,看程謙陽露着大白牙,以為他是真不難過,上前拉他,又從自己身上搜出點零花錢,摟住他的肩膀:
“走走,我請你喝北冰洋,對了程謙陽,你爸教你說外語嗎,你教教我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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